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瞪著李長亭:“那暉兒不就徹底成了犧牲品了!被逼著當上皇帝,以後還要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還被迫要生一個兒子繼承皇位,一輩子受自己舅舅控制,這可跟你事先跟我說的不一樣啊!”
李長亭安撫道:“別急,我這不是把北陵王叫回來了嗎。”
端木響:“嗯?北陵王是你叫回來的?”
李長亭解釋道:“先皇駕崩,新皇登基,朝廷前後發了兩封急報給北陵王,都被司徒驍暗中攔截了,我隻是又把急報送出去了而已。”
許清問:“這個北陵王是好是壞?”
李長亭:“不算好,也不算壞,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暫時坐山觀虎鬥就成。”
端木響嘆道:“北陵王有治世之才,可惜是嫡次子,沒有皇兄那麼受寵愛,後來先皇日漸昏庸,他反倒成了朝堂的一股清流,深受群臣愛戴,不過皇位注定與他無緣,除非他舉兵造反。”
許清:“他當年帶著滿腹遺憾離開京城,現在回來,會不會打算重整旗鼓,再爭一把皇位?”
端木響搖頭:“他都大多年紀了,估計再過五、六年就該入土了,爭皇位得跟司徒驍鬥,司徒驍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也許十年二十年都不可能成功。”
李長亭白了端木響一眼:“哪來的多大年紀,北陵王才五十九,離入土還遠著呢。”
端木響掐著手指:“我明明算的他好像有六十多了......”
李長亭:“你都說北陵王是嫡次子,隻比先皇小兩歲,不過那一代皇子挺多的,死掉的更是數不過來。”
端木響:“二十多個皇子,最後隻剩下兩個人,如果北陵王不是先皇的親弟弟,有太後護著,想必也活不到現在。”
許清接上正題:“所以北陵王還是有爭皇位的資本咯。”
李長亭:“北陵王回京時帶上了他的孫子,十五歲的少年,文武不凡,一進京就打出了幾分名聲。不過北陵王在皇家族譜上除名,他的子孫後代沒有資格上族譜,更沒有資格享受皇恩,除非舉兵造反。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北陵王立下幾件大功,得到皇上的欽準和群臣的支持,允許他重新上皇家族譜,賜予繼承權。”
端木響笑:“第二種可能肯定會被司徒驍極力反對,除非司徒家那會兒已經說不上話了,否則北陵王是別想給子孫爭取什麼福利。”
許清道:“我猜北陵王肯定不會舉兵造反,一來名聲不好,二來不得民心,就算當上皇帝,這個國家也變得支離破碎了,到時候周邊各國趁虛而入,瓜分國土,北陵王還得應付這內憂外患的局面,簡直比撿了爛攤子還不如,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要是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做。”
李長亭笑著點點頭:“清兒說得對。”
許清:“所以北陵王隻有第二種可能可以選,哪怕不能爭取到皇位,一個王位還是沒問題。這也意味著他的立場和司徒家是絕對對立的,兩方都想上位,必然會是個你死我活的局面。”
李長亭:“沒錯,北陵王的兵力不輸司徒驍,也就是政治地位比司徒驍差,不過北陵王的孫子已經準備參加明年的武試,進入朝堂是遲早的事。朝堂不能一支獨大,司徒驍既然放棄了皇位,那就算是殷相,也不能讓整個朝堂成為司徒驍的一言堂,這不利於國家發展,隻能說司徒驍有勇無謀,一步錯,注定步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