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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060:有仇當場就報了

吃瓜貴妃的自我修養 暗香 12195 2024-09-04 14:04

  發生了甄美人的事情後,宮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隻等着正式冊封的聖旨。

  按照宮規,隻有妃位以上的嫔妃才有冊封禮,妃位以下隻有冊封聖旨以及寶印。

  宋雲昭雖然暫時不會給皇帝做排頭兵,但是這兩日讓于嬷嬷把宮裡的情形仔仔細細跟她梳理了一遍。

  得出結果如下:

  楚貴妃病逝,妃位上婉妃、舒妃以及莊妃三人。

  然後便是安芳儀,甯姬,再往下就是趙良人,席選侍以及秦采女。

  這些就是上一屆進宮的老人,從位份上看兩極分化極其嚴重,可見當年内鬥之慘烈。

  她們這一屆就更慘,位分最高的隻是個貴嫔,距離一個小目标妃位還隔着三個品級呢。

  于嬷嬷輕手輕腳走進來,看着宋雲昭正坐在書案前皺眉,她輕聲開口,「主子。」

  宋雲昭被打斷思緒,她擡起頭看着于嬷嬷,「嬷嬷回來了,如何?」

  「甄美人那邊至今沒有得到任何的安撫,想來是不會有了。」

  宋雲昭預料到了,昨日陛下隻賞了舒妃,便是莊妃都吃了挂落,甄美人這種明顯是炮灰的人,怎麼可能僥幸通關,沒有被遷怒都是有福氣了。

  「其他人那邊呢?」宋雲昭又問了一句。

  「婉妃娘娘去拜訪了舒妃娘娘,秦貴嫔去探望了甄美人。」

  宋雲昭蹙眉,秦溪月去看甄美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們這位女主大人從她這個炮灰角度去看,真的跟在書中的角度去看簡直是兩個極端。

  其實早就有預兆的,隻是她當初沒有深想。

  想想跟秦溪月在宮外的幾次見面,當時隻覺得女主夠倒黴,連帶着自己被倒黴,但是仔細分析,若是女主能夠真的潔身自好,又怎麼會追着季雲廷不放?

  明知道賀蘭韻跟季雲廷青梅竹馬還非要插一杠子,美其名曰追求愛情,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正大光明之舉。

  不過,當初從看書的角度去看,季雲廷并不喜歡賀蘭韻,再加上賀蘭韻做事着實有些霸道,敗了不少讀者好感,因此女主就獲得了不少加分。

  但是抛開表面去看内質呢?

  就如同甄美人的事情,如果秦溪月真的是善良人,當時她就應該為了甄美人力争到底,但是她沒有,而是審時度勢閉了嘴。

  女主在書中的形象從她這裡徹底崩塌,讓她心中大為驚醒,對秦溪月的防備等級又升了一級。

  女主可是天選之女,是有女主光環的人,她一個惡毒女配,想要掙出一條活路來,就得事事小心謹慎,若是秦溪月來算計她,她就走女主的路讓女主無路可走。

  哎,有這種想法,她果然是個惡毒女配,但是沒辦法,都是為了活着,惡毒就惡毒,總比送命強,能活着誰願意去死。

  好在她開局不錯,有自己的謀算也有運氣加成。

  冊封旨意下來之後,那就是看誰第一個侍寝。

  想起侍寝倆字,宋雲昭嘴角抽了抽,真的沒什麼好搶的,搶來搶去都是蓋着棉被純聊天。

  但是,為了在宮裡的地位又不得不搶。

  可是她不僅要搶,還得搶得名副其實。

  皇帝拉她下水還想要跟她純聊天,做夢比較快。

  這麼一想,宋雲昭就豁然開朗,咋的,皇帝把自己的清白保護得很好,她宋雲昭可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倆人半斤八兩誰也不吃虧。

  有了目标,宋雲昭戰意盎然,她得好好謀劃一二。

  于嬷嬷就看着自家主子的臉從陰雲密布到百花盛開,有點想不明白,不過主子心情好,他們這些做奴婢的日子自然也好過。

  「主子,那接下來怎麼辦?」于嬷嬷小心翼翼問道。

  宋雲昭擡頭笑道:「等冊封旨意。」

  隻有正式冊封下來,她才算是名正言順,這一點不能急。

  于嬷嬷點頭,瞧着主子又開始看書,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外頭香雪與石竹正在忙着歸攏東西,貴嫔的位份需要領的東西不少,她們六尚局一天恨不能跑八趟,那些人眼睛高得很你不去她們是不會上門的,歸根結底不過是主子在宮裡的地位虛,她們瞧不上罷了。

  看看幾位妃主子那裡,她們敢不敢拿喬。

  瞧着于嬷嬷過來,香雪就開口說道:「嬷嬷,主子的份例基本上全了,但是禮服還未送來,方才安順去催了,結果被人三言兩語給打發了,您看怎麼辦?」.

  于嬷嬷面色都沒變,道:「司衣局那邊怕是記恨主子在甄美人的事情上多嘴,想要壓一壓主子的銳氣。」

  石竹正好過來聽到這一句,不由怒道:「主子當時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還是司衣局自己的屁股不幹淨,現在還要遷怒别人。嬷嬷,難道就這麼算了?要是誤了事隻怕主子的臉上也不好看。」

  于嬷嬷冷笑一聲,「怕什麼?等着就是。」

  新進宮的主子就隻有秦貴嫔與她們主子位份最高,冊封也是忘憂宮與華陽宮為先,司衣局那邊就是想要讓她們彎腰上門求人,下她們的臉,這次要是她們忘憂宮低了頭,這以後麻煩事兒就多了,人家以為你好欺負。

  「可是……」香雪還是有些擔心,她是怕主子到時候被人笑話。

  石竹就在一旁說道:「嬷嬷說的有道理,咱們不用怕,司衣局那些人狗仗人勢,若是真的耽擱了主子接旨,到時候陛下怪罪也不是咱們忘憂宮的錯。」

  于嬷嬷贊賞地看了看石竹,「既然安順已經去催過了,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司衣局讓咱們等咱們等着就是。」

  香雪雖然很是擔心,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石竹卻去找安順,「嬷嬷說了,司衣局那邊不用去催了,你也不要再跑了。」

  安順笑了笑,「是該這樣。」

  石竹滿意安順的态度,沒忍住說了一句,「咱們不能軟了膝蓋,不然那些人還以為忘憂宮好欺負,你也看到了,就憑主子的樣貌,以後在宮裡肯定有前程的,咱們隻要好好服侍主子,以後也不會差的。」

  安順笑了笑沒說話。

  石竹說完話就走了,安順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小半個時辰後,就起身往外走去。

  太極宮。

  封奕這次分封後妃最高隻給了貴嫔,朝堂上可真是熱鬧了好一番,瞧着他們跳腳的樣子,他就覺得可樂。

  孟九昌瞧着陛下心情不錯,眼珠轉了轉,上前笑着說道:「陛下,方才翠微宮那邊的宮人過來請安,說是舒妃娘娘讓禦膳房做了一道八寶鴨,想要請陛下過去嘗嘗。」

  封奕微垂的眉眼輕輕一皺,擡頭看了孟九昌一眼,「你親自去跑一趟,跟舒妃說她的心意朕領了,隻是朝務繁多,讓她自己好好用吧。」

  孟九昌一聽這話也不敢多言了,立刻說道:「是,奴婢這就去。」

  張茂全腳步匆匆地往太極宮來,正好跟孟九昌走個對面,他忙見禮,「孟總管。」

  孟九昌淡淡地點頭,腳步絲毫不停地走了。

  張茂全心裡「呸」了一聲,早晚他會取代他成為陛下身邊第一人。

  等孟九昌走遠了,張茂全這才擡腳進殿,「奴婢拜見陛下。」

  「起來吧。」封奕頭也沒擡,朱筆在折子上畫了個大大的叉号。

  「陛下,奴婢瞧着司衣局那邊這兩日倒是不太老實

  ,忘憂宮那邊的管事內監去催宋貴嫔的冊封禮服,那邊推三阻四。除了宋貴嫔的,還有韓小儀那邊也被壓着。」張茂全低頭回話。

  他現在主要管着新進宮嫔妃這一塊的事兒,徐四喜與他正好相反,管着的都是上一回進宮的妃嫔。

  他跟徐四喜本來就不睦,這下好了,簡直是成了烏眼雞。

  徐四喜瞧不上他,不就是因為新進宮的嫔妃最高也就是貴嫔,不像是他為幾位妃主子賣力,自覺壓了他一頭,那孫子現在尾巴都能上天了。

  張茂全一點也不着急,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陛下對忘憂宮那一位不一樣。

  等冊封旨意下來,那位承了寵,這以後指不定就有大造化,所以現在忘憂宮的事情就是他眼下最放在心上的。

  因為甄美人的事情他就盯着司衣局,現在又發現了他們針對宋貴嫔的事兒,當然要在陛下面前提一嘴。

  封奕聞言有些興趣地擡起頭,「忘憂宮那邊怎麼做的?」

  「忘憂宮的管事太監安順去司衣局走了一趟,但是被人打發回來,從那後忘憂宮那邊就沒動靜了。」

  封奕微微挑眉,「先看看吧。」

  張茂全聽着陛下的話沒有出手的意思,強壓下心裡惋惜回道:「是。」

  張茂全沒等到陛下其他的話,就彎腰慢慢退出去,心裡細細思量着陛下對忘憂宮到底是什麼意思?

  受了這樣的委屈也不管?

  難道是他猜錯了,陛下對忘憂宮也沒什麼不同?

  張茂全心裡嘀咕不已,決定看看再說。

  眼瞅着又過了兩日,冊封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司衣局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宋雲昭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知道了于嬷嬷的打算心裡一笑,這一位倒是個釣魚高手,能穩得住就行,隻要她們對自己忠心不背主,自己倒是挖到寶了。

  司衣局那邊也不太安生,因為忘憂宮這邊是貴嫔,真要是往後宮送冊封禮服,那也得由高往低,他們私下裡為難一下忘憂宮,卻不敢漫過忘憂宮先給位分低的嫔妃送去。

  兩下裡似乎是僵持住了。

  韓錦儀過來找雲昭說話,就跟她說起此事,「現在宮裡頭都看着這事兒呢。」

  宋雲昭有點意外,「看這個做什麼?這種事情誰放出去的消息?」

  韓錦儀嗤笑一聲,「還能是誰,陸知雪。」

  宋雲昭就道:「倒是她會幹的蠢事,這種事情司衣局那邊壓下去還來不及,她倒好,全給倒出來了。」

  韓錦儀聞言一笑,「你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若是換一個人,指不定就對着司衣局低頭了。」

  宋雲昭就看着韓錦儀問道:「你說,司衣局為什麼這麼針對我?」

  「是為了甄美人的事情吧?」

  「也未必全是。」宋雲昭慢慢的說道,「甄美人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這裡頭肯定是有人想要逼着我低頭,讓我在新進宮的秀女中折腰,我這次要是低了頭,以後想要直起腰可就不容易了。」

  韓錦儀沒想到宋雲昭想的這麼透徹,就歎口氣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的,但是想歸想,真要是做沒有膽量是不成的。」

  人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也不是誰都敢得罪司衣局。

  司衣局管着後宮的衣裳首飾,萬一以後做點手腳,還不是得吃啞巴虧。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人就是撿着軟柿子捏,也就是看着我家世不高好欺負,這才敢下手。」宋雲昭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平平,「但是他們小看我了。」

  韓錦儀想想雲昭在知春宮做的事情,認同的點點頭,「那你有什麼打算?」

  「這能有什麼打算,難道司衣局還敢繞着我給别人送禮服?那我看他們是真的不要命了,隻要他們敢做,我就敢鬧,比比誰的拳頭硬吧。」

  韓錦儀:……

  打擾了,告辭!

  她忘了雲昭那就是遇強則強的硬茬子,能讓她吃虧的還沒生出來呢。

  轉念一想,就對着雲昭說道:「你若是真的這樣做了,隻怕與你的名聲不好。他們怕是巴不得毀了你的名聲,你可得想好。」

  「我的名聲什麼時候好過?」

  韓錦儀沉默了,這人狠起來連自己都踩,是她輸了!

  瞧着韓錦儀的臉色,宋雲昭就樂了,「你不用擔心,你想想他們就是故意針對我設局,就是拿着名聲拿捏我,我要是上當了那才是真的完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皇帝,恨不能把六尚局大清洗一遍,這些人要是真的給她機會,她轉手就能踩着他們在陛下面前立功。

  可惜,這些人未必肯給她搭梯子。

  哎,這群慫人。

  韓錦儀瞧着宋雲昭臉上竟然有惋惜的神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同情誰了。

  「我可真是白擔心了,知道你心裡有主意我就放心了。」韓錦儀就是擔心雲昭做錯了,這才來提醒一聲。

  「錦儀,謝謝你。」宋雲昭認真的開口,她跟韓錦儀交情不錯,但是也沒到掏心的份上。

  但是,她能來提醒自己一句,不像是别人等着看她的笑話,她領情。

  「嗐,你别這麼說,我什麼也幫不上,隻是說兩句話罷了。」韓錦儀可不領功,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做什麼。

  「這兩句話就值千金,别人怎麼不來跟我說?就是想要看我笑話呢。」

  韓錦儀樂了,「你要這麼說,我也覺得自己價值千金了。」

  倆人說着就樂了,經過這事兒倒是比以前更親近幾分。

  「我得了消息,說是冊封的聖旨會在同一日下達,不過是有先後之分罷了。」韓錦儀對着宋雲昭慢慢開口,「應該是從高往低傳旨,現在外頭都在看着你與秦溪月,想要看看冊封的聖旨先去哪裡。」

  宋雲昭:……

  她已經感覺到了皇帝森森的惡意,這還沒搭上戲台,就開始讓她唱戲了。

  「我覺得應該是同時進行。」宋雲昭說道。

  「為什麼?」韓錦儀覺得不太可能。

  「那咱們打個賭?」

  「成。」

  倆人說定,宋雲昭一點都不心慌,皇帝要拿着她當炮使,肯定不能讓她弱了聲勢,要是一開始就被秦溪月壓一頭,這以後還怎麼鬥起來?

  但是秦溪月是原書女主,肯定也是皇帝看中的人選,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同時冊封,也就是多派一個傳旨內監的事情。

  以皇帝那小心眼,肯定能幹出這種事兒。

  把兩人架在一個高台上,勢均力敵,這才能掀起風雨嘛。

  冊封的前一天,司衣局終于開始送禮服,到了忘憂宮時,原以為能見見宋雲昭,哪知道宋雲昭面都沒露,讓于嬷嬷見了就把他們打發了。

  司衣局的人走的時候臉色可不好看,宋雲昭隔着窗戶瞅了一眼,心裡冷笑一聲,你們往我臉上抽巴掌,我還得笑臉相迎?

  這一巴掌不打回去,她就跟他們姓!

  皇帝逼着她走女主的路,給他當垃圾清掃機,她可以答應,但是她可做不到像女主一樣咬着牙忍着。

  她這個人從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香雪幾個人服侍着雲昭換上禮服,上身之後确實華麗漂亮,上面的刺繡精緻逼真,一看就

  知道是下了功夫的。

  這麼一身禮服,裡裡外外十幾層,穿到身上捂得透不過氣,這要是盛夏時冊封,那可真是要命。

  把禮服脫下來,她對着于嬷嬷說道:「嬷嬷再好好看看針腳與花樣,别到時候再出個什麼意外。」

  于嬷嬷神色嚴肅的應下,抱着禮服去了配殿小心驗看,同時心裡也有些唏噓,她以為貴嫔出身低微,哪裡能知道這裡頭的門道,到時候她要是提醒一句也能立個功,哪知道都不用她多嘴。

  于嬷嬷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自己跟的主子能這麼厲害,倒是讓她松口氣。

  不怕跟個聰明人,就怕跟着木頭疙瘩,那才是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苦處。

  于嬷嬷帶着清風雨露仔仔細細查了一個時辰,還真的讓她們找到了一處斷線,就在裙腰上,走的是單線,稍微一用力就容易斷,接旨時要行大禮,一番折騰下來,還真是不好說會如何。

  于嬷嬷拿着裙子去見主子,宋雲昭接過去後仔細看了看,然後神色有些不太滿意的說道:「司衣局的人可真是不夠大氣,就這麼一片裙的地方,告狀吧不值當,不告狀吧又惡心人。」

  「可不是,主子,您打算怎麼辦?」于嬷嬷也覺得這事兒不上不下的,讓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就這麼一小片地兒,司衣局那邊完全能找個借口擋過去,就算是擋不過去,也能推出個繡娘擋災。

  「當然是給她們送回去,嬷嬷還要大張旗鼓送回去,讓司衣局的人把這裙腰給我重新縫一遍。」宋雲昭笑。

  不值得的告狀是不假,但是他們能惡心她,她就能給他們惡心回去,看丢誰的臉。

  于嬷嬷雖然覺得這事兒有點锱铢必較,但是主子做的也沒錯,就是這性子太過是非分明,她以後可得仔細看着點。

  于嬷嬷還真的就大張旗鼓的送回了司衣局,從忘憂宮出發途徑婉妃的柔福宮、莊妃的昭陽宮和秦溪月的華陽宮,路上遇到人于嬷嬷必然說一說司衣局針線的不妥。

  鑒于于嬷嬷态度十分友善,就事論事,也沒絲毫責怪司衣局的意思,隻說禮服配色不同,她們忘憂宮沒有同色線,不然哪裡還能送回司衣局讓人家麻煩,自己就能動手縫一縫了。

  這麼一路到了司衣局,且不說司衣局管事嬷嬷臉上有多火辣辣的疼,隻于嬷嬷瞧着就覺得痛快。

  讓你們捏軟柿子,她們家主子就算是軟柿子也是布滿了刺的。

  「真的?」秦溪月驚訝的看着陸知雪。

  陸知雪看着秦溪月一臉驚訝不像是裝的,狐疑的說道:「就從你的華陽宮門前過去的,你不知道?」

  秦溪月搖搖頭,「為了避免麻煩,我約束宮裡人不要随意出去。」

  陸知雪:……

  「那你可真是錯過好一場熱鬧,宋雲昭就是想出風頭想瘋了吧,她這麼公開得罪司衣局有什麼好處?你不知道,别人都笑她是個傻的,這樣的事情也去做,半點腦子也沒有。」陸知雪嘲諷道。

  秦溪月聽了這話微微搖頭,「宋貴嫔做事未必沒有道理,在知春宮的時候,你應該知道的。」

  提起知春宮陸知雪就一肚子氣,「你說她那樣的人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偏給她抓了個貴嫔,早知道當時我就該第一個過去。」

  真是後悔也晚了。

  秦溪月笑着道:「你也不用擔心,初始冊封而已,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晉升。」

  陸知雪輕哼一聲,「那是自然,總有一日,我會讓宋雲昭對着我低頭下跪。」

  她的家世可比宋雲昭厲害,便是晉升也肯定是她快,一個貴嫔算什麼,她可是看準了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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