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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

《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325章 威脅與反威脅,合作

    第325章 威脅與反威脅,合作

  

    從宮裡回來的雲夕,尋了個時間,也將幾個妹妹都喊回來,順便同她們說宮裡發生的事情。雖然這兩天時間,雲瑤等人也都聽到了不少的流言,但傳出去後多少都有些扭曲,哪裡有雲夕這個在場的人說得準確。

  

    雲瑤現在還不到三個月身孕,肚子尚未顯懷,隻是她穿的衣服已經都往寬松上挑選去了。

  

    她嘖了一聲,說道:“她這也算是如願以償了吧,隻是五皇子知道她身上有婚約嗎?”

  

    雲夕嘴角勾了勾,說道:“五皇子自然是清除的,馮冬華同他說,那是父母的媒妁之言,對未婚夫沒有所謂的感情,隻打算嫁過去後相敬如賓罷了。”

  

    馮冬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氣水,說道:“幸虧早早斷絕了關系,不然那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麽糾纏上來呢。”以他們的厚臉皮,肯定會要打著都是一家人的旗子讓雲府支持五皇子的。

  

    雲夕隻是笑笑,五皇子對馮冬華卓識上心,甚至親自送了一個嬤嬤和院子裡的一個丫鬟過去伺候馮冬華,也算是讓馮冬華和她們好好學習宮裡頭的規矩。隻是這丫鬟恰好是她的人,這下可好,馮冬香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雲夕嘴角勾了勾弧度,她還送了那馮氏一份大禮呢,也不知道這份魚餌她會不會上鉤。

  

    ……

  

    在接收到聖旨以後,馮氏一直都處於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中。倒是馮冬華因為事先變做了心理準備,加上又被嬤嬤給教導了一通規矩,所以即使內心狂喜,面上也能端莊一回。

  

    馮氏見女兒真的成為皇子側妃,而且還是聖上指婚,自然覺得相當體面。連夜寫信回去,讓丈夫趕緊退了女兒和文翔的親事。

  

    也幸虧對方還沒下聘,不然還得還聘禮,那就更麻煩了。

  

    馮氏雖然自認為馮雲氏帶著馮冬香和他們家斷絕關系原因並不能怪到她頭上,但族裡的其他人肯定要找一個替罪羔羊。這個替罪羔羊很有可能就是來京城的她,覺得是她得罪了馮雲氏。現在好了,女兒成為了皇子側妃,族裡還有誰敢再說她一句話。

  

    馮氏一想到這裡,便覺得大為暢快。算命的果然沒說錯,她女兒命裡就注定有大富貴的。

  

    作為郡王的側妃,冬華也成為了有品級的人,還是五品,比起那馮冬香還要高上幾級。五皇子雖然現在是郡王,但將來也是鐵闆釘釘的親王,親王側妃更是四品。

  

    她家閨女還是五皇子的心上人,若是生下一兒半女,說不定還能扶正了。

  

    馮氏已經想得十分美好,甚至忘記了一般情況下,側室是沒法扶正的。就算正妃不幸去世了,那麽皇帝也會再指婚一個正室過去。

  

    隻是在興奮過後,她也冷靜留下來。閨女成為側妃是好事,但這嫁妝也有些頭疼。以前準備的那些家具肯定都不能用了,那些大紅的綢緞布料沒法上身。原本女兒嫁給文翔,她嫁妝準備了差不多三千兩,已經算是不少了。如今去了那些不能用的東西,最多隻剩下兩千兩。

  

    她還沒和馮冬華說這事,馮冬華已經主動和她提起了,“娘,不需要給我準備太多的首飾和綢緞,咱們家花再多錢,用的肯定沒有郡王府好,還是別白費這番功夫了。”

  

    馮氏點點頭,好一點的首飾貴的要死。一想到這裡,她就分外嫉妒馮冬香,馮冬香當時的嫁妝頭面還真不少,那樣一整套的珍珠頭面沒有五千兩都買不到。

  

    女兒如此善解人意,也讓她不由松了口氣。家裡兒子也得娶妻,到時候下聘成親都是一筆大開銷。

  

    事實證明,馮氏真是想太多了。

  

    馮冬華繼續道:“我進府後,肯定需要不少銀錢打點,娘好歹給我五千兩銀票才是。”

  

    馮氏聽到五千兩,差點嘔出一口鮮皿,“咱們家帳面上所有銀子加起來都沒五千兩。”去年省吃儉用一年開銷也才一千兩,女兒一張嘴便是五千兩,簡直讓她心如刀割。

  

    馮冬華說道:“娘,我好歹也是五品的郡王側妃,將來還會是四品。到時候,我同王爺說一聲,說不定爹爹知府也是做得的,到那時還怕沒有銀子嗎?”

  

    “你看看,爹今年才當上的同知,收到的孝敬也有兩千多兩了。知府我聽說一年最少都是五六千兩的孝敬。”

  

    “你與其將那錢留著給爹跑官,給哥哥捐一個功名,還不如給我帶過去。這些事情對王爺而言,也就是一句話的問題罷了。”

  

    馮冬華這是在她娘面前畫了一個大餅。

  

    馮氏果真心動了,她神色躊躇,“你讓我再想想。”

  

    馮氏的現銀並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是三千多兩。她回到屋內想著女兒的話,翻來覆去的,沒有睡意。

  

    她的嬤嬤大著膽子說道:“太太這是在擔心小姐嫁妝的事嗎?”

  

    馮氏點點頭,說道:“我雖然也想給冬華多點錢,但奈何力不從心。”

  

    這李嬤嬤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幾日,我時常同人出去打探消息,多少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京城中不少大戶人家的夫人在銀錢不湊手的時候,都是放印子錢,這東西來錢快。”

  

    馮氏有些不安,“不會被抓到吧?”

  

    李嬤嬤笑道;“太太想多了,京城中十戶人家就有六戶放印子錢,難不成衙門真能將這些人家全都抓了嗎?再說太太可是皇子的嶽母,看在五皇子面上,誰敢呢。這印子錢來得快,一個月放一千兩,便可以拿到利息七八百兩。”

  

    一般而言,印子錢是一個月二分,也就是一個月放一千兩的話,本金加利息是一千兩百兩。這樣的利息已經算是厚道了,不少人家覺得不夠,利息竟是達到了七八分。而李嬤嬤所說的便是最狠的這種。

  

    馮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堅定地點頭,說道:“那好,你這幾日辛苦一點去打聽門路。我們第一個月就先放他個一千兩好了。”若是真的賺那麽多,再多放一些。他們在京城中的開銷實在是大,若是不找個營生坐吃山空的話,那虧的可都是她的體己。

  

    李嬤嬤又提了一個意見,“咱們家小姐已經成為了貴人,即將成為皇子側妃。奴婢知道夫人您已經寫信讓老爺取消婚約。我看啊,不如讓四房的冬秀和章少爺定親好了,反正都是馮家的姑娘。先前咱們也隻放出風聲說章馮兩家定親,並沒有說是大小姐。也省的大小姐因為退親一事被人說嘴。”

  

    馮氏一聽便覺得這是好主意,“可是章家願意嗎?”冬秀也隻是四房的嫡女,不比冬華。

  

    李嬤嬤笑道:“有什麽不願意?難不成他們想被所有人知道未婚妻被皇子所奪的事情嗎?再說了,這樣一處理,兩家便是姻親,他們保不齊還能搭上五皇子。”

  

    “至於四房,他們能找到比章少爺更出色的女婿人選嗎?”

  

    馮氏已經徹底被說心動了,“但是我前幾天已經將退親的事情寫信送回去了……”

  

    李嬤嬤繼續道:“夫人何不讓萬事屋幫忙送信呢?我聽聞他們的速度很快,雖然貴了點。”

  

    馮氏咬了咬牙,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送信。李嬤嬤今晚解決了她的兩樁心事,讓她分外感慨,“嬤嬤真是忠心耿耿。”

  

    “這是奴婢該做的事情。”黑暗中李嬤嬤笑得眯起了眼,那冬秀小姐可是說了,她若是能成功慫恿夫人,便將那鵲登梅的金釵送給她,那可有足足二兩金呢,而且十分精緻華貴。

  

    ……

  

    對於馮冬華被指婚一事,雲夕和姐妹們八卦過一回後,便放一邊去了。

  

    隻是事情多少還是牽扯到雲府身上。誰讓雲府先前直接撕破臉將馮冬華他們趕了出去呢。

  

    早在指婚過後,馮冬華的底細便被神通廣大的人調查得差不多了。知道她爹是同知,去年還隻是知縣,家室在臥虎藏龍的京城人看來,那叫一個卑微。若不是楚燁喜歡她,她這身份也隻能勉強做庶妃而已。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雲府和馮氏一族不對付,便好奇起來,在這指婚一事後,兩家人會如何應對呢?到底是一如既往呢還是會有一方率先言和。

  

    很快的,京城的人便知道了答案。五皇子帶著馮冬華主動上門了。

  

    若是馮冬華一個人的話,雲夕還真未必會讓她進來。偏偏隨行的還有五皇子,對方還打著登門道歉的名義。

  

    雲夕隻覺得有些好笑,為什麽總有人認為隻要輕飄飄幾句口頭上的道歉,人家就非得原諒他們呢。

  

    正好馮冬香留在雲府和雲夕商量著她那試卷習題的事情。她今年又要弄一個新編匯總,這幾日正留在雲府收集習題資料呢。

  

    雲夕看向馮冬香,說道:“要讓他們進來嗎?”

  

    馮冬香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說道:“還是見上一面吧,不然將皇子關在門外也太囂張了點。”馮冬香內心其實是看不上五皇子的,連馮冬華的真面目都看不出,可見也是個眼瞎的。京城中隨便哪個閨秀都比馮冬華那隻會在男人面前裝模作樣的人好吧。

  

    通過雲夕,她也知道馮冬秀收買李嬤嬤說好話的事情,覺得這位才是真聰明人。

  

    十分清楚地認知到那章文翔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好對象,加上對方的家風也不錯,便順勢而為。倘若這事能成,馮冬秀嫁入章家的生活應當會很不錯。

  

    馮冬秀表態了,雲夕便讓人將那兩人給請了過來。

  

    一個月後同馮冬華再相見,雲夕不得不承認這姑娘變化不是一般的大。盡管她隻是穿著簡單的月白色裙子,發髻上也隻斜斜插著一根翡翠簪子,但無論是衣料還是簪子都不是凡物,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五皇子給她置辦的。

  

    從對方的走路姿勢來看,也是受過一番的宮裡教導的,痕跡太明顯了。

  

    雲夕扯了扯嘴角,語氣平靜,“真是稀客。”

  

    五皇子楚燁態度倒是挺好的,微微一笑僅限皇子的風度,“隻是先前馮家同雲府有些誤會,所以本王便陪著冬華過來,看能不能化解一下。”

  

    雲夕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說道;“我可不曾看到馮家有什麽道歉的誠意,難不成五皇子也認同他們欺負孤兒寡母的行徑嗎?”

  

    楚燁自然不會認同,這種事在大家族其實並不少見,隻是別人大面上做的不錯,不像馮家這樣。若不是馮冬華在自己面前掉眼淚,說想要好好彌補關系,重修舊好,加上他也不願多了一份敵人,這才陪同她上門。

  

    馮冬華搖了搖下唇,神情有些可憐,“我爹娘也是因為這些年祭田出息不好,族內甚至請不起教書先生,這才動了歪腦筋。”

  

    馮冬香看著她在那邊裝可憐,隻覺得好笑,這分明是因為不少祭田被他們大房佔據了去,才會銀錢不夠。她似笑非笑說道:“是嗎?我奶奶一向深明大義,這些年也捐了不少的銀錢,每年最少也有一百兩。我倒不知道一百兩都請不起一個先生。”

  

    “誰知道這反而增加了你們的胃口,讓你們越發變本加厲,聯合二房欺負我們。”雖然都是二房出頭在前,但大房那默許的態度明擺著便是勾結。

  

    最後奶奶才會忍無可忍,隻能帶著她來京城。

  

    馮冬華沒想到馮冬香一點情面都不給她臉,臉色微微一變,神態變得越發可憐,“我,我作為子女,又怎麽能夠說他們的不是。”

  

    雲夕覺得她這手腕也是進步了,直接將事情都推到自己父母身上,然後將自己洗白成一朵絕世白蓮花。

  

    馮冬香諷刺一笑,懶得同她繼續說。

  

    雲夕則是開始準備端茶送客了。

  

    馮冬華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的陰翳,說道;“冬香,我們能私下聊聊嗎?”

  

    馮冬香也想知道她還有什麽話可以說,點點頭,然後領著馮冬香去她院子裡。雖然她已經嫁出去了,但是她的房間卻依舊保留著,裡面的陳設也不曾改變過。

  

    馮冬華目光落在梳妝台上的紅寶石鳳釵,上前拿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說道:“冬香,你這簪子我實在喜歡,能借我戴一下嗎?”

  

    自從被指婚以後,馮冬華便知道自己日後同紅色無緣,於是這段時間不外出的時候,她就喜歡穿大紅衣裳,像是要一口氣穿夠本一樣。五皇子雖然送了她不少的首飾布料,但其中卻還是避開了大紅色。

  

    馮冬香直接拿回金釵,說道:“就算送給丫鬟,我也不會借給你的。”這人臉皮還很是厚。或許是因為現在屋內隻有她們兩人,加上她在別人面前裝得累了,一到她面前就恢復了惡劣的本性。

  

    馮冬華眼睛微微眯起,語氣多了幾分的警告,嘴角淡淡的笑意也透著一股的惡毒,“你就不怕我將你名節差點被毀了的事情說出去嗎?”

  

    那時候馮冬香的袖子甚至被撕扯下了一些,雖然沒有真的發生實質上的傷害,但是眾口鑠金,哪個男人不會介意呢。

  

    “我今日過來,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們握手言和的。你們又何必不識擡舉呢,得罪一個將來是親王的皇子實在不值得。”

  

    馮冬香說道:“不勞你費心,對於這事我家李霖知道得清清楚楚。”她頓了頓,繼續道;“再說了,這事說是傳出去,雲府便同馮家勢不兩立。我可以肯定舅母他們會為了我和五皇子為敵,隻是你能保證那個時候五皇子會鐵了心護著你一個小妾嗎?”

  

    馮冬華氣得臉都紅了,手微微顫抖著。隻是馮冬香的話也的確說到了她最擔心的問題。是的,五皇子的確是喜歡她,但是這份喜歡和他的大業相比,他隻怕也會犧牲她吧。

  

    她心中更明白,楚燁對她的好更多的是對那位宮女簌簌的彌補。

  

    她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偏偏什麽都不能反駁。

  

    馮冬香嗤笑一聲,說道:“日日思君不見君,但願君心似我心。妹妹可真是好才華,同那章公子真是可惜。”

  

    在馮冬香念出這句詩的時候,馮冬華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這是她和文翔哥哥書信往來上的內容,她,她怎麽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妹妹還沒將自己那一灘爛事弄好,還想威脅到我身上,真是愚蠢又可笑。”這內容當然是小翠透露的,小翠甚至還告訴她們,馮冬華原本拿來傳情的那些書信和荷包的收藏地方。

  

    雲夕也早派人前去馮家,將這些物證收集好。

  

    馮冬華心中一片慌亂,“你、你……”她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幾句的軟話。

  

    馮冬香輕蔑一笑,“你該走了,馮側妃。”

  

    馮冬華語氣軟弱了許多,“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

  

    馮冬香笑容嘲諷,“你剛剛威脅我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所謂的姐妹情誼。”這人隻有需要用到的時候才會想起來,馮冬香隻慶幸奶奶後來選擇帶著她離開了馮家。

  

    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馮冬華精神恍惚地離開了。

  

    等她重新回到正屋的時候,勉強收拾好情緒,低聲對楚燁說道;“我們回去吧。”

  

    楚燁看她這神情,便知道她們兩人對話應該不太順利,心裡十分心疼她。

  

    雲夕則是拿出了一塊的玉佩,說道:“馮姑娘,你先前住在我們府裡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一塊玉佩,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當馮冬華見到那兔子樣式的玉佩時,感覺耳邊一片轟鳴,頭腦在這一瞬間變得空白。

  

    她嘴唇抖了抖,臉上失去了最後一點的皿色。

  

    那塊玉佩分明就是她給小翠的。

  

    她擡起頭,正好撞見雲夕似笑非笑的表情。

  

    馮冬華在這一刻難得智商上線了一回。她心中明白,這是雲府給她的警告。小翠隻怕是落在了杜雲夕手上,她隻要有什麽輕舉妄動,對方便會乾脆利落地將小翠交到楚燁面前。

  

    馮冬華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渾身都是冰冷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壓下了那些不甘和憤恨。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真不敢再繼續得罪雲府了。她今日的上門便是一個最大的錯誤,不敢以為對方會看在楚燁的份上退讓的。

  

    楚燁看她臉色發白,不顧這是大庭廣眾,扶住她,“冬華,沒事吧?”

  

    馮冬華勉強扯了扯唇角,說道:“沒什麽,隻是我剛剛和冬香姐姐說了些話,才知道我爹娘還做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覺得實在愧對她。”她眼眶發紅,看上去情真意切。

  

    雲夕還真有些佩服她,這位在糊弄楚燁上絕對是一把好手,轉眼間就已經想出了借口應付了過去。

  

    楚燁果然相信了,說道:“你爹娘是你爹娘,你是你。”

  

    他反而因為馮冬華的“坦誠”而覺得她與其他凡俗女子不同。

  

    “那要回去嗎?”

  

    馮冬華垂下頭,“我實在沒臉求得她的原諒,我們還是走吧。”聲音還有點小哽咽。

  

    雲夕冷眼旁觀這瓊瑤戲碼,然後看著楚燁同她表示歉意以後,再帶著馮冬華離開。

  

    等他們走後,馮冬香問道:“舅母,為什麽不直接揭穿馮冬華的真面目呢?”而是讓她繼續蹦躂。

  

    雲夕反問:“你說,在我們手中握有把柄的情況下,我們若是承若會幫她固寵,她會不會為此出賣楚燁的消息?”

  

    “肯定會。”馮冬香毫不猶豫說道。

  

    雲夕笑靨如花,“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留下這麽好的釘子呢?”

  

    楚燁也算是楚齡的競爭者,本身也對那位置存在野心,有馮冬華這個“間諜”在,要布局就方便許多。

  

    馮冬香想想也覺得有道理,舅母所看到的遠比她更長遠一些,這也是她應該要學習的地方。

  

    雲夕低低笑了一聲,說道;“馮冬華現在還不能出事,至少先挨過這兩年再說。反正她現在也吃到教訓,不敢在我們面前撒野。”

  

    “為什麽是這兩年?”

  

    “嗯,這涉及到和陳波飛的合作。”

  

    馮冬香不明白怎麽突然和陳波飛扯上關系了。京城人都覺得陳波飛這回進京是為了定下親事,而最被大家看好的親事便是五皇子。

  

    雲夕解釋道:“五皇子一脈的人屬意他迎娶陳波飛做正妻,原本陳波飛的幾個兄弟、父親和叔叔伯伯都有些心動,直到陛下壽宴冒出指婚一事。”

  

    婚姻一事,是締結兩家之好。陳家現在顯然不樂意將陳波飛這個最好的聯姻對象浪費在五皇子這個很有可能會寵妾滅妻的人身上。

  

    再加上陳波飛的爺爺最疼愛她這個孫女,更是大加反對。

  

    所以陳波飛才會希望五皇子繼續迷戀馮冬華下去,讓陳家徹底對他失望。陳家並非鐵闆一個,陳老將軍是純粹的保皇黨,隻是他的年紀也大了,便有些控制不住蠢蠢欲動想要站隊的幾個兒子。這或許也是因為陳老將軍疼愛陳波飛這個孫女的緣故,畢竟他們的三觀較為契合。

  

    她也覺得陳波飛挺有魄力的,當時隻不過和她在宮裡見了一次面,便敢同她合作。這位若是嫁給楚燁的話,還真是可惜了,她需要更寬廣的舞台。

  

    陳波飛也的確付出了一些誠意,比如她將邊境一些軍官將領的所在派系告訴給了雲夕,其中一些小道消息若不是在邊境呆了好幾年的人,還真沒有機會調查出來。

  

    雲夕甚至隱隱察覺到陳波飛內心的想法,她似乎受到了陸翊染手握軍權這事的感染,並不滿足於現狀,隻是依舊需要一個時機。

  

    她想起了那姑娘堅定的眼神,忽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和她一樣,將曾州每一寸的土地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尤其是那些軍事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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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說她是先爬上了他的床,再借他的勢上位。

  

    她從不否認。

  

    不要臉,狐狸精,下賤……各種罵名紛遝而來,她亦笑應自如。

  

    她叫冉笑,有著極緻的美貌和身材。

  

    她從娛樂圈的一個三流豔星到堂堂“莫遠集團”總裁夫人也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叫“靳莫寒”的男人。

  

    當唇槍舌劍淩厲射來,他輕挑眉梢,說:“我的人,我看誰敢動?”

  

    ……

  

    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

  

    他說:“冉小姐果然不負‘狐狸精’的美名。”

  

    而她,隻是一邊笑,一邊大長腿輕輕蹭著他的腰,“靳總,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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