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道,“世子妃能行嗎?”
王爺失笑,“要世子妃都不行,那沒人行了。”
蘇棠的醫術,連趙院正都甘拜下風,要蘇棠都救不了的人,那也沒人能救了。
可不管王爺怎麼說,王妃就是不放心,王爺道,“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過去的二十年,他們兩人之間有那麼深的隔閡,有太多的話沒有敞開心扉說過,好不容易誤會解除了,連獨處的時間都沒有,王爺意見很大。
王妃看着書桌上累的高高的公文,“王爺要處理公文,我留下也是打擾你。”
王爺道,“你坐那兒就是陪我了。”
王妃想起以前,她來書房找王爺,王爺經常讓她一坐就是半天,她以為是故意磨難她,從沒想過他是想她留下來陪他。
王爺不讓走,王妃走不掉,隻能耐着性子坐下了。
王爺走到書桌前坐下,處理公文。
蘇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謝柏庭扶回靜墨軒,等謝柏庭躺到床上,蘇棠已經快累趴下了,還得認命的給他上藥。
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傷的也不輕了。
蘇棠幫着塗藥膏,一碰到傷口,謝柏庭就疼的倒吸氣,“輕點兒......”
蘇棠道,“已經很輕了。”
一邊抹藥,蘇棠忍不住欠揍道,“怎麼樣?圓滿了嗎?”
謝柏庭,“......”
“你幹脆氣死我得了,”謝柏庭眸底閃着點點火光。
蘇棠再不理他,繼續上藥。
蘇棠數了下,謝柏庭挨了王爺三十七雞毛撣子,傷口的位置分布的很均勻,除了臉和脖子外,兇前、後背、胳膊、大腿還有手背都有,臀部是重災區。
光上藥,都上了小半個時辰。
等藥上完,蘇棠腰也僵硬成一塊木闆了。
謝柏庭道,“扶我起來穿衣。”
蘇棠道,“你趴着就是了,穿衣服不利于傷口愈合。”
謝柏庭心堵的慌。
作為大夫,蘇棠是稱職到不能再稱職了,可作為媳婦,隻怕她連稱職兩個字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謝柏庭看着蘇棠的手,“鼓了那麼半天掌,手疼嗎?”
蘇棠囧了。
這絕對不是在關心她手疼不疼。
她算是被王爺坑死了。
他揍謝柏庭就揍呗,為什麼要她鼓掌呢。
她還傻乎乎的聽話。
更要命的還是那些瞎湊熱鬧的丫鬟小厮。
蘇棠隻覺得自己被架在了火爐上,已經快被烤熟了。
蘇棠沉默不語,當沒聽見。
謝柏庭也沒再說,這賬可沒這麼容易完,他下床,蘇棠默默的幫他穿衣,雖然她覺得沒這個必要。
不過很快,蘇棠就知道謝柏庭為什麼穿衣了,因為靜墨軒來了三個探望的。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謝柏庭被王爺毒打的事,一陣風就刮出了府外,傳到了信安郡王他們耳中。
三人馬不停蹄就趕來了,都等不及從王府大門走,翻牆就來了靜墨軒。
走到床前,信安郡王看到謝柏庭趴在床上,激動的他聲音都打顫,“簡直不敢置信,你總算是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