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京城。”
端木響:“你要去嗎?現在消息這麼滯後,你可能見不到他最後一面,反而還會被......”
端木響欲言又止,許清忍不住問:“被什麼?”
端木響:“被人當槍使咯。”
許清:“有危險?那還是別去......了吧?”她看著李長亭,語氣卻沒有硬要李長亭聽她的意思,對她來說,不管李長亭去還是不去,肯定是要帶上她的,至於其他的,她尊重李長亭的想法。
“所以,你到底是在糾結什麼?”許清問。
端木響替李長亭答道:“你肯定是不得不去的,可你走了,這個村子就沒人看著了,誰叫你把底下的人都遣走了,活該。誒誒,你可別看著我,我不負責替你照顧這麼多人!我肯定是跟你們一起去!”
李長亭還不樂意讓端木響照顧呢,這家夥好吃懶做,又沒什麼責任心,不是他在乎的人壓根不管死活。
許清問:“我們走了,暉兒怎麼辦?”
當然問題不止這一個。
現在已經進入七月份,外面熱得跟烤爐似的,加上今年沒下雨,熱度更上一層樓,站太陽底下分分鐘能把人烤熟。
雖然京城離他們這兒不算遠,坐馬車隻需要三、四天,步行差不多半個月,但外面盜匪橫行,這一路上的危險系數肯定不低。
比起以上這些,家裡人的安危更重要一些,李長亭一走,整個村子的戰鬥力勢必削弱一半,李金梅他們也無人庇護。
若還是和平年代,李長亭自然是說走就走。
鍋裡的水燒開了,咕嚕咕嚕作響,但這會兒沒有人有心思理會。
許清想來想去,問:“去京城更危險,還是把姐他們留在這裡更危險?”
李長亭從鍋裡舀了一勺開水:“差不多。”
端木響打了個哈欠:“走之前做些準備吧,這裡還是挺安全的,越往後天氣越熱,哪個賊閑著沒事出來行兇,也不怕被曬死。”
許清覺得端木響說得有道理,七八月份這麼熱的天,就是山賊土匪也怕的。
李長亭收拾好兔子,許清道:“剁大塊,我要黃燜。”
空間裡養出來的家畜肉質非常鮮美,比外面賣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端木響吃了一口便驚為天人,晚飯後,他去柵欄邊上走了一圈,一邊走還一邊咽口水。
書房裡,李長亭把那一堆信挑出了幾封比較重要的給許清看。
許清一看到上面的繁體字和文言文就頭疼,指著要李長亭給她翻譯。
有幾件大事是許清比較在意的。
“西北那邊發生大範圍的大地震,這都是四個月前的事情了?!”
李長亭:“災情過於嚴重,那裡的官員死傷無數,周邊官員上報了災情,因為基本沒有幸存者,援救的意義不大,這事便被朝廷瞞了下來。”
許清:“......”
許清:“霖王死了?他真的是被明王害......不對,嚇死的?”
霖王身為皇後嫡子,是最名正言順的太子人選,但明王是長子,母妃那邊有一門顯貴外戚,也有一爭的資格。
李長亭道:“還記得嫁給霖王的假俞嫣嗎?她給霖王下了藥,這種藥平時沒什麼,但是一旦情緒過於激動,或者人過於亢奮時就會發作,一發作必死。霖王死後,明王也被關進天牢,除非舉兵造反,基本與帝位無緣了。”
許清無語:“所以都是坑嗎?殺了霖王,又陷害了明王,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