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我做什麼了？”
充滿戲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幾個女生一驚。
然後看到厲茉凝緩緩從樹後現身。
關于厲茉凝的傳言，已經漸漸平息。
厲茉凝還懊惱來着。
可随着攝影展的舉辦，她敏銳地察覺到，背後搞事情的人又在蠢蠢欲動！
這不，線索送上門了！
厲茉凝笑吟吟地看着幾個人。
她的笑，讓幾人愈發不自在。
最終，一個梳馬尾辮的女孩先開了口：“我們随便聊聊，就事論事罷了！”
“究竟是就事論事，還是無中生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說着，厲茉凝看向許歡：“你說呢？”
許歡好像被吓到了，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
厲茉凝立刻鼓掌：“哇哦，好厲害的哭戲！就憑這滴淚，完全可以競選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厲茉凝你夠了，别欺負許歡！”
“許歡家世不如你，但是她得到的，都是靠自己辛苦努力得來的，比你高貴！”
兩個女生見許歡一哭，立刻正義感爆棚。
厲茉凝在她們眼中，也變成惡勢力的代表。
必須要鄙視！
而被她們鄙視的厲茉凝，微微歪着頭：“可我也有努力啊。”
“哼，你是努力享受大小姐生活吧！”
“就是，連學校都為你開綠燈！”
厲茉凝聽言，露出苦惱的表情：“你們這麼說，是在質疑學校的公平喽？既然如此……咱們去校長室說道說道！”
說着，厲茉凝就要抓對面女生的手。
對方被吓到了，躲瘟疫一樣躲開厲茉凝，并疾言厲色地喊：“别拿校長壓我們！而且就算去了，校長也是偏向你，我們讨不到好處！”
“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要我怎麼辦？”
這時候，許歡突然開口，弱弱地說：“你退出攝影展吧，這樣才能保證公平性。”
退出？
厲茉凝冷笑了聲。
而後突然往前走了兩步。
許歡趕緊躲在同學身後，同時，身子微微發抖：“你、你别再推我了，我害怕！”
一聽厲茉凝還對許歡動過手，梳馬尾的女孩忿忿道：“厲茉凝你适可而止吧！”
“該适可而止的，是你們！我不會退出的！”
聽到這話，許歡的眼中，有一抹晦暗劃過。
厲茉凝也玩夠了，她凜然看着幾人，火力全開：“如果你們真的質疑，就拿出證據，别張嘴就預判！這麼會預判，怎麼不買彩票啊！”
“你……”
“弱者才會抱怨那個，抱怨這個，有精力嫉妒别人，不如提高自己！”
“别臭美了，誰會嫉妒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啊！”
“我承認我是千金小姐，但我不嬌滴滴！還有，我考試第一，參賽獲獎，你們是一個字不提啊，怎麼，選擇性失明嗎？”
“你、你顯擺什麼，如果有你這樣的背景……”
“如果有我這樣的背景，你們還是啥也不事，因為爛泥扶不上牆！”
在厲茉凝一連串的言語攻擊下，對面兩個女生，被成功氣哭了。
其中一個邊哽咽邊指責厲茉凝：“你不要太過分！”
“大家不是在互相攻擊嗎，怎麼，說不過就是我過分？應該是你們自愧不如吧！”
兩個女生的确自愧不如。
她們根本說不過厲茉凝！
而最開始示弱的許歡突然強硬擋在兩個女生面前，扯着厲茉凝的手臂就命令道：“厲茉凝你太過分了，向她們道歉！”
“你神經啊！”
厲茉凝不想和許歡有接觸，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結果許歡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是吧，又來這招？你用不膩啊！”
許歡也有點膩。
但架不住好用。
下一秒，幾位校領導和老師從這邊經過。
柳穗目光銳利地看向這邊，立刻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呢！”
熟悉的過程，熟悉的配方。
但這一次，厲茉凝不會再忍讓！
看到老師，剛剛被氣哭的女生好像找到主心骨，指着厲茉凝開始告狀：“老師，厲茉凝欺人太甚，羞辱人還推倒同學！”
學校裡，本來就有關于厲茉凝的傳言。
現在竟然現場演繹？
不少同學停下來吃瓜。
還有人提供證據：“剛剛她們的确在争吵。”
柳穗心生得意。
她側頭看着校長，問：“您怎麼看？”
沒等校長開口，梳馬尾辮的女生小聲嘀咕：“能怎麼看，厲家捐了那麼多錢，肯定向着厲茉凝了！”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傳入校長的耳中。
校長看過來，客氣地說：“同學，說話要講證據。”
雖然校長很客氣，但身上自有威嚴。
女生被吓得不敢再胡言亂語。
既然是雙方發生争執，肯定不能聽取一面之詞。
校長就問厲茉凝：“厲茉凝同學，你有什麼想說的？”
厲茉凝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角落。
在那，正有個人用手機偷拍厲茉凝。
可突然，鏡頭裡的厲茉凝……在對他招手！
偷拍者心裡一驚，扭頭就要跑。
可身後早有人堵住了他的路，并搶走他的手機！
“喂，你們搶我手機幹嘛！？”
淩小小拿着手機，冷哼道：“為什麼搶你手機，你心裡有數！”
柳穗看到這一幕，面容一冷，并立刻對淩小小喊道：“怎麼能在學校裡搶同學的東西，太過分了！快把手機還給人家！”
“柳穗老師别着急，咱們先看看這人的手機裡有什麼。”
淩小小讓同學控制住男生，自己則拿着手機走到衆人面前，并當衆打開相冊。
隻見相冊裡的照片，都是厲茉凝。
厲茉凝一點都不意外，她似笑非笑地問：“這麼喜歡偷拍我，是暗戀我嗎？”
“你、你别胡說八道！”
“那你怎麼解釋這些照片？”
偷拍者解釋不了。
他隻能别扭地承認：“我的确暗戀你。”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配合柳穗老師，往我身上潑髒水！？”
啊？
這事怎麼還和柳穗老師扯上關系呢？
吃瓜群衆立刻看向柳穗。
柳穗被氣壞了，當下就反駁道：“真是口出狂言，你是我的學生，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但你就是做了，想要看證據嗎？”
柳穗本想嗆回去。
但是看着厲茉凝的笑臉……
柳穗突然一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