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兇前挂着紅色圓珠筆的小護士,正站在那。
一看到謝挽意,小護士整個人都變得雀躍起來。
因為她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謝挽意,謝挽意不得不說一聲:“有事?”
的确有事。
而且還是挺嚴肅的事。
為了配合一會兒要說的内容,小護士還收起笑意。
“謝先生,我不知道你與裡面的病人是什麼身份,但你安排了太多保镖,這……不利于我們對病人的照顧。”
自從淩宇出事,謝挽意的确安排了不少保镖。
不隻門口站了幾個,病房裡面也有人。
這不明真相的,還以為有政要住在這裡面。
但謝挽意并不認為自己小題大做。
一秒記住https://m.
他現在,隻想保護好淩宇。
面對小護士的質疑,他面不改色地說:“我已經和大夫溝通過了,他沒有反對。”
“可是附近的病人很有意見,覺得這樣的氣氛,讓他們緊張不安!”
“附近的病人?誰有意見,讓他來找我。”
謝挽意說這話的時候,音調微微勾起。
挑釁意味十足。
而他這亦正亦邪的模樣,簡直讓小護士的心裡,小鹿亂撞!
小護士隻看了他一眼,便羞答答地垂下眸子,說:“您這樣,是在制造矛盾。”
“但我并不認為有問題。”
“還是有的,我建議您,讓你的人換上病号服,好歹融入這個環境,就不那麼違和了。”
小護士很體貼地幫忙出主意。
可謝挽意需要這些主意嗎?
他冷笑了下,而後問:“你隻是護士,不覺得你管得太多?”
“我……”
小護士擡眸就要說些正義凜然的話。
可誰知,卻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
那眼神……好冷!
在他的眼中,自己好像就不是一個活物……
小護士被徹底吓傻了。
而這個時候,謝挽意的手機響起。
他移動眸子,看向手機。
然後在看到号碼的瞬間……
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江墨甜等了一會兒,才等到謝挽意接電話。
然後她問:“忙嗎?”
“不忙。”
“那别忘了我們約定好的事哦!”
“嗯,放心吧,這就過去。”
“好的,我就在餐廳外面等你喽。”
謝挽意應了一聲,便準備去找江墨甜。
但擡眸的功夫,他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小護士。
她依舊擋着謝挽意。
且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謝挽意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下一秒,他做了決定:“我會向你的領導投訴,并讓他将你調離這一層。”
“為什麼!?”
“因為你在騷擾我。”
“我……”
“你在說什麼!?誰騷擾你!?”
最後這句話,是從謝挽意的手機中傳出來的。
尖銳的聲音中,還帶着幾分淩厲的質問。
謝挽意愣住。
之後低頭看着手機……
糟糕,電話還沒挂斷呢!
也就是說,江墨甜聽到了剛剛的話!
謝挽意趕緊對着手機說:“等我們見面,再對你解釋!”
“好啊,我等着!”
江墨甜磨着牙齒挂斷了電話。
而謝挽意揉揉頭發。
心想一會兒要好好哄一哄女朋友了。
不過在那之前……
謝挽意看向自己的手下,并做了個暗示。
手下領悟了謝挽意的意思,伸手将小護士拽到旁邊,然後問:“你們領導在哪裡?”
“你、你幹嘛?”
“當然是把你調走。”
小護士沒有回答。
而是嘴唇一抖,哭了。
她本想向謝挽意求情。
但謝挽意已經走進電梯。
下一秒,冷酷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的後面……
小護士委屈又不解。
她見過謝挽意的女朋友的。
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肯定就是用裝可愛,扮無辜這種手段,來吸引謝挽意。
可同樣的手段,為什麼她用……就是這樣的後果?
小護士越想越委屈。
她還哭得好大聲。
而害她哭得如此傷心的謝挽意,坐上車子,便匆匆前往約好的地點。
在去的途中,謝挽意已經在心中默默想好了解釋的話。
甚至還做好場景模拟。
隻是……
當他看到江墨甜的時候,反而先委屈上了。
看着謝挽意猶猶豫豫,想說又不敢說的的表情,江墨甜一下變得很緊張。
她站直了身體,問道:“你、你讓人占便宜了?”
“啊?那沒有那沒有!”
見江墨甜誤會得有點大,謝挽意也不敢委屈了。
張口就先為自己正名。
這讓江墨甜松口氣。
但下一秒,她又不解地問:“既然沒有,你幹嘛這幅表情?”
“因為我覺得晦氣!那人找個理由就和我搭讪,很煩!”
“那你沒想點解決辦法?”
“想了啊,我已經讓手下投訴,讓那小護士換科室。”
這個解決辦法……
江墨甜端起手臂,說道:“憑你這無邊的魅力,就算将小護士換走,她也會想辦法回來的。”
“哎,你說得對,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
謝挽意在附和江墨甜。
隻是他附和的内容……
讓江墨甜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而謝挽意說完,就用眼睛瞄着江墨甜。
他以為她會安慰自己。
可實際上?
江墨甜眯起了眼睛,嘴唇也緊緊抿着。
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這讓謝挽意郁悶地打破安靜:“怎麼都不安慰我?”
“安慰沒有用,你這個,需要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根源?
貌似這一切的根源,好像是自己啊!
謝挽意想到什麼,吞了下口水。
而後問:“你想怎麼做?”
江墨甜側過頭,上下打量着謝挽意,然後狠了狠心:“學一套化妝術,能将你變成醜八怪那種!”
化妝?
這個溫柔的處理辦法,讓謝挽意慶幸道:“還好,不是把我解決了。”
“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這個方法稍稍有點麻煩。”
謝挽意找了個理由搪塞。
但這理由,卻被江墨甜嫌棄了。
她說:“被人騷擾不麻煩嗎?”
“嗯……那我還是化妝吧,你說化成什麼樣子呢,老頭?臉上有疤?還是弄一大塊胎記?”
謝挽意說着說着,就開始腦洞大開:“弄個薄如蟬翼的面具也不錯,随便一貼,就可以換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