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別人不知道,司徒驍還能端著架子,不讓人看出端倪,甚至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尤其不敢告訴端木響。
雖然端木響醫術好,但司徒驍信不過端木響的嘴巴,而且端木響一定會笑話他,再順口把他的病告訴別人,能讓他顏面掃地,端木響保準能叉腰仰頭大笑三聲。
所以這麼多年,司徒驍沒找過端木響,也不敢告訴李長亭,因為李長亭的嘴巴也是靠不住的,李長亭要是知道了,那他底下的那幫兄弟肯定也一個不漏全會知道!
但現在,他的遮羞布被司徒瀾扯得一幹二淨,就像光著身體在陽光底下被迫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既然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那司徒驍便厚著臉皮過來,說什麼也要端木響給他看看,府裡的兩個太醫都說治不了,現在司徒驍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端木響身上。
司徒驍每天都會來許清的鋪子裡,一坐就是一天,許清他們在旁邊吃肉喝酒,司徒驍啃兩個饅頭就解決了,這毅力和定力,也非一般人能有,至少甩司徒瀾一百八十條街吧。
不過司徒驍除了在這兒等端木響,也在觀察他那個親外甥,司徒驍知道司徒瀾眼裡向來隻有她自己,這孩子又沒有從小養在身邊,跟司徒瀾不親是肯定的。
司徒驍想著如果自己治不好,那這個孩子就絕不能落入司徒瀾的手裡。
許清偶爾會跟司徒驍搭兩句嘴,問他京城那邊不管了嗎,成天窩在她的小鋪子裡,礙眼的很,能不能趕緊走啊。
司徒驍不會跟一個孕婦計較,更何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時候他知道李長亭是站在他這邊的,容忍度和耐心就更是翻了幾倍了。
許清是希望端木響能把司徒驍治好,那李庭暉也就不用去當那什麼勞什子傀儡皇帝,但端木響不願意的話,許清也不會強求他。
不過到底是為了暉兒,端木響在晾了司徒驍五六天後,終於不情不願地答應給司徒驍看病。
屋子裡,端木響給司徒驍診了脈,半響,皺著眉頭道:“傷了根本,治不了,除非你回娘胎重造了。”
司徒驍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心裡的失落是肯定的。
端木響沒開玩笑,也沒耍著司徒驍玩,換作任何一個大夫都會是這個結果。
司徒驍現在也就是比太監好那麼一點。
知道司徒驍沒得治後,許清和李長亭開始做他的思想工作,大概就是沒子嗣也沒什麼,以後生幾個外孫,也一樣的很好啊。
可惜司徒驍聽不進任何話,所有希望都破滅後,他甚至陷入了極度的恐慌和自卑中。
第二天司徒驍就回沄州城去了,緊接著便傳來沄州城和京城開戰的消息。
論兵力和打仗,司徒瀾根本不可能是司徒驍的對手,所以司徒瀾也沒打算跟司徒驍幹一場硬仗,她控制禁軍、兵防,不過是想擺明自己的態度,引、誘司徒驍回京。
然而司徒瀾萬萬想不到的是,司徒驍竟然會跟她打起來!
這邊李長亭跟許清承認:“司徒驍無法生育的消息是我派人悄悄透露給司徒瀾的,然後我又把司徒瀾在京城布局準備殺掉司徒驍的消息透露給了司徒驍,讓他們兄妹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