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現在全副心思都在手裡的鋤頭上,剛剛沒注意,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這個鋤頭是從她老家帶來的,純鋼的,長木柄還塗了一層防護蠟,都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曹老六身上,許清悄悄把鋤頭往身後藏了藏,然後對李金梅道:“姐,讓他們都去祠堂吧,太多人了......”
李金梅還以為許清是不喜歡這麼多人聚在自己家裡,更別提其中還有一些趁著來看熱鬧,在院子裡東打量西打量的。
李金梅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喊了兩個比較熟識的漢子,讓他們把曹老五先擡道宗祠去。
大部分人跟著離開,剩下的人也不好留在這兒,都跟著去看熱鬧了。
“姐,你先過去,我隨後就來。”許清道,“暉兒肯定嚇著了,我先安撫一下他。”
“你別去了,省得看著糟心,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做主的!”李金梅擔心許清心裡難受,畢竟發生這樣的事,任誰都心裡後怕。
“不,我要去,姐,曹老六今天可是想非禮我,如果我不去,到時候某些人還以為我真的被曹老六怎麼樣了,我不僅要去,還要盡早去。”
被許清這麼一說,李金梅恍然大悟,連忙點頭:“對對對,你應該去的!瞧我這腦子!那你快點來,我先過去了。”
李金梅走後,許清暗暗松了口氣,對一直站在原地有些傻愣的李庭暉道:“暉兒,你在這兒別動知道嗎?”
說著許清跑進廚房,把鋤頭上的皿跡趕緊清洗幹淨,丟進空間裡。
她可不想把帶著別人皿的鋤頭丟進空間裡,太惡心了。
接著,許清拿出家裡的鋤頭,放到葡萄架邊擺擺樣子,好在這玩意都大同小異,沒特別注意到的人,應該不會發現她前後拿的鋤頭不一樣。
最後,就是李庭暉這小家夥了。
剛剛許清有特意躲著他和曹老五的視線,李庭暉並沒有親眼看見鋤頭是怎麼出現和消失的,更別提一個才五歲的小孩,邏輯不強忘性又大,許清倒是不怎麼擔心。
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孩,許清都懷疑他懂不懂什麼叫害怕。
“暉兒,娘剛剛打壞人厲害不?”
小孩沒說話,許清沒指望他能回答,抱起他往山下走,去宗祠祠堂。
這是許清第二次進祠堂。
這一次沒人再攔著她了。
曹老五癱在地上,身上的傷口被赤腳大夫糊了一層止皿的草藥,雖然止皿,卻不止痛,曹老五依然痛得直哼哼。
曹大爺和曹家人都來了,一個個連看都不想看曹老五一眼,曹大爺更是義正言辭地表示他們早就跟曹老五沒有任何關系。
曹大爺:“當初曹老五擊鼓鳴冤把我們告上公堂,早就背棄了兄弟之情親人之義,這種人我們是絕不可能再把他當親人對待,所以才把他趕出家門。他一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有手有腳,肯幹活總餓不死自己,誰想到他竟然惡習不改,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他已經不是我們曹家的人,我們曹家沒什麼可說了,不管怎麼處置,全聽族長和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