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這些吃食,都是許清鋪子裡的,她們晚上在門口賣些小吃吸引顧客,價錢便宜,但一見是屬下過去,就漫天開價,這每一串都是十兩銀子買來的。”
“許清?”司徒瀾沉著臉,“你怎麼不早說?!”
“請娘娘恕罪。”任飛單膝跪地。
“算了,你起來吧。”司徒瀾嘆了口氣,到底不忍心責罵他。
“屬下要不去向趙儉支點錢過來?”
“哼,這個趙儉跟許清一個鼻孔出氣,要他買個胭脂都推三阻四的!他會給你錢?算了,我來想辦法。”
“娘娘有什麼好辦法?”
“明天我去見一個人,聽說他就住在隔壁不遠,喏,就是那棟最大最好的木樓。”
任飛一開始還不知道司徒瀾見的到底是誰,等第二天司徒瀾親自移駕過去時,看到俞泊銘那清俊出塵的模樣,才覺得喉嚨有些堵。
看到俞泊銘的長相,司徒瀾也愣了愣,她隻聽說這裡有一個沄州首富,卻不知道這位俞家家主竟是這般俊美不凡氣質卓絕,饒是見慣了各色美男的司徒瀾也有些看怔了。
這樣一個人竟然是一個充滿銅臭味的商人,實在讓人難以想像。
“草民見過皇後娘娘。”俞泊銘揖了個禮,姿態不卑不亢。
“免禮。”司徒瀾笑道,美目流盼,笑聲婉轉,“沒想到傳聞中的俞家主是這般年輕有為。”
“娘娘過獎了。”
司徒瀾和俞泊銘進屋談話,從並不談及正事,隻聊了些風花雪月,司徒瀾話語裡的暗示意味很明顯,她希望能招攬俞泊銘,她能給俞泊銘帶來的利益想必俞泊銘不會不清楚。
但讓司徒瀾有些氣結的事,俞泊銘竟然對她的再三遊說半點無動於衷,一副小安即好、大富不求的姿態,讓司徒瀾在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爛泥扶不上牆!
回去後,司徒瀾氣得摔了杯子。
“這沄州怎麼回事,從來這兒後就這也不順那也不順,一個個的都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他們是不是想造反啊!”
任飛在不遠處低眉順眼地站著。
司徒瀾勿自發著脾氣:“等回京後,就把趙儉撤了,本宮還不信一個小小的沄州還拿不下來了!俞泊銘嘛,哼,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人,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抄了他的家......”
司徒瀾並不知道木屋的隔音效果不好,更何況趙儉當初建屋子,也沒有想的太多,隻是往結實耐用上下功夫,司徒瀾這一番話,完全被隔壁的人聽了過去。
任飛道:“娘娘,動怒傷身,屬下覺得還是盡早回京城好,在這邊萬一發生什麼事,屬下怕護不住娘娘,京城裡的嬤嬤們隻能瞞一時,萬一大家發現皇後不在京城,怕是會生出什麼變故。”
司徒瀾:“本宮知道,但本宮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她一個低賤的平民都可以踩在本宮的頭上!”
司徒瀾咽不下的氣,在打聽到俞泊銘跟許清的關系後,就變得更燥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