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眸子轉了一圈,對李長亭道:“你再教教我怎麼釀米酒。”
李長亭:“你去外面找十個人,九個都知道怎麼釀,何必問我。”
許清:“長亭的師父可是你家酒樓的禦用釀酒師啊,我就不信連個米酒你都不知道怎麼釀。”
傅西棠:“我會是會,但能釀的有他的那麼好喝就不一定了。”
李長亭釀的米酒好喝,是因為他用的是空間裡長的稻米和靈泉水,現在要他釀,那不是自砸招牌嗎?
許清:“那我隻能告訴你,你學不來的。”
傅西棠:“試試嘛,我其實不是要自己喝,是想送給朋友,咱船上也沒有條件釀別的酒,就這個好操作了。再說了,你的手藝是跟季老學的,季老要是在這兒我就直接問他了。”
李長亭皺眉:“教你沒什麼,但這種條件釀不出來什麼好酒。”
小戶人家都會自己釀點米酒喝,做法根本不是秘密,而且釀起來確實簡單,但船上這個條件傅西棠自己也知道,天氣好的時候還好,萬一天氣不好,搖搖晃晃磕磕碰碰的,釀出來的酒能有多好喝李長亭自己也不敢保證。
想到這點,傅西棠也隻能歇了心思。
倒是許清琢磨了一下,道:“要不我來試試吧,我還沒釀過米酒呢。”反正閑著也是無聊。
傅西棠:“不不,算了。”他加了一句,“別浪費我的糧食了。”
許清瞪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你說這話是要被啪啪打臉的!”
端木響吃完一串葡萄,擡起頭慢悠悠道:“讓阿清釀吧,說的我都想喝了。”
傅西棠想了想,點頭:“行吧,我帶的糯米不多,你省著點用,最好給我留幾斤,我那朋友喜歡吃糯米飯,我專門給他帶的。”
許清瞧他那小氣的樣子:“一壇米酒能費多少米,真是!”
這個朋友也是真讓傅西棠上心,萬裡迢迢跑去看望對方,釀酒也是為他,就因為對方喜歡喝酒,偏要自己撩袖子親自釀,這是什麼人間真情啊。
等等,這個他,不是會她吧?
說起來傅西棠也快奔三了,現在還沒著沒落的,能這麼為一個人費心思,關系肯定不簡單。
想到這,許清暗暗決定要幫傅西棠把米酒釀出來,追求不就是投人所好嘛。
傅西棠叫人把船艙底下的糯米搬來,見許清要把糯米泡上,“等等,我那兒有專門用來泡茶的山泉水。”
許清:“我這個也是山泉水,要不你嘗嘗?”
傅西棠不放心,還真的接了一杯。
許清:“甜嗎?”
傅西棠:“這水也太甘甜了!”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水,隻是問,“你們在哪找到的?”
許清半真半假的道:“這可不能告訴你,我們家釀酒都靠它呢。”
傅西棠總算知道為什麼清亭坊的酒那麼好喝了,糾結了一下,還是沒多問,這水再好喝,對他也沒有太大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