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夢的心情莫名有些忐忑,盯着眼前的小家夥看了幾秒,剛打算說點什麼,就聽到衍寶繼續說道:“阿姨綁架了我,是為了我爹地嗎?”
他冷靜的根本就不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應該有的表現。
柳如夢被他問的愣了一下,突然冷笑一聲。
“不虧是厲家的孩子,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能這麼冷靜的在這問我是為什麼?”
柳如夢上前兩步,十分粗魯的拎起了綁在衍寶身上的繩子,像是拎包一樣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她一邊上樓,一邊語氣怨恨道:“沒錯,我就是為了你爹地又怎麼樣?要怪就隻怪你自己命不好,做誰的兒子不好,偏要做他的!”
“可是柳阿姨綁了我,爹地一定會很生氣,如果阿姨現在把我送回去,還說是從壞人手裡救下了我……爹地是一定不會生氣的,我也可以答應阿姨……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衍寶被身上的繩子累的有些難受,說話斷斷續續的,語氣卻十分的冷靜,像是在和柳如夢談判一樣。
柳如夢已經走到了二樓。
她腳步一頓,更加不可思議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家夥。
随即便面無表情的繼續向上走:“已經晚了,我已經給你爹地打過了電話,你爹地和媽咪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不過你這個孩子倒是很聰明……可惜呀……”
柳如夢感歎了一句,已經站在了三樓的走廊上。
從欄杆邊上望下去,剛好能看到一樓的大廳,還有正沖着這個方向的大門。
門外——
厲北爵的車已經風風火火的停下。
兩個人幾乎都來不及等車停穩,就立刻推開車門,跑了下去,直奔别墅大門。
厲北爵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腳步一頓,飛快的掏出來看了一眼。
【厲總,我們的人應該再有十分鐘就到了,那邊的地形,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到時候見機行事,您不用擔心。】
是陳曦發來的信息。
厲北爵快速的回複了一個“嗯”字。
下一秒——
“衍寶!柳如夢!你把衍寶放下來!”
江寶寶的喊聲突然在别墅裡響起。
厲北爵立刻大部的推開别墅的門跑了進去,剛一進門,心髒立刻猛地一縮。
隻見衍寶已經被捆了起來,頭朝下的,被挂在三樓的欄杆邊上!
“衍寶!!!”
厲北爵心髒一抽一抽的,看着被封着嘴巴,臉頰已經被逼得通紅的小家夥,心疼的不得了。
柳如夢就站在繩子的邊緣,手裡還捏着一把鋒利的小刀。
“你們來了啊。”
她笑眯眯的沖着樓下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呼。
江寶寶渾身都忍不住微微顫抖,瞪着樓上的人,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把衍寶放下來。
“柳如夢,你現在放了衍寶,我可以答應你什麼都不追究。”
厲北爵拉住了江寶寶的手,示意她先冷靜下來,和樓上的人談判。
柳如夢聞言卻嗤笑一聲。
“不追究?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柳如夢看着樓下的厲北爵,眼底帶着幾分眷戀和不舍,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恨意。
“厲北爵!你已經傷透我的心了!現在不過是因為這個野種在我手裡,才假裝說不追究,你早幹什麼去了!我去你辦公室裡那麼求你,你是怎麼對我的!讓我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柳如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一段話。
“你這麼做,有沒有考慮過柳家?”
江寶寶冷靜了下來,緊張的看着表情有些痛苦的衍寶。
“你姐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父親也還在住院!你完全不考慮他們嗎?”
“考慮他們有什麼用?事到如今,我還怕什麼嗎!”
柳如夢恨恨的瞪着江寶寶:“我父親嫌棄我丢了家裡的臉面,已經不和我說話了,我姐姐馬上要嫁到秦家,依舊是要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我呢?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喜歡的人被你搶走了,我的事業也被你這個賤人毀了!江寶寶!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
厲北爵和江寶寶聞言瞬間心裡一緊,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好辦了。
如果柳如夢還有所求的話,那這件事情還好解決……
但最怕的就是她什麼都不想要,一切隻是為了報複!
用他們孩子做最殘忍的報複!
……
别墅外——
陳曦還帶着一身傷,已經隔着門縫聽到了大廳裡的情況,正焦急的站在暗處,看着翻上别墅房頂的幾個人。
“怎麼樣?能進去嗎?”
他小聲的在對講機裡問道。
房上的幾個人快速的查看了三樓這幾個房間,随即便指了指其中一扇窗戶,快速的拿出了工具。
“可以,但是窗戶上鎖了,需要幾分鐘時間開鎖,我們會盡快。”
“好,越快越好。”
陳曦緊張的捏着手裡的對講機,眼神死死的盯着别墅的大門。
大廳裡——
江寶寶已經紅了眼眶,努力在腦海中思索着對策。
該說點什麼……
說什麼才能把衍寶救下來!
江寶寶走投無路,突然開口道:“隻要你放了衍寶!我可以離開!”
“你離開有什麼用!”
柳如夢臉上神色更加不屑:“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嗎?想這麼就換回你的孩子,做夢!”
柳如夢一邊說着,手中的刀子已經貼近了繩子的邊緣。
“不要!”
江寶寶下意識的就要上前。
“站在那别動!不然我就把繩子割斷!”
柳如夢手中的刀子把繩子切開了一小條縫隙。
衍寶立刻往下墜了幾厘米!
“衍寶!”
厲北爵也下意識的要上前,卻強行控制着自己沒有動作,手心裡已經布滿冷汗。
客廳裡的地闆是大理石制成的。
如果真的這樣摔下來,不死也殘!
他擡眼死死的盯着柳如夢手中的刀子,不敢輕舉妄動。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
柳如夢看着他們小心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
“看到你們這麼關心這個野種,我就知道,我賭對了!”
她惡狠狠的開口,說完,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綁了那兩個賤種,隻是綁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