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當衆上藥,元铖、元宣還有獨孤邑就去側殿上藥去了。
雖然信安郡王和齊宵他們傷的看上去要比獨孤邑他們要嚴重的多,但獨孤雪還是氣難消,他們來甯朝可不是來找打的,她大哥在東雍無人敢欺,表哥元铖将來是要被立為太子,繼承東雍皇位的,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顔面何存?!
這場子她非要幫着找回來不可。
等獨孤邑他們上完藥回來,又欣賞了幾支舞,元铖隻倒酒喝,不看舞蹈,宋國公笑道,“二皇子殿下可是不喜我們甯朝的歌舞?”
元铖舉了舉手中酒杯道,“酒很不錯,但歌舞,一般般。”
皇上笑道,“這酒,别處可喝不到,備上百壇,東雍使臣回去的時候帶上,以示朕對東雍皇帝助我甯朝洗刷鎮國公府冤屈的感謝。”
元宣道,“這酒有點像女兒紅,但比女兒紅甘醇香甜的多。”
宋國公道,“這就是女兒紅。”
元宣驚訝,“這是女兒紅?”
“不錯,它原本就是大家慣常喝的女兒,不知道靖南王世子妃用了什麼法子将酒中那一絲澀意去了,酒水也清澈了不少,”宋國公難得不吝啬對蘇棠大家誇張。
就是不知道這誇贊是出于愛酒還是知道東雍惱蘇棠,在故意火上澆油。
宋國公兩句話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蘇棠身上。
元铖的眸光再一次落到蘇棠身上,難怪能被甯朝皇帝搶作女兒,封為公主,确實非同一般。
見元铖眼底流露一絲欣賞,獨孤雪站起身來,道,“酒我不懂,不過舞蹈我倒是略懂一二,看了甯朝歌舞這麼半天,我也獻舞一曲,以謝甯朝盛情款待。”
她走到大殿中間,給皇上行禮,然後道,“拿我的九鳳鞭來。”
話音一落,就有一丫鬟雙手将一隻精美絕倫的鞭子送上。
看到這鞭子,有将軍道,“這鞭子瞧着甚是眼熟。”
獨孤雪拿起鞭子,眉間盡是自豪,“這是我姑姑生前用過的,她雖是女子,卻巾帼不讓須眉,跟随叔公上戰場殺敵,這位将軍覺得眼熟,莫不是挨過我姑姑的鞭子?”
這女娃子的嘴怎麼跟刀子似的利索,那将軍笑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戰場上确實有個用鞭子的女将軍,叫獨孤柔,名字很溫柔,鞭子和溫柔可不沾一點邊,我還記得沈二将軍繳了她的鞭子帶回軍營,最後用那鞭子換了一百個被東雍抓的将士。”
說着,那将軍看向蘇鴻山,“沈二将軍可還記得這事?”
蘇鴻山倒酒道,“十幾年前的舊事了,我哪還記得?”
一樣叫獨孤柔......
又和二表哥在戰場上遇到,還被二表哥奪過鞭子,莫非二表哥當年的心上人就是澹泊侯府姑娘?
十有八九是了,當年二表哥護送敬王去東雍送壽禮,回來後就喜歡夜深人靜時上屋頂喝酒,鐵定是那回去東雍,喜歡上了獨孤柔。
隻是他們一個是甯朝鎮國公府少爺,一個是東雍侯府嫡女,還是将門嫡女。
兩個注定在戰場上刀劍相向的人,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去,所以才會苦悶。
可是獨孤柔怎麼就死了?
夏貴妃心下好奇,可這場合,她也不好問這樣掃興的話,便忍下了,總會找到機會問的,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獨孤雪向往成為她姑姑那樣的女子,自從學鞭子以來,這九鳳鞭就沒離過身,她握着鞭子朝皇上行禮,然後手一動,鞭子在空中炸響,在安靜的大殿内格外的響亮,膽小的被吓的心肝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