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寒眨了眨眼睛,半天沒有說話。
厲北爵看着他一臉癡呆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問錯了人。
“算了,問你等于白問……”他無語的說了一句,剛打算繼續處理手中的工作,就看到不遠處的人猛地回過了神,二話不說的跑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砰”的一聲!
顧若寒的雙手猛的撐在了厲北爵的辦公桌上。
“可喜可賀,你這個榆木腦袋終于開竅了!說吧!是哪個女人打動了你!她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居然能被你惦記上!”
顧若寒一臉欣慰老父親的神色,說着,忍不住誇張的伸手抹了一把眼角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厲北爵:“……”
他剛才為什麼要問這個白癡?
現在把人趕出去還來得及嗎?
他無語的看着顧若寒,一點也沒有了想要詢問的性質。
顧若寒卻徹底來了好奇心,急忙追問道:“你快說啊!千萬别賣關子!我真的要好奇死了!”
厲北爵被他吵的心煩,思索兩秒,隻好破罐破摔般無奈開口道:“是江寶寶……”
“啊?是她?你不是不喜歡她媽?”顧若寒臉上的神色頓時比剛才還誇張。
厲北爵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後的耐心咬着一字一句道:“你要是不想聽,現在就出去!”
“我聽我聽,你講……”顧若寒立刻認慫,瞬間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乖乖的不再說話。
厲北爵這才把這段時間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
說着又想起了,江寶寶今早跟自己說話時的态度,一時間有些頭大。
顧若寒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萬分。
“這……我該說你們兩個有緣,還是造化弄人呢?”
他的神色有些唏噓,臉上頓時露出了和厲北爵一樣的無奈。
誰能想到,江寶寶居然就是當年,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救厲北爵的那個女孩兒!
兩個人之前明明都已經結婚了……
顧若寒在心裡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小聲嘟囔道:“你們兩個人之前鬧的那麼僵……換我也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感到兩道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顧若寒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才又急忙改口道:“不過沒關系!你問我就是問對人了!兄弟幫你解決這件事!保證你們兩個雙宿雙飛!”
厲北爵被他莫名其妙的用詞,惡心的頭皮發麻。
卻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顧若寒沖自己眨了眨眼睛,賤兮兮的開口道:“我先帶你去個地方,等到了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
傍晚——
江寶寶和沈淩風将車子停在了一座夜店門口。
江寶寶有些疑惑的掃了一眼裡面燈紅酒綠的場面,不解的問道:“你确定我們要在這種地方談投資?”
“嗯,這個圈子的人……你懂的。”沈淩風無奈的笑了笑,和江寶寶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江寶寶的神色有些無奈,隻好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才剛引進門,就被裡面嘈雜的聲音,吵的忍不住皺起了眉。
外面的天還沒有黑,不過裡面的人,卻早已經沉浸在了這瘋狂的世界裡。
舞池裡搖晃的身影,和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都讓江寶寶恨不得直接離開。
“下次我挑選投資商的時候,一定會注意的,這次就麻煩你忍一下了。”沈淩風看出了江寶寶的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開口的道。
江寶寶急忙搖了搖頭,随意的開口道:“國内這種事情太常見了,無所謂,反正有你在這裡,我懶得說話,就全都交給你好了。”
江寶寶沖沈淩風眨了眨眼睛。
沈淩風心頭微微一動,笑着答應了下來,這才帶着江寶寶朝着拐角處走去。
就在這時……
門外,一輛風騷的銀色跑車,壓着夜色風馳電掣的停在了夜店門口。
車門打開,厲北爵一臉嫌棄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下次休想讓我再坐你的車。”
他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話,擡眼掃了一眼面前的建築物,臉色頓時更沉。
“這就是你說要帶我來的地方?”厲北爵冷冰冰的聽着耳邊咚咚作響的音樂,十分不給面子的轉頭就走。
顧若寒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腕,無語的開口道:“别急着走嘛!你平常去的那種酒吧都沒什麼意思,想了解女人,當然要來這種地方!”
“了解女人?”厲北爵的腳步微微一頓。
顧若寒見狀,立刻挑了挑眉,一臉得意的開口道:“對!這種地方自然是女人最多了,保證你今天晚上能學到不少東西!想要追求一個女人,你至少要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者她想要什麼吧?不然按照你的性格,恐怕真的要孤獨終老一輩子……”
厲北爵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顧若寒。
顧若寒急忙見好就收,識相的閉上了嘴,幹脆拽着厲北爵就往裡走,嘴裡不甘心的嘟囔着:“走走走,保證你今天晚上受益匪淺!”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車熟路的拉着厲北爵繞了進去,才剛一進門,立刻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
服務生打量了一下他們兩人的裝扮,便立刻識相地問道:“兩位先生,我們這邊包間還有空餘,而且隔音都非常好,需要我為你們安排嗎?”
“不用。”顧若寒不等厲北爵說話,就擺了擺手,輕車熟路的開口道:“給我們找一個視野好一點的卡座,最好能看到吧台那邊。”
“好的,二位請跟我來。”那服務員頓時心下了然,迅速帶着兩人找了一個位置極佳的卡座。
厲北爵闆着臉,在沙發上坐下,眼神掃了一圈,被這裡的音樂吵的頭大。
顧若寒卻如魚得水,先是飛快的點了一堆酒,随即便掏出手機按了幾下,一臉大功告成的扔在了一邊。
厲北爵卻有些坐不住了。
在這裡多每多待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你到底耍什麼花招?”他無奈的看着顧若寒,低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