“小門童?”再度聽陸宣儀說出這三個字,馬鐘紹臉色十分陰森。
但他卻沒動怒。
反而看向陳妙可,“陳小姐,請問我是小門童麼?”
“馬爺說笑了,您老貴為北海地下皇,又怎麼會是身份卑微的小門童?”
見馬鐘紹看向自己,陳妙可先是一愣,跟着她強顔歡笑的回答。
聽到陳妙可的說辭。
馬鐘紹又看向在場的九州賓客,“諸位,請問我馬鐘紹是小門童麼?
“馬爺自然不是小門童。你可是執掌北海地下勢力的黑暗之王。”
“說得不錯。”
“馬爺混迹北海三十載,你的大名,我在蜀州都是有所耳聞。”
“......”
一名名九州賓客笑着說道。
聽到這些賓客的聲音,馬鐘紹目光重新落在陸宣儀身上,他意味深長道,“陸小姐,聽到了麼?我馬鐘紹是北海地下皇,并非你口中的小門童。”
“這......”
“你、你是北海地下皇?那金陵之主是?”瞳孔一陣兒瞪大,陸宣儀屏住呼吸,她内心開始恐慌和不安。
生怕聽到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答案。
可......
人越害怕什麼,就越容易面對什麼。
看着嬌軀戰栗,目光充斥着無助和呆滞的陸宣儀,馬鐘紹眯着眼,他一個字一個字說道,“金陵之主,自然是我蘇爺,蘇文!”
嘩――
聽到馬鐘紹這話。
這一刻。
陸宣儀心中的所有幻想,都徹底破滅了。
蘇文的江南花魁票不是偷的。
那鄉巴佬竟真是金陵之主?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蘇文為什麼會是金陵之主?”
“他難道是傳聞中的武道大師?”
“......可明明在金陵市,在我們陸家,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啊。”
噗通一聲。
陸宣儀倩影癱坐在地上,她滿是驚駭的眸子,死死瞪着舞台上蘇文,然後歇斯底裡喊道,“為什麼?蘇文!你為什麼要騙我們陸家?”
“你為什麼不說你有江南花魁票?”
“就因為我不肯嫁給你,你就想讓我贻笑大方是麼?!”
面對失神落魄的陸宣儀,蘇文隻平靜道,“陸小姐,我何曾騙過你們陸家?早在你媽生日宴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金陵之主。可惜,你們卻不相信我。”
“那你不會施展武道大師的勁力?勁力又沒辦法騙人!”
“我們陸家知道你是武道大師,自然會百般巴結你!”
陸宣儀眼紅和憋屈的喊道。
“我為什麼要讓你們陸家巴結?”
看着情緒失控的陸宣儀,蘇文卻輕蔑一笑,“在我眼裡,你陸宣儀也好,陸家也罷,你們......都不過是井下浮遊。以我的身份,根本沒必要向你們證明我是金陵之主。”
“因為......你們不配!”
“你......”看着蘇文那冷漠而高不可攀的姿态,陸宣儀氣得身體顫抖。
而就在這時。
馬鐘紹突然打開一瓶香槟,然後舉杯高喊道,“江南花魁宴已經結束,讓我們慶祝新的江南才女誕生!”
“祝晚風小姐,今後三十載,依舊傾國傾城,花容月貌。”
聞言......
其他前來江南府參加‘江南花月宴’的九州賓客也笑着舉杯,并對陸晚風道,“祝晚風小姐花容月貌。”
“我,我......”
面對江南府賓客的祝福,一時間,陸晚風竟有些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