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喊的七拐八繞的,喊的謝柏庭隻覺得有羽毛在心尖來回的撩撥,讓他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謝柏庭抱緊蘇棠道,“答應我,不要想着離開,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暖熱的呼吸撲在頸脖子處,皮膚不自主的顫抖,蘇棠正要說話,外面跑進來一丫鬟,走到珠簾處看他們膩歪在一起,臉頓時紅成猴屁股,背過身去禀告道,“大少爺,皇上派了人來給您傳話。”
謝柏庭心下奇怪皇上怎麼會派人給他傳話。
蘇棠趕緊起身,謝柏庭邁步出去,彼時傳話的公公已經進靜墨軒了,蘇棠崴腳不便出去,就站着門口聽着。
公公是為太後中毒一事冤枉了她而來,太後中毒一案真相大白後,皇上以晉敏長公主和長驸馬明知這事與蘇棠的玫瑰香露無關,還任由甯王冤枉蘇棠,重重罰了晉敏長公主和長驸馬,另外就是謝柏庭請賈大夫進宮醫治太後。
賈大夫出診的診金要一萬兩的事,京都人盡皆知,這錢朝廷沒付,那就是謝柏庭墊付的。
秦賢妃幫謝柏庭讨要診金,不能冤枉了人家媳婦還要人家往裡頭搭錢,皇上覺得秦賢妃說的在理,便讓晉敏長公主把診金補給謝柏庭。
公公來就是送這一萬兩診金的。
等謝柏庭收完錢回屋,蘇棠已經在收拾包袱準備跑路了,見謝柏庭過來,她擡手阻攔道,“别勸我,我去意已決。”
謝柏庭提醒她道,“不是怎麼進的靖南王府,怎麼出去嗎?”
蘇棠呲牙,“有這麼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今天就是鑽狗洞,這地兒我也不待了。”
謝柏庭,“......”
蘇棠說完,見謝柏庭不說話,她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他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靖南王府沒有狗洞。”
蘇棠怒摔,不攔着她就算了,還故意氣她。
蘇棠走到謝柏庭身邊,手一伸,“把銀票給我。”
謝柏庭道,“這銀票我不能給你。”
“銀票是皇上給我的!”蘇棠磨牙。
謝柏庭道,“我知道銀票是皇上給你的賞錢,但這張銀票把我娘子生生吓跑了,到時候我得拿着銀票進宮狀告太後,要皇上賠我。”
謝柏庭一臉你盡管跑,都不用我去追,皇上就會派人把你抓回來送到我手裡。
那鎮定自若的模樣氣的蘇棠差點噴皿。
姥姥的!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謝柏庭看着蘇棠氣鼓鼓的樣子,别提多喜歡了,不把這人兒抱懷裡,他都不習慣了,長臂一攬,蘇棠又又又到他懷中了,蘇棠都放棄掙紮了,反正掙紮了也沒用。
屋外,先前傳話的丫鬟進來看到這一幕,是臉紅脖子粗,就沒見過大少爺大少奶奶這麼膩歪的,真是一刻都分不開,丫鬟禀告道,“大少爺,三老爺請您去松鶴堂一趟。”
謝柏庭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
三老爺找他去所為何事,用膝蓋都能猜到,他看着蘇棠,蘇棠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
老夫人是自讨苦吃,才落到蘇棠手裡,謝柏庭可不會心疼她,三老爺他們要謝柏庭找賈大夫來醫治老夫人,謝柏庭還是那話,賈大夫人不在京都,還沒有回來,三老爺他們雖然不信,卻也拿謝柏庭沒辄,因為除了謝柏庭,确實沒人知道賈大夫的下落。
謝柏庭回來後,坐下給自己倒茶,蘇棠看着他,驚訝道,“他們就這麼放你回來了?”
不僅驚訝,還帶了幾分失望,看的謝柏庭沒忍住伸手掐她的臉頰,“不放我回來,難道你還想他們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一頓不成?”
“說實話,我有點想,”蘇棠道。
“......”
他上哪裡找的這麼沒心沒肺的媳婦,倒是一點不擔心把他氣死。
不過也難怪蘇棠驚訝,老夫人病的時間确實有些久了,也病的嚴重,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才能脫身,但他們并未給他施什麼壓,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