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說書先生身後的酒樓二樓靠窗雅間,許清趴在桌子上笑得花枝亂顫,一邊捶桌一邊低叫太好玩了!
窗戶開著一條縫隙,李長亭往外俯視了一圈,沒發現人群中有什麼可疑人物後,又將目光放回許清身上,忍俊不禁道:“你自己寫的稿子,怎麼樂成這樣?”
典型的自己把自己逗樂了。
許清笑倒在李長亭懷裡,擺擺手表示你不會懂的。
接下來還有一大段忽悠的心靈雞湯,聽到說書先生鏗鏘有力的說出來,真是莫名的又囧又樂。
她笑到一半趴在李長亭肩頭朝窗戶外看了幾眼,對面的禦品齋還是安安靜靜的,也沒人出來,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人進去就是。
李長亭將媳婦攬在懷裡,“這樣大張旗鼓的挖牆腳,會有用嗎?”
許清:“以盛婉青那個多疑的性格,就算禦品齋裡沒有人想要跳槽,估計她自己也不會相信,她都把禦品齋的糕點師逼成那樣了,不判出師門是死,判出師門沒準還能有一線生機呢。”
“再說了,我的條件一點不比禦品齋差,我就不信禦品齋的糕點師沒有打聽過清亭坊糕點師的待遇,隻要打聽過,我就不信他們不羨慕!”
李長亭:“禦品齋的糕點師品行上大多不過關,招來有什麼用?”
許清:“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看他們自己抓不抓得住了。”
禦品齋上梁不正下梁歪,帶頭的那些人已經沒什麼可救的了,底下這些渾渾噩噩隻知道被人鞭子抽著走的拉磨驢倒是還可以搶救一下。
許清:“也是奇怪,禦品齋裡竟然都沒人出來,換作以前,那幾個鼻孔朝天的長老估計早就帶著大幫弟子衝出來跟我們撕起來了。”
李長亭:“嗯,這樣看著倒像是做賊心虛。”
許清:“也可能是人家根本不屑鳥我們。”
李長亭搖頭:“被嘲笑成這樣,不出來可不是不屑,肯定是怕了。”
這邊,說書先生歇息了片刻,又接著第三遍“發功”。
圍觀的百姓已經停了幾遍,這會兒就盯著禦品齋瞧,可是禦品齋鋪子裡竟然空無一人,連個夥計都沒有,難道是還在裡面商量怎麼出來應對這個局面?
大家猜得沒錯,這會兒在禦品齋後面的客廳,幾個位高權重的糕點師正吵作一團,一群人互相推卸責任,都不想出去應付這個局面。
出去明擺著要被看笑話!
對方擺台子擺在街對面,一沒有越界,二沒有違法亂紀,三沒有衝到他們禦品齋裡來鬧,就是聲音大點,說的話難聽了點。
就憑這,他們出去根本指責不了對方什麼,就算報官,官府也不會管。
而且人家也沒有指名道姓地說禦品齋什麼,他們一出去,那不是上趕子承認自己不是人嗎!
但是不出去吧,被人當著門面嘲笑,顯得他們做賊心虛似的,還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去見人。
就這樣吵吵不下,最後大家都齊刷刷地看向首座的盛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