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宵拍謝柏庭肩膀道,“柏庭兄,你還得再接再厲啊。”
謝柏庭腦門黑線滑落。
都打不過他,和他說這話合适嗎?
結果齊宵接着道,“蘇兄可是能一個打我們三個,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柏庭兄才剛恢複,就能與他和沐止打個平手,假以時日,未嘗不是蘇寂的對手。
謝柏庭懂齊宵的意思,他打不過蘇寂,他要欺負蘇棠,會被蘇寂虐慘的。
謝柏庭笑了一聲,“你想太多了。”
齊宵見謝柏庭不以為然,他道,“柏庭兄,你可不能掉以輕心,蘇兄對大嫂的寵愛,遠超你的想象。”
單說寵愛,怕謝柏庭不能深刻領會,齊宵用折扇遮唇,小聲洩密道,“這才剛入夏,蘇兄就在給大嫂準備過冬的狐毛鬥篷了。”
謝柏庭,“......”
謝柏庭嘴角抽搐不止。
齊宵就道,“你要欺負大嫂,蘇兄能輕饒你嗎?”
謝柏庭扶額道,“我的意思是内子壓根就不會給她兄長出手的機會。”
齊宵,“......”
竟無話反駁。
腦子裡閃過某女一腳把書房門踹開的場景,齊宵默默在心底來了一句:大嫂威武!
信安郡王走過來,道,“沒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閑來無事,蘇棠要和謝柏庭送他們出府,信安郡王道,“大嫂留步,有柏庭兄送我們就夠了。”
不讓送,蘇棠就不堅持送了,送他們出書房就停了腳步。
再說信安郡王三個,出了靜墨軒,到了個四下無人處,三人把謝柏庭團團圍住,那陣仗,還真有點唬人。
從未享受過這般大雨的謝柏庭眉頭緊鎖,“你們這是做什麼?”
“找你要個答複!”信安郡王三人異口同聲。
謝柏庭還不知道他說信安郡王成親的事敗露了,陳青要禀告他的,被信安郡王攔下了。
信安郡王看着謝柏庭,臉上是危險的光芒,“你為什麼要和大嫂說我成親了?還和大嫂說齊宵和沐止定親了?”
再說蘇棠,謝柏庭送信安郡王他們出府,難得碰到謝柏庭不在書房,蘇棠從書架上挑書,一排排書架,從左找到右,再從右找到左,幾乎是看一本放一本,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她想看的書。
枯燥,繁瑣。
絕對的催眠佳品。
她也不知道謝柏庭是怎麼耐着性子一坐半天的,而且幾乎每本書上都有他的批注,可見都看過,而且看的認真。
最後好不容易才在書架的角落裡找到一本山野怪談,剛拿起來就聽到謝柏庭的腳步聲傳了來。
謝柏庭一走進來,蘇棠頃刻發難,她撐着書桌盯着謝柏庭,“信安郡王他們壓根就沒成親,也沒定親,你騙我!”
謝柏庭知道蘇棠會質問他,他一點也不心虛,他走上前道,“我不這麼說,你怎麼會打消觊觎我的兄弟們?”
蘇棠瞪他,“雖然我爹沒有認祖歸宗,但他是信老王爺的私生子,信安郡王算是我堂兄了,我怎麼觊觎他?”
她當時就是說着玩的,因為這一層,所以她沒懷疑謝柏庭是騙他的。
信安郡王和齊宵、沐止他們關系好,信安郡王成親了,那齊宵沐止他們定親再正常不過了。
謝柏庭愣了下,如實道,“當時沒想這麼多。”
他還真是實誠,但以為這一句話就能說服她嗎,她可沒有這麼好說話,蘇棠呲牙道,“然後呢?”
“......現在他們三個找我要媳婦了,”謝柏庭腦門上的黑線粗又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