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清還給他們提了價格,來之前紮西對於價格已經反復琢磨了很多遍。
今年黃油賣得貴,他來之前還想著怎麼跟許清商量一下,把去年的價格稍微提一提,也不用提太多,他心裡有個價位,隻要在這個範圍內他都能接受。
沒想到許清主動提了價格,說是不能占他們便宜,比紮西心裡設想的價格還要高一些,他們這一趟算是沒白來!
紮西他們除了賣這些副產品,其實更主要的是賣羊肉和羊毛,羊毛這邊的人不太喜歡,羊肉更是運不過來,沒走幾天就得壞了。
而運活羊過來也不劃算,價格比本地羊貴,賣不出去不說,羊經過這兩個月的折騰還掉秤,他們隻能賣給周圍的城鎮,像沄州這麼遠的地方是賣不了。
一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紮西他們還熱情地教朝天椒怎麼養奶牛和小綿羊,這兩種東西不好養,但他們帶了牧草草籽過來,回頭種一大片,隻要每天喂飽了,基本沒啥問題。
許清本來是想著把這些奶牛和羊運出城,然後放到空間裡養,現在看來貌似在外面也能養。
奶牛的適應性比較好,綿羊的話可能不適應沄州的氣候,許清還沒吃過綿羊肉呢,而且聽說綿羊奶比普通的羊奶好,這四隻綿羊許清是打算放在空間裡跟奶牛養在一起。
如此的話,奶牛就放在園區養,綿羊找機會運出去,回頭買幾隻羊羔回來。
許清走神的一會兒,紮西已經說到用羊奶打奶茶。
朝天椒:“羊奶膻味太重,不好吃啊。”
許清道:“羊奶不能直接吃,得高溫蒸煮消毒後才能吃。”
許清也是在小貓崽吃了鮮羊奶後拉肚子才想起來這茬,平時家裡人根本不吃羊奶,所以也不知道要消毒。
她隻記得牛奶要稍稍煮過喝才好,忘了羊奶也要了。
許清:“奶茶很好喝,以後可以做成飲品,有機會我做給你嘗嘗。”
朝天椒:“真的嗎?那我得嘗嘗。”
黃油和奶酪都被放入園區的冰窖冷藏,這邊的冰窖一直沒怎麼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而紮西他們在沄州停留了兩天,便向許清告辭離開了。
這會兒,俞泊銘也終於從自家幾十個酒樓裡挑選出了一個能用的糕點師過來。
來的時候糕點師便知道這是被原東家辭了,這會兒要去新東家手底下做事。
不過他早就對清亭坊仰慕已久,能來這裡做事他沒有一點不情願。
來的年輕人叫許茶,還是跟許清一個姓呢。
許清看過俞泊銘的介紹信,知道這人是個老實率直的,沒什麼聰明,也沒什麼花花腸子,勤奮又能幹是他最大的優點。
許茶今年二十六歲,在一眾醉仙樓的糕點師裡算是比較年輕的了,天災的時候他未滿二十,那會兒家裡有一個漂亮媳婦,可惜沒熬過來,到現在也沒有另娶。
許清見過人後,沒想到許茶還是個很俊秀的男人,渾身清清爽爽,帶著幾分書生氣,倒不像是個在面團裡打滾的。
不過許茶確實從八歲就跟著師父學做糕點,至今已有十八年的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