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娘被懟得面紅耳赤。
許清眸子一轉,緩了緩語氣道:“反正我就是討厭她,也不想管她,不過你還是不一樣,你雖然對我也不好,但畢竟生了我,以後你要是生病,不打欠條我也會給你付醫藥費的。”
許清這話一說,許老娘的臉色立馬就緩和了許多,她想,許清雖然怨恨阿婆,但是對她還是存著一點孝心的。
想到這,許老娘心情大好,也不磨嘰了,痛快地寫了欠條,然後把錢拿走。
臨走時,許老娘往廚房瞧了一眼,見許清壓根沒有要留飯的意思,便也不自討沒趣了。
回到家,許老娘將借來的二兩銀子拿給許阿婆。
許阿婆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地叫著,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看到許老娘真的借來了二兩銀子,立馬啐了一口:“早知道應該多借點!”
“我跟人借了驢車,咱們去鎮上看大夫吧。”
許阿婆是真疼得沒法,雖然心疼錢,也隻能去看看。
來到德仁堂,那醫館的學徒見許阿婆是真疼得厲害,便讓她插了個隊,讓大夫先給她診治。
大夫把了脈,又摸了摸許阿婆疼痛的右腹部,摸到一個硬塊,問:“是這兒疼?”
“對對對,疼死我了!”許阿婆臉色蒼白地道。
“大夫,我娘這是得了什麼病?”許老娘問。
“裡面長得個不好的東西。”大夫神色凝重地搖搖頭,“不好治。”
“啊?!”許老娘和許阿婆大驚失色。
“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許阿婆沒想到自己的病會這麼嚴重,她以前也肚子痛過,但基本痛一夜,第二天就好了。
大夫沒說什麼,開了一張方子,讓許老娘去抓藥。
“多少錢啊這藥?”許阿婆問。
“三錢銀子。”旁邊的學徒回道。
“這麼貴?!”許阿婆瞪大眼睛,本想說不要這麼貴的,給開個便宜點的藥就行了,可一想到自己都快病死了,吃點貴的藥怎麼了!
大夫道:“你這個病就得吃這個藥,這是十天份的。”
許阿婆忍不住多嘴:“這藥吃了真的有用嗎?”
大夫:“這藥能止痛,你要是想一天到晚痛得連覺都睡不著,那不吃也行。”
“那還是吃吧。”許阿婆痛怕了。
“大夫,你還沒說我娘這個病能不能治好呢?”許老娘問。
“不好說,先吃藥吧,要是吃了藥還沒用,那我也無能為力了。”大夫回道。
許阿婆和許老娘走後沒多久,兩個披著鬥篷的女子走進了德仁堂。
“大夫,我來換藥。”
“是你啊,到後堂來吧。”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兩聲咋咋呼呼的聲音。
“大夫呢?大夫在哪?!”
“我家小姐手受傷了,還把大夫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