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8 奉命看守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竹林者,格殺勿論!”
敲鑼人看到海焰,一臉震驚。他的姿态似帶着惶恐,居然是一眼識破海焰外來者的身份。
海焰不曾言語半句,直接用武力彰顯自己的實力。在海焰的招式之下,男人瞬間升至半空,随即重重落地。
整個過程,他不曾反抗一下。亦或者,他無力反抗。
“你,你……”
這回,敲鑼人再不敢小看海焰,整個神情已是懼怕。他指着海焰,哪裡還有反抗之心?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人隻是奉命而來,絕無傷害之意。”
他竟是對着海焰下跪,一臉惶恐模樣,哪裡還有曾經那大奸大惡痕迹?
“奉命?奉誰的命?”傾城亦從旁走了進來,此人在海焰手中竟連一步都反抗不了,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懼怕。
傾城的出現,讓男人有些呆愣。如此美人,出現在“星宿島”,難不成,她也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傾城穿着一襲粉衣,臉上未施胭脂,卻明媚動人。讓人一見,已移不開雙目。
敲鑼的男人也不例外,他整個眼都看直了,先前的惶恐被一臉探究所取代。
“這是位小姐是?”
來到“星宿島”的,除了大奸大惡,便是被世俗所不容,多多少少都犯了點事。男人很難想象,眼前如花一般的少女會犯什麼事?
“說!”海焰一聲呵斥,将男人拉回現實。男人看向傾城的目光,讓海焰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生命的威脅再度降臨,男人再不敢大意。
“是,是……是奉了大将軍的命。”他蜷縮在地,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了海焰不快。
“大将軍……哪位大将軍?”
傾城即刻追問,在這“星宿島”上可不止一位“大将軍。”
傾城的犀利,讓男人再次擡起頭,但覺察到海焰的不悅,他立即惶恐低頭,再不敢多看一眼。
“是,是……”
不過這回,男人的回答卻沒有那麼痛快。
海焰倒也不曾逼迫,直接順應先前勢頭,将男人高高舉起又落下。不過兩個來回,男人已舉手投降。
“我說,我說,饒命,饒命啊!”
男人顯然是一個識時務者,他不待海焰再行逼問,已經坦言:
“是王老将軍,是他安排我在這裡敲鑼的。”
他迫不及待說出真相,更是害怕海焰再對他行使武力。
王老将軍?
傾城與海焰對視一眼,心中暗道,看樣子這“星宿島”名義上的島主是夜引弓,實際上已經被王老将軍侵襲已久。否則,這裡的人為何要聽從王老将軍的吩咐?
“他為何要安排你在這裡敲鑼?”傾城感到不解,這裡雖在山上,可離居住地并不遠。特意安排一個敲鑼人在此,就好像故意發出聲音,讓人知曉一般。
男人瞥了眼海焰,卻不敢多看傾城一眼,他看着二人裝扮,終于鼓足勇氣道:
“想必兩位不是‘星宿島’的人吧?”
他的語氣雖是詢問,可對待二人的态度已經明了。
他雖然久居山中,可時不時也偷偷下山探查,對于傾城和海焰,他卻是從不曾見過的。
再看二人穿衣打扮,哪有半點囚犯姿态?來這“星宿島”的人,初來哪個不是灰頭土臉?那是被吓破了膽,就算有武功高強之輩,也絕不是這般悠閑。
海焰的目光已是不善,眼前的人一味分析,讓他深感不悅。
男人覺察到海焰的目光,忙道:
“小人絕無惡意,兩位能夠穿越迷霧而來,想必也是身手不凡。能夠知曉此地,應與‘海鲨宮’頗具淵源。”
他先是給二人來了一個“一家親”的感覺,而後又道:
“實不相瞞,這處山脈乃是關押犯人之重地,自需要有人看守。不才小人範五,得王老将軍看重,在這山上做了一個看守者。”
他恭敬有加,除了惶恐,恭敬的姿态更甚。
當男人明白海焰與傾城外來者的身份,對他們的态度卻忽然好了起來。
“那這山上的犯人呢?”傾城問道。
他們走了一路,除了範五卻是不見半個人影。莫不是,這山中還有什麼特别的規矩?
“他,他們……”範五咽了口唾液,似很是緊張。
傾城提醒:
“想清楚再說。我們既然能夠來到這裡,對島上的情況也并非全然不知。”
他們要從範五口中知道真相,卻不是來聽他亂說一同的。
範五有些慌亂,亦有些疑問。最終,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道:
“您二位可是為風前輩而來?”
能夠不動聲色來到“星宿島”,而且還知道山上情況,除了風前輩,範五不知道還有何人能夠有如此作為。
風前輩?
傾城和海焰卻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但是顯然,這個“風前輩”很得範五看中。
傾城決定将計就計,直接詢問。
“他人呢?”
傾城的話一經開口,範五立即露出了然的神情。
“果然,果然……”确定了傾城與海焰的身份,範五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他就在想,誰還會找到這裡。果然,果然是風前輩的晚輩來了。可惜啊,風前輩卻無法親眼看到這一切。
範五的目光裡帶着些許悲切,語氣哀傷道:
“風前輩,他,他死了!”
事到如今,他才接受此事,更可悲的是,他居然要親自說出口。
“怎麼死的?”傾城随即追問。
即便她不認識什麼“風前輩”,但也看得出來,範五對這位“風前輩”很是看重。
他既然得了命令看守此地,萬不會随意說出其中秘密。可若是他們假扮“風前輩”的親人,說不定能夠窺探一二。
所以,傾城對這位“風前輩”的死因,很是好奇。
“是,是病死的。”範五的目光有些躲閃,似乎隐瞞了什麼。
傾城索性将纨绔進行到底,她厲聲道:
“一派胡言,我風師叔武功蓋世,若不是這‘星宿島’使出下三濫的手段逼他就翻,就憑區區蝼蟻也敢抗衡?他定然不是病死,說,是不是你們将他折磨而死!”
傾城目光直指範五,眼中已湧現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