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憐愛的目光在各個孫子孫女臉上掃了一圈,半點餘光都沒落在晏大公子身上。
許清心裡大概有了數後,走到李長亭旁邊問:“來多久了?”
李長亭:“片刻。”
許清:“這可真是人多勢眾。”
李長亭:“不怕。”
許清翻白眼:“我才沒在怕的呢。”
晏老祖宗拄著拐杖屹立不倒,明顯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想怎麼收拾許清他們好給她孫兒出氣。
晏二公子在晏家顯然很受寵,他心裡還對許清和端木響念念不忘,悄聲慫恿著老祖宗廢掉他們的武功。
雖然中間的李長亭看著也俊美如天神,但那一身氣勢明顯就是個狠角,晏二公子自己就是強勢的人,自然不喜歡比他看起來還強勢的。
晏老祖宗簡直囂張得不行:“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歷,你們竟然想取我孫兒性命,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雖然被人團團圍住,但李長亭他們依然淡定如山,許清看著老祖宗,勾著唇角笑問道:“晏老祖宗,您聽說過天涼晏破嗎?”
晏老祖宗渾濁的雙眼微微眯起:“什麼意思?”
許清:“天氣涼了,讓晏家破產吧。”
李長亭:“好。”
晏二公子笑起來:“你們在說什麼大話呢,真好笑,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不成,就算你們是天王老子,在我家地盤上也由不得你們說了算!”
瞧瞧這囂張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晟州城的土皇帝呢。
然而世上有句話叫裝逼招雷劈,越是勇於作死的死得越快。
晏老祖宗也懶得多費唇舌,下令道:“把他們抓起來。”
“誰敢!”
門口傳來一個氣勢如虹的聲音,單兩個字說出口,就給人一種深深的威嚴。
晏老祖宗渾身微顫,轉頭看向來人,神色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隻見一個頭發雪白的老人走進來,負手而立,腳步沉穩,銳利的眼神帶著幾分威壓,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
“傅老?!”
晏老祖宗和她旁邊的一票孫兒都趕緊向來人揖禮,晏老祖宗神色不定地問:“傅老怎麼來了?”
傅老隻身一人而來,身邊連個跟隨的僕人都沒有,就這樣一步步走到晏家包圍的中心,衝著晏老祖宗冷哼一聲:“他們是我孫兒的朋友,你這是想做什麼?”
“您孫兒......”晏老祖宗看了看李長亭他們,雖然她囂張跋扈慣了,但這會兒也不得不低著頭,帶著幾分恭敬地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妄圖取我孫兒的性命,這個仇我實在咽不下去,便過來找他們要個說法,誰知道他們目中無人毫無悔改,我這才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這一番話,可把自己說的委屈又無奈,儼然是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不過傅老也沒專心聽晏老祖宗解釋,他幾步走到李長亭面前,對李長亭拱手行了個禮,“李先生,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見,老夫十分榮幸。”
李長亭虛扶了一下:“傅老客氣了,以往多謝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