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讓厲星衍緊緊抿起唇。
衛泱泱能感覺到厲星衍周身氣壓很低。
正好，她也不想聊下去。
所以她對厲星衍笑了笑，便結束了談話：“我去找甜甜了，再見。”
說完，衛泱泱在厲星衍陰沉的盯視下，轉身，一步步走遠。
江墨甜一直在等着衛泱泱。
所以，她早就發現衛泱泱與哥哥的聊天。
待衛泱泱走到她身邊，江墨甜迫不及待地問：“你和我哥說什麼了，感覺你又把他氣着了。”
“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簡單的聊天。”
簡單的聊天？
不，這聊天怕是一點都不簡單。
衛泱泱也沒有一直說自己的事。
她将話題，引到厲星衍的女伴身上：“站在厲星衍身邊的女人，是誰啊？”
“蘇可萱，她是我哥的同學。”
“感覺他們關系不錯。”
“是啊，念書的時候，他們就很聊得來。”
“原來是這樣啊。”
能在厲星衍身邊留下來，說明這個人足夠優秀。
而像這樣漂亮、有能力、有魅力的女性，才能與厲星衍匹配。
反觀自己……
真是平平無奇。
衛泱泱的情緒一下變得好低落。
她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江墨甜感覺到衛泱泱的低落，不由輕喚了聲：“泱泱？”
“那個，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哪裡不舒服，是着涼了？”
“不是……高跟鞋不太舒服，腳疼，回去歇歇就好。”
江墨甜本來還想叮囑幾句。
但衛泱泱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之後，她一個人向宴會廳的出口走過去。
江墨甜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覺得……衛泱泱最後那抹笑容，這麼酸酸的呢？
這時候，謝挽意走過來。
他問：“衛泱泱這麼早就回去了？”
“是啊，感覺泱泱從洗手間回來，情緒就不太高。和我哥聊天，也不太愉快。”
“她和厲星衍見過面了？”
“嗯，我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謝挽意聽後，便仰起頭，想找厲星衍的身影。
結果還沒找到厲星衍，先看到兩個女人，在向他們的方向偷看。
被謝挽意發現之後，二人還一副心虛的樣子。
謝挽意想了想，便對江墨甜說：“衛泱泱心情為什麼不好，那邊的兩個人，或許知道原因。”
“啊？”
“走，過去打聽打聽。”
說完，謝挽意便帶着江墨甜走過去。
而剛剛偷看他們二人的，正是在洗手間裡，說衛泱泱壞話的兩個女人。
她們見江墨甜過來了，變得十分緊張。
待江墨甜站在她們身前，其中一個，決定主動出擊：“衛小姐是不是向您告狀了？但我們已經向她道歉了！”
對方在不打自招。
江墨甜則不動聲色地問：“道歉就有用嗎？”
“可……不過是說幾句玩笑話，大度的，都不會放在心上！再說了，蘇小姐已經幫她出頭了，還想怎樣嘛。”
江墨甜不自覺地揚起眉，問：“剛剛，蘇可萱也在？”
“是啊。”
既然蘇可萱幫了忙，泱泱剛才怎麼沒提呢？
按理說，泱泱應該很欣賞蘇可萱這樣的女強人啊。
江墨甜愈發迷糊了。
她見對面兩個女人，還在等着自己說話，便恹恹地開口：“泱泱沒有告狀。”
“那您……”
“隻是覺得你的項鍊很好看，想問一下牌子。不過現在，沒心情了。”
說完，江墨甜拽着謝挽意就離開。
謝挽意側頭看她，并說：“你的眉毛都擰成毛毛蟲了。”
江墨甜一聽，舒展開眉頭。
可是她的眼底，依舊有一抹憂色。
謝挽意忍不住問：“你在擔心什麼？”
“我感覺，今天泱泱很怪。”
“那可能是你給她太大壓力了。”
江墨甜立刻停下腳步，露出不解的表情：“我給她壓力？”
謝挽意點點頭。
然後解釋道：“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本來就會不适應，你還帶她四處應酬，難免會吃不消。”
“可是一個好的開始，會讓她更有信心，我就是在幫她開一個好頭！”
“但你的這個‘好頭’，有點超出衛泱泱的承受能力了。”
江墨甜眨了眨眼，然後看向宴會廳出口的位置。
在那，早就看不到衛泱泱的身影了。
但江墨甜還記得那身影散發出的酸澀感。
嗯……
“不對，如果真的超負荷了，泱泱會覺得疲憊，而不是露出一種……那麼複雜的情緒！”
既然不是因為自己，那麼，是因為誰？
江墨甜陷入沉思。
秀氣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
謝挽意見不得那裡擰成毛毛蟲。
他用手指按住江墨甜的眉心，然後說：“别想了，還是下次見面，問個清楚吧。”
“是得問問，那我明天就去找泱泱！”
“明天？你可真是夠心急的。”
江墨甜的确很心急。
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隻是可惜……
江墨甜第二天去公司找衛泱泱，要一起吃午飯的時候，衛泱泱已經有約了。
失落的江墨甜，隻好自己一個人去了餐廳。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這看到衛泱泱！
此刻，衛泱泱與一位朋友邊吃邊聊。
從表情上來看，衛泱泱已經恢複如常。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彎彎的。
江墨甜默默觀察了會兒，然後眸子轉了一圈，心裡有了主意！
隻見江墨甜一直等待。
直到衛泱泱的朋友與她聊完，先一步離開，江墨甜這才抓住時機，起身走過來。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嗎？”
衛泱泱正在整理桌面上的一些資料。
聽到聲音，立刻擡頭看過去。
“甜甜？！”
江墨甜含笑坐在衛泱泱的對面，說：“我們真是有緣，到底還是碰到了。嗯，這也算是和你一起吃午飯了。”
江墨甜的話，讓衛泱泱很是自責。
她說：“改天，我去約你。”
“沒事啦，我不在意這個的。”
江墨甜說着，瞥了眼衛泱泱手裡的資料。
她又看了兩眼，然後問：“你是要參加設計比賽？”
“是啊，其實早就想嘗試，但是之前覺得這種比賽距離自己太遠了，參加了也不會成功。”
“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