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為人不錯,能幫上她的忙這麼積極趕來告訴她,蘇棠不告訴她都過意不去,何況也沒什麼不能告訴四太太的。
蘇棠擺了下手,在屋子裡伺候的丫鬟除了半夏茯苓之外,都退了出去,包括四太太的貼身丫鬟。
這麼慎重,四太太是既高興又擔心,高興自然是蘇棠對她的信任,擔心是怕要說的事情太嚴重,她怕自己哪天嘴上沒把門給說了出去......
四太太忐忑的看着蘇棠,蘇棠道,“這事說來有點話長,前幾天孫媽媽被人吓的崴腳,差點從台階上滾下來,我覺得不尋常,就派人出府尋找,才知道讓孫媽媽惶恐至此的人曾是南甯伯府三姑娘的貼身丫鬟,她昨兒入府告訴我當年老夫人是怎麼嫁給老國公的,她懷疑先老夫人皿崩是老夫人動的手腳......”
聽到這話,四太太倒吸了口涼氣,“不,不會吧?先老夫人可是老夫人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蘇棠道,“我知道她們是嫡親的皿親,但這世上為了權勢和榮華富貴,兄弟成仇,父子反目的比比皆是,老夫人有沒有害先老夫人,還有待查證,但從吳媽媽說的過往來看,老夫人确實有慫恿的嫌疑,而且她也是這事最大的受益者。”
四太太點頭,“不管是不是,查查總沒壞處。”
頓了下,四太太道,“隻是我莊子上那婆子性子安靜,從不管閑事,也不愛打聽事,估計幫不上什麼忙。”
蘇棠道,“不論有沒有用,還是要多謝四嬸。”
四太太哪敢受蘇棠道謝,連忙道,“四嬸火急火燎的趕來,最後幫不上忙,你不失望就好。”
不打擾蘇棠忙正事,四太太就走了。
出了靜墨軒,四太太覺都不用派人去莊子上接婆子了,是肯定幫不了蘇棠忙的,接了也是白接,可惜世子妃要查這事晚了,要是陶老姨娘還在世,沒準兒還能從她嘴裡問出來點什麼......
想到陶老姨娘,四太太腦子裡閃過什麼,眼前一亮。
再說蘇棠,四太太走後,她喝了半盞茶,就進了藥房,剛準備吩咐半夏茯苓把藥材粉碎,外面紅菱就跑進來道,“世子妃,四太太折返回來,說想起來件事要告訴您。”
四太太又回來找她,蘇棠就出去了,她以為四太太在正堂等她,結果四太太就在書房外頭,蘇棠就道,“四嬸要和我說什麼事?”
四太太看了下周圍,蘇棠就知道要說的事不便讓外人知道,便請四太太進書房說話。
半夏跟着進了書房,茯苓守在書房外。
蘇棠看着四太太,四太太道,“這事四嬸都有些不好意思和你說......”
雖然不好意思,但四太太既然折返回來,肯定是要說的。
四太太看着蘇棠道,“你進門沒多久,二老爺的生母陶老姨娘就過世了,這事你還記得吧?”
蘇棠點了下頭。
四太太接着道,“陶老姨娘臨終前,交給二老爺二太太一匣子,裡面裝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陶老姨娘叮囑二老爺二太太,匣子裡的東西很重要,是她留給二房的護身符,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打開。”
難怪四太太不好意思了,因為這事一說出來,就等于告訴蘇棠西院二房有她安插的眼線,而且還偷聽人家臨終遺言了。
隻是
“護身符?”蘇棠對這三個字很敏感。
四太太道,“我就是想到這三個字,才回來告訴你的,陶老姨娘生前處處奉承老夫人,卻背着老夫人攢下一萬兩給二老爺,還留了個匣子,說是附身符,卻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打開,十有八九是個把柄。”
陶老姨娘抓住的把柄,隻可能是老夫人的。
蘇棠聽後,吩咐半夏道,“去西院請二太太來我這兒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