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想起以前李長亭說過,司徒瀾想要一個自己跟皇帝的兒子,流著司徒家和皇家皿脈的兒子,所以才會下手殺掉暉兒。
若不是司徒元帥安插在宮中的人將暉兒救出來,司徒瀾差點就得手了。
因為有暉兒這個太子在,她自己的孩子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太子。明明是她設計由侍女懷上的孩子,最後卻覺得暉兒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許清想起這茬也是糟心得不行,頓了頓,她疑惑地道:“你不是說司徒瀾曾經無意喝下一碗墮胎藥,絕育了嗎?那她叛逃去越國後,是怎麼懷上越國國君的孩子?”
李長亭:“以司徒瀾那個智商,大概也隻能想出故技重施這一招了,沒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許清:“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雖然我沒怎麼接觸過司徒元帥,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然教出來的一兒一女都怎麼都這麼人渣,還好你沒有長歪。”
李長亭:“曾經一度我也差點長歪了,後來現實教會了我善惡。”
許清:“你以前做的什麼事我倒是不清楚,反正來京城後,聽到的最多的關於你的傳聞就是你這張臉了。”
李長亭微微一笑:“吃醋了?”
許清輕哼一聲,回歸正題:“要不我們先回沄州,問過暉兒的意見再說?這麼大的事,總得給他一些考慮的時間。”
李長亭:“就算我們不問,司徒驍也打算把暉兒接回來。”
許清立即瞪眼:“他要幹嘛?”
李長亭:“在處置司徒瀾這件事上,別人都不好辦,隻有皇帝自己決定,就算不殺司徒瀾,日後該如何安置她也是個問題。事情比較棘手,所以暉兒會臨時回京一趟。”
許清眸子一轉:“我明白了,司徒驍這是想打親情牌呢。”
李長亭:“但司徒驍也知道打親情牌不一定有用,畢竟司徒瀾幾乎沒養過暉兒,母子之間毫無感情可言。司徒驍大概會軟硬兼施,以不孝的名義對暉兒道德綁架。”
許清冷笑:“我就等著看司徒驍知道暉兒並非司徒瀾親生的後,是什麼表情了。”
李長亭:“到時候一定帶你旁觀。”
許清:“我們應該進不了朝堂的吧?”
李長亭:“可以在偏殿旁聽。”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許清高興地對著李長亭的唇角吧唧一下,留下一片甜膩膩的果香味兒,然後蹦蹦跳跳地去廚房做飯了。
李長亭舔了下唇角,無聲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許清在廚房裡喊道:“相公,我想吃生煎包,家裡沒豬肉了。”
李長亭:“我去宰。”
李長亭出去把端木響帶進來,兩人在屋後面麻利地弄了兩頭豬,本來打算殺一頭,但許清說多殺一頭她有用。
憋了這麼多天,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勁,而且特別想吃生煎包、小籠包之類的。
大半夜被叫進來,端木響也沒了睡意,在廚房一邊逗貓一邊等吃。
等生煎包出鍋,許清一口氣吃了十個,鮮嫩多汁的肉餡調配得剛剛好,一口咬下去滿口、爆汁,香得恨不得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