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蘇棠随口應了一句。
再說謝柔謝薇她們,雖然老夫人不見她們,但她們還是一日不落的到松鶴堂請早安,差不多該出發了,還不見蘇棠來,就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等的耐心全無的時候,那邊跑過來一丫鬟,手裡拿着幾張紙,累的直喘氣道,“大少奶奶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把腳崴了,沒法去大昭寺了,她把昨晚抄的佛經差奴婢送來,讓幾位姑娘帶去大昭寺,大少奶奶說等她腿好了,就讓大少爺陪着去給老夫人祈福。”
謝柔臉一冷,“不想去大昭寺給老夫人祈福就直說,裝什麼崴腳?!”
丫鬟縮着脖子,不敢接話。
大少奶奶在大昭寺驚馬,這事也沒過去多少天,大少奶奶害怕不敢去也是人之常情。
三太太和南康郡主從屋内出來,正好聽到丫鬟禀告的話,南康郡主臉色難看的很。
送密信給蘇棠,密信石沉大海,讓她去大昭寺,她就裝病,對洗刷自己冤屈一事,她倒是一點都不着急。
蘇棠崴腳去不了,謝柔她們也隻能抱怨幾句,其實她們也不想去大昭寺,老夫人病中,她們不能逛大昭寺的市集,最多也就隻能在大昭寺周圍轉轉,那又什麼意思啊。
南康郡主下台階道,“給大少奶奶請個大夫。”
蘇棠料到南康郡主會給她請大夫,當日王妃崴腳,南康郡主不就帶着大夫去看真假,但她崴腳是假,但讓腳脖子看起來像真扭着了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大夫來看後,留了瓶子祛淤青的藥就走了。
一上午,蘇棠都沒出内屋一步,歪在小榻上看書,吃果子,日子過的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直到信安郡王、齊國公府大少爺齊宵還有甯陽侯世子沐止登門。
他們三個為天下第一樓重新開張而來,被砸的酒樓已經修葺一新,有些地方還做了調整,随時能開張了。
蘇棠是天下第一樓最大的東家,可以說天下第一樓就是蘇棠的都不為過,上回他們挑的日子實在不好,開張了半天就被砸的關門大吉了,這重新挑日子的事他們決定聽蘇棠的。
隻是蘇棠不巧卷入了謀害太後一案,雖然太後毒解了,但靖南王府老夫人的毒還沒解,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挑良辰吉日開鋪子,實不應該。
按說他們都不該這時候來靖南王府才是,謝柏庭覺得奇怪,他這幾個兄弟平常是不着調了些,但該懂的禮數都懂。
不過他們今兒來挺好的,蘇棠“崴”了腳,隻能悶在屋子裡,倒省得他想方設法不讓他們見面了。
謝柏庭出去迎接,見到信安郡王他們道,“怎麼來我這兒了?”
信安郡王道,“我們早就想來了,這不是怕大嫂心情不好麼,現在太後被害一案真相大白,大嫂不用擔心落下謀害太後的罪名,我們就來了。”
謝柏庭眉頭一擰,蘇棠在半夏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出來,正好聽到這一句,疑惑道,“什麼真相大白?”
信安郡王有點懵,他和齊宵、沐止互望一眼,大嫂這反應也太奇怪了些吧,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信安郡王看着謝柏庭道,“今兒一早,大嫂不是派小厮去刑部傳話,說大昭寺一小和尚死前症狀和太後中毒一模一樣嗎,刑部就帶人去大昭寺查了,順藤摸瓜,就查到了晉敏長公主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