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詫異的看着沈婉,她沒毛病吧!别人出三千五百兩她不賣,偏要賣給出三千兩的人,不應該是價高者得嗎?
雲清揚也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這沈夫人,竟然放棄更高的價格,要将這硯台賣給自己。
“為什麼賣給他,不賣給價錢出得更高的我?”那書生不能理解,也不能服氣。
沈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因為他比你長得俊。”
她話一落,周遭一片寂靜,衆人看了看雲清揚又看了看那書生,确實,這雲清揚長得是要比他俊。這個理由雖然很是荒誕,但是卻讓人無法反駁。
當然,雲清揚長得比那書生俊,并不是沈婉要将硯台賣給他的真正理由。她會将硯台低價賣給他,是因為那日他在茶樓替她洗白。
那書生氣呼呼的瞪了雲清揚一眼,就因為他長得比自己俊,這膚淺的婦人便要将硯台賣給他,這是什麼世道啊!
雲清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耳根子有些發紅,心也跳快了幾分。
有與他相熟的書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兒的在他耳邊低聲道:“雲兄恭喜啊!得了這方好硯。你說,這婦人莫不是看上你了吧!”
“休要胡言。”雲清揚低聲斥道,耳根子紅得更厲害了。
于是,雲清揚便在一衆人羨慕嫉妒的注視下,走到了沈婉面前。
“沈夫人我今日隻帶了一千兩銀票,您告訴我個地址,我先給您一千兩,等我回去取了銀票,便送到您府上去,您再将這硯台給我。”雲清揚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不好意思直視沈婉。
沈婉道:“沒事兒,這硯台先給你,你取了銀子送我家去便成,至于地址,等一下我再告訴你。”
這裡人這麼多,若是她告訴他将軍府的地址,這些人便知道她是誰了?
雲清揚覺得這沈夫人對他,也太好說話了些,難不成,她真的看上自己了?
于是,沈婉便将硯台交給了雲清揚,雲清揚也掏出了一千兩銀票給了她。
然後,沈婉便進了染墨齋買筆墨紙硯,其他人也都散了,隻有雲清揚和肖謹之還站在門口等着。
“肖謹之,你為何還不走?”雲清揚看着肖謹之問道,好奇他為何還不走。
肖謹之回道:“我等沈夫人?”
“你與她很熟嗎?”難不成那沈夫人是他家的親戚?她們方才便站在一處。
肖謹之搖了搖頭道:“并不熟,方才才認識的。”
不熟?
“那你等她作甚?”
肖謹之道:“我有些話想要問她。”
他很是混亂,想要問個清楚。
雲清揚又問:“問什麼?”
“問......”肖謹之剛吐出一個字來,又閉上了嘴,他猶豫了一下,向雲清揚挪了兩步,小聲沖他道:“雲兄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沈夫人連那上聯的字都認不全。”
“怎麼可能?”雲清揚不但不信,還覺得十分荒誕,字都認不全的人,怎麼會對出那般精妙的下聯來。
肖謹之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信的模樣。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事實便是如此,那上聯還是我幫她念的呢!我等她,便是想找她問個清楚。她既有個叫王什麼教授的老師,又為何會認不全字兒?”
雲清揚擰眉看着肖謹之,看他這樣子,并不像是在說謊。若他沒有說謊,那這一切也太荒妙了吧!
一個字兒都認不全的人,竟然對出了,他都對不出的對子,他都有點兒想自挂東南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