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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再次的吻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4738 2024-11-29 14:26

  親吻是什麼滋味,顧輕舟現在懂了。

  司行霈的氣息炙熱溫醇,與女孩子的馨香不同,他濃郁的男性清冽,緊緊包裹着顧輕舟。

  他強悍撬開了她的唇齒,溫熱的舌在她口腔裡遊蕩,似個八面威風的将軍,一寸寸巡查自己的領地。

  顧輕舟穿着老式的斜襟夾棉襖,他的手早已從她衣底鑽了進去,觸摸她溫軟如玉的肌膚。

  她的肌膚似最上等的綢緞,順滑溫香。

  司行霈的手寬大結實,布滿了老繭,帶着粗粝摩挲着她,陣陣酥麻,顧輕舟渾身發顫。

  她掙紮着推他,又使勁躲,然後再次撞上了汽車方向盤上的喇叭,鳴笛聲尖銳刺耳,顧輕舟的心被那一陣陣刺耳聲懸得老高。

  “别這樣,别這樣.......”她軟了,無計可施的她,軟軟求饒,像隻無助的貓兒,從唇齒間呢喃,眼淚順着白皙面頰滑落。

  司行霈嘗到了眼淚的鹹苦,聽到了她呢喃的哽咽,心頭起了憐憫,松開了她。

  顧輕舟哭了。

  她一哭就停不下來。

  “為何要欺負我?”顧輕舟哭道,“我雖然偷了你的手槍,也救了你一命,我把槍還給你就是了。”

  司行霈氣息微喘,額頭抵住她的,輕笑道:“傻孩子,就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才要報答你啊!”

  “你這是讓我萬劫不複。司督軍和老太太知曉,會将我掃地出門,我需要司家的幫助。”顧輕舟眼淚止不住,“沒有你這樣的報答。”

  “我自然要報答,我肉償給你。”司行霈低喃,猛地撕開了自己軍裝,扣子脫落,露出精壯的兇膛。

  寒冬臘月,他卻隻穿了件單薄的軍衣,軍衣裡空空蕩蕩。

  他的膚質幽深,肌肉鼓隆,強壯有力的兇膛呈現在顧輕舟的面前。

  顧輕舟眼睛微顫,使勁轉開頭。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纖細嫩白的小手,指甲修剪得整齊幹淨,指端粉潤,貼在他的兇口。

  他讓顧輕舟撫他的強壯。

  “輕舟,你會喜歡我的,沒有女人不喜歡我!”他笑聲磁醇,在顧輕舟耳邊吹氣。

  顧輕舟的眼淚漸漸流幹了,再也擠不出來。

  她茫然望着車窗外。

  街景凄涼,幹淨的柏油大馬路上,方才的路人走過,此刻沒有半個行人。

  “我不喜歡,我永遠不會喜歡你這種變态!”顧輕舟咬牙,“你若是真心報答我,就裝作不認識我,離我遠遠的!”

  司行霈沉默,神色安靜,對顧輕舟罵他變态,他似聽到了句喁喁情話,毫無惱怒,隻覺得有趣。

  “我既不是伎女,也不是名媛,普普通通一個人,不合你的口味,你能否饒過我?”顧輕舟轉頤,雙眸被眼淚洗過,似月夜下純淨溫柔的海水,泛出幽藍的光。

  “我疼你都來不及呢!”司行霈笑。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很嫩,一顫一顫的說話,像玫瑰豆腐,軟甜細滑。

  司行霈在她唇上輕啄了幾下,這才将她抱回副駕駛座,開車送顧輕舟回到顧公館。

  回到顧公館,顧輕舟将自己反鎖在房裡。

  她沒有經過情事,卻也不傻,她知曉司行霈要她。喜歡不喜歡另說,想睡她是不言而喻的。

  什麼時候吃了她,看他的心情,顧輕舟沒有半點自主權。

  像司少帥這種人,看上了自然一定要弄到手;到手之後,大概是不會珍惜的。

  他挑挑選選還沒有成親,聽他的話風,他是要一個家族權勢滔天的女人幫襯他,顧輕舟沒資格做正妻,她身份地位不夠。

  預料到自己的未來,要麼是給司少帥做小妾,要麼是被玩厭了抛棄,顧輕舟用被子蒙住了頭。

  她想回鄉下了!

  她雖然是二少帥名義上的未婚妻,卻至今沒見過二少帥,和司夫人的關系也勢同水火,嫁給二少帥希望渺茫。

  哪怕走了狗屎運,真的成功嫁到司家,就像司行霈所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那麼變态殘忍,又在一個屋檐下,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偷顧輕舟的,到時候顧輕舟的下場更慘。

  這條路是個死胡同。

  顧輕舟連連吸氣,總感覺屋子裡沉悶,她有口氣透不過來。

  臘月的夜風寒冷,搖曳着窗外梧桐樹的虬枝,似鬼魅舒展枝桠。

  顧輕舟走到陽台上吹風。

  隔壁陽台的門輕微一響,她的異母兄長顧紹走了出來,手裡拿了件他的大風衣,披在顧輕舟的肩頭:“别凍了。”

  他的衣裳很寬大,顧輕舟被緊緊包裹着,暖流徜徉周身。

  “謝謝阿哥。”顧輕舟低聲道。

  顧紹腼腆微笑,不善言辭的他,此刻不知該說什麼,就和顧輕舟一樣,伏在欄杆上,望着遠處迷茫夜景。

  華燈初上的嶽城,處處都是燈火的海洋,遠遠還能聽到靡靡樂聲,那是舞廳的梵阿鈴。

  “舟舟,歡迎回家。”顧紹看着遠處的夜景,聲音溫柔。

  顧輕舟疊眸,良久才說了一個謝字。

  而後幾天,司老太打電話給她,讓她去司公館做客。

  顧輕舟膽戰心驚的去了。

  好在,她再也沒碰到司行霈,松了口氣。

  轉眼就到了年關。

  舊曆年的嶽城很熱鬧,顧輕舟跟着顧紹,去街上玩了兩次。

  有一次隐約瞧見了軍政府的汽車,顧輕舟慌忙去躲,似驚弓之鳥。

  “你躲誰啊?”顧紹問。

  顧輕舟搖搖頭,笑容輕盈道:“不躲誰。”

  臘月二十五,顧輕舟借口去司公館,再次去了趟平安西街的何氏藥鋪,看望慕三娘夫妻。

  “姑姑,我有些東西,放在家裡我不安心,怕家裡那些人不忿我,偷偷搜了過。我想放在你這裡,你幫我藏起來。”顧輕舟道。

  慕三娘自然說好。

  顧輕舟就拿了個小匣子,交給慕三娘。

  同時,顧輕舟看得出,慕三娘這裡過年的費用欠缺。

  上次司督軍送了她一根小黃魚,顧輕舟拿去換了八百塊大洋,連同司老太給的金镯子、那支勃朗甯手槍,一齊放在小匣子裡。

  她拿出五十塊,交給慕三娘:“姑姑,現在世道難,這點錢您拿着過年,以及來年藥鋪的本錢,弟弟妹妹們的學費。”

  慕三娘再次推辭。

  顧輕舟态度堅決。

  慕三娘确實無米下鍋了,再狠狠推辭顯得虛僞,她面皮漲得通紅,道:“應該姑姑資助你的,反而要你的錢過年,這臉皮都不要了。”

  “自家姑侄,不說這些了。”顧輕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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