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單憑落葵幾句話也就算了,魏柔還能說一句屈打成招,但俞泊銘此怒非同尋常,不過是盤查了幾句,俞家一些下人便禁不住出來自首了。
雖然現在人命有那麼些貴重,但俞家這樣的存在,弄死幾個不聽話的下人誰又敢說什麼。
這些人做的事倒沒有叛主那麼嚴重,無非就是被人慫恿閑言碎語了幾句,隻有顧明月院子裡的一個丫鬟是經常幫著魏柔通風報信的。
俞泊銘還派人搜出了魏柔私藏的一些關於胎兒過大導緻難產的病例,可見她說自己是無辜的不知情的,都是假的。
這些人最後怎麼處置的許清直到第二天才知道。
戚楓從昨天下午出發,連夜快馬加鞭追上了端木響的鏢隊,可惜沒能把端木響叫回來,隻帶回了一封信,讓戚楓交給許清。
許清拆開信一看,立即從空間裡端木響的屋子裡找出一盒藥,裝了三十粒送去給顧明月。
顧明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許清去的時候,她的臉色非常差。
跟昨天來的時候熱鬧不同,俞家家裡好像少了不少人,顧明月院子裡的人起碼不見了一大半。
許清問起的時候,顧明月隻說了一句被趕出府去了,但許清卻覺得以俞泊銘的脾性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們,雖不至於殺人,但也不會讓她們輕輕松松走出俞家。
不過這都跟許清沒什麼關系,犯了什麼樣的錯就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顧明月倒是重點說了一下魏柔:“她畢竟是俞夫人弟弟的女兒,雖然魏家求情,但也不過是保她一命以此保全魏家的顏面罷了,魏柔被斷了手筋,從此不能行醫,而且不日就要嫁人了。”
許清:“兩家因為這件事是不是也生了嫌隙?”
顧明月:“這是肯定的,魏家能大義滅親舍棄魏柔,但誰又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有沒有心生怨恨?若不是泊銘不願讓我樹敵太多,也不會單單隻處置了魏柔而沒有深究。”
顧明月:“不說這些了,你今天是不是來教我練瑜伽的?”
許清點頭,然後拿出一瓶藥遞給顧明月:“這是端木響讓我給你的藥,總共三十粒,每天早上吃一粒,說實話我並不知道這個是什麼藥,吃之前你讓老俞大夫幫忙看看,端木響還說他一個月後就回來。”
顧明月接過藥瓶:“昨天晚上俞大夫診了脈,說我還有一個半月到兩個月的時間生產,現在倒是不急,可以等端木公子回來。”
“另外......泊銘也找了幾個有經驗的穩婆過來看胎,都說我生的時候怕是要遭大罪了,看她們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就知道其中兇險。”
許清:“再擔心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你除了放寬心,把自己交給大夫,其餘的什麼都不要想,這瓶藥你一定要貼身保管。”
顧明月點點頭,叫人去請老俞大夫過來。
老俞大夫已經從自己幽靜的小院臨時搬到了離顧明月不遠的一處藥閣裡,再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少夫人就要生了,老人家也是憂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