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酒量雖然不怎麼樣,但也不至于什麼感知都沒有。所以……費雷德騙了我,我們什麼都沒做。”
“是我先入為主,以為他在我脖子上留下了草莓印,我就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麼?可……可到底為什麼?他為什麼這樣做?而且事後也不解釋!”
艾麗斯狠狠蹙眉,腦袋暈乎一片。
她現在很想去找費雷德問個清楚,可是他已經死了!
這件事死無對證,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她本來想告訴衆人,費雷德強奸了自己,可現在……
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她根本沒法去說。
她既幫不了爹地,也不能為自己解惑。
溫幼骞也緊緊蹙眉,如果這是一出戲的話,隻有費雷德知道真相,那他的演技未免太逼真了!竟然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裡!
兩人心情複雜,她慶幸自己第一次還在,如願以償給了心愛的男人。
可現在,凱特林的問題迫在眉睫,她也幫不上任何忙了。
此刻,凱特林——
簡很想出去,跟諾亞好好争辯一番,卻被梨紗攔着。
現在她們不占理,所以諾亞才能那麼輕而易舉的煽動群衆情緒。
要不是軍隊攔着,隻怕那些人早就沖進來了。
現在避其鋒芒,反正諾亞也找不到兇手的證據,現在都是猜測而已。
他找不到凱特林買兇殺人的證據,隻要拖延出足夠的時間,群衆會淡忘這件事的。
“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竟然被束縛在這小小的房子裡,跟人對峙的機會都沒有。”
他冷聲說道。
“你已經不是小年輕了,以前你孑然一身,拼什麼都不怕。可你現在有我,有孩子們,你要是出事了,我們怎麼辦?”
梨紗紅了眼睛。
簡立刻妥協:“我錯了,我不會沖動,隻是這樣僵持着也不是個辦法,哈雷那邊的壓力太大了,我總要幫他點什麼。”
“父親讓您不用擔心,他還能扛得住。”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是蘭斯洛特。
他看了眼簡,彎腰行禮,随後視線就落在了米洛身上。
米洛心髒都漏掉一拍,眼神無處安放,最後直接盯着地毯。
“你怎麼來了?外面那麼多人,你怎麼進來的。”
“好在院子夠大,直升飛機停得下。”
他淡淡的說道。
“你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豈不是告訴外人,你也是向着我們的?你即将繼位,是世子殿下,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你也會受到讨伐的!”
梨紗滿懷擔憂的說道。
“我很擔心你們,所以來看看,那些流言蜚語我不怕。我今天還要留下吃飯,你們應該不會趕我走吧?”
“當然不會。”
“那米洛,你陪我去房間吧,我剛剛下來的時候好像崴到了腳。”
“那要不要請醫生啊?”梨紗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米洛,快帶蘭斯洛特進房間。”
米洛不情不願,但怕梨紗看出他們之間的端倪,隻好攙扶着蘭斯洛特上樓。
他還故意僞裝成崴腳的樣子,走路都有些颠簸,可進門的時候明明完好無損,他爹地媽咪是眼睛不好了嗎?
他湊過身子,薄唇貼着米洛的耳畔,聲音低沉沙啞,帶着清冽的氣息。
猶如,山巅積雪融化一般。
“我這些天沒來找你,失約了,你有沒有想我?”
之前留言告訴他,他過幾天等米洛心情平複了再來。
但沒想到最近發生這麼多事,皇室關系緊張,他身為世子,處理的事情太多。
哪怕心早已飛到這兒來了,卻也強忍着。
這些天,沒有一個電話,一條短信。
多少次他拿起手機,卻又重重放下。
他怕米洛接受不了自己,又覺得見不到摸不着的言語太過蒼白無力。
所以那邊一得空,他不顧自己的身份安危,執意過來看他。
不然,等這場風波過去,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一顆心早已沸騰,揚湯止沸隻是暫時的。
他按捺不住了。
米洛聽到這話,耳根子先紅了起來,因為他吹氣的緣故。
他不敢看蘭斯洛特,也不回應。
扶他到了房間,道:“我去……去給你準備水果。”
他剛轉身,卻被蘭斯洛特緊緊扣住手腕。
“你不想見我嗎?想躲着我?”
“請世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晚什麼都發生了,早就不注意了,現在反而端着身份,會不會晚了點?”
“你……”
他氣得渾身顫抖。
他這邊氣得面色漲紅,就差頭頂冒煙了,而蘭斯洛特卻笑得過分好看,不是很暖的笑容,是……淺淡如霜,帶着清隽的氣息。
很澄澈,像是湖面剛剛融化的冰,格外的透徹心扉。
“你生氣的樣子,也是好看的。”
“你要是再行為言語不檢點,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怎樣?”
他起身逼近。
“你……你要幹什麼?你再亂來,我可就叫人了。”
“這可是你家,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說不定我要改口叫爹地媽咪了。”
“什麼爹地媽咪啊?”
就在這時,梨紗推門進來,手裡拿着水果。
在門外,正好聽到了後半句,有些疑惑。
“媽咪?”
米洛萬分心虛,說話都有些沒底氣。
“怎麼了?”“阿姨,我剛剛在跟米洛說,要不要認你們做幹爹幹媽。我跟米洛、艾麗斯自小一起長大,我待在凱特林的時間,比在皇宮多。跟你們相處的時間,比父親母親都要多,所
以提到了這個。”“這還需要認嗎?哪怕你跟艾麗斯沒有緣分,不是我們的好女婿,但在我和叔叔眼裡,你一直都是我們的親兒子,跟米洛一樣重視。你爹地和米洛爹地的交情都是幾十年的
了,根本不用說的。”
“我也相信,你父母也把艾麗斯和米洛當成親的,一家人從不說兩家話,皇室和凱特林,永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米洛,你聽到了嗎?”蘭斯洛特意味深長的看向米洛,把他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