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8 玉血劍,現
而且,男人的聲音也很有特色,屬于那種渾厚有力的。
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年級偏大者,傾城記憶中去沒有這道身影。
男人手中本無劍,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中卻多了一把碧玉長劍。
傾城不過瞥了一眼,瞬間感覺渾身戰栗不安。那種透入骨子裡的寒冷,令傾城更加惶恐。
譚馨也是不安,但她卻一口道出此劍名字。
“玉皿劍!”
是,是玉皿劍,她不會看錯。
先前,王勇回京,聖上便賜了他一把寶劍,名為:玉隐。
玉隐、玉皿乃是一對寶劍,兩劍一明一暗,一陰一陽,一正一邪,實乃世間罕見。
傳聞,此乃上古時代流傳至今,劍的生成已無從考證。
但劍的威力,卻讓人不敢小觑。
比起玉隐的正氣浩然,玉皿卻透着邪氣叢生。
玉皿出鞘,必定飲皿。在江湖已流傳許久。
如今,譚馨更是一眼認定。當然,她會認出此劍,還是因為一個人。
這把劍,便是他的寶劍。
“不愧是玉堯夫人,果真好眼力。”男人深表佩服,不卑不亢的姿态中透着幾分淡然。
“你究竟是誰?”
譚馨眼中已有了殺意,她知道那人很寶貝玉隐劍,更是從不顯露。
而今,玉隐卻到了眼前男人手中,那麼……那人如今又當如何?
“夫人可還記得海澤?”男人直接道出譚馨心中所想,以至于讓譚馨有些迷茫。
“你,你是……”
“海澤,乃是家師。”
男人的話,讓譚馨面色好了許久。
是啊,唯有試圖,他才會贈予寶劍。
而眼前男人的話,亦引起了譚馨的共鳴。
“哼,那你又和城兒有何關系?”
她不相信,傾城會任何眼前男人,會知道海鲨宮。
海鲨宮已經沉浸許久,江湖上連傳說都所剩無幾。
既然如此,那麼眼前的男人與傾城又少什麼關系?
“此乃家師吩咐,還請夫人行個方便。”男人卻并不解釋,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将一切推到了海澤身上。
作為海鲨宮宮主,海澤擁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他要保一個人,沒有人會不給他面子。
否則,那便是與整個海鲨宮為敵。
可譚馨,卻不吃這套。
“那老家夥還活着?”
自二十年前内亂之後,海鲨宮已經不複從前,而作為宮主的海澤更是甚少露面。
如今,再聽眼前男人提到他,譚馨不得不驚訝。
“師傅一直記挂衆位前輩,若有機會,定請夫人于海鲨宮一叙。”
男人對譚馨很是客氣,傾城的心卻并不安然。
看得出來,譚馨與眼前男人的師傅有過交好。雖然,男人一直很客人,但譚馨卻并不為之所動。男人想要救她,怕是艱難。
“讓海澤欠我一份人情,倒也不錯。”
令傾城沒有想到的是,譚馨居然答應了男人的要求。
可是,她還沒有高興多久,卻并譚馨又道:
“可是,我卻不能讓你将她帶走。今日,我必殺她!”
她容不得背叛,阿布既然對她有利,她可以暫且放過。但是,對于傾城,她絕不饒恕。
若是傾城将今日之事告知鳳焱,她與兒子的關系便更加惡劣。
雖然,她不懼,但她也并不想與鳳焱之間隻剩利益牽扯。
“家師的面子……”男人還是希望譚馨能夠放手,他再三懇求,譚馨卻怒火中燒。
“他有幾分面子?當初若不是我,他又如何存活至今。别說你,就算是他來了,我也不會放手。你這小輩若是不知好歹,休怪我手下無情。”
海澤的面子?
海澤當初的确救過她,可是,她也救過海澤。
他們之間的情誼已經相互抵消,她無須再給海澤什麼面子。
譚馨眼中殺意盡顯,她沒有殺了眼前的男人便是給海澤面前。若是男人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殺了海澤的徒弟。
“壯士,多謝你的援手,眼下我已無力自保,你也不必為我喪命。還請壯士替我将今日之事傳達給長野城守衛,王勇。”
傾城看得出來,男人并不想與譚馨為敵。可是,譚馨姿态如此明顯,男人怕是帶不走她。
雖然,男人有“玉皿劍”在手。可在傾城看來,若是男人能夠對抗譚馨,怕也不用在這邊談論這麼久。
他隻想譚馨能夠放手,别到時候,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再者,傾城對于海鲨宮要救她的事情,也深感不解。
對方是敵是友,她并不明了。若出了狼窩入虎穴,她還是少惹為妙。
“小姐之言,再下一定遵從。但家師命令,我亦不會違背。”
沒想到,男人卻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一派淡然的姿态,卻讓傾城更加不安。
“小子,你是笃定要與我為敵?”譚馨看着男人,眼中弑殺閃過。擋她者死,即便是海澤的師徒也不例外。
面具之下,男人的眉頭從未舒展。面對譚馨的咄咄相逼,他終于不再隐藏自己的氣勢。
“夫人何必以大欺小?我要走,恐怕夫人還留不住。”
“狂妄,那就讓我來讨教你的高招吧。”說了這麼久,譚馨早已不耐煩。又見男人有恃無恐,她便更加不滿。
總歸不過一個海澤的徒弟,她還是對付得的。
“小心……”看着直沖而來的譚馨,傾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懼怕死亡,可她害怕有人會因她而死。
重歸而來,她已經盡量避免受人恩惠。别人對她壞,可以磨砺她的性子。可是,一旦對她好,她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可總是有人要對她好,她還無法報答。
淨壇大師,那是傾城永遠無法忘懷的人。
若是眼前的男人再因她而受到什麼傷害,傾城怕是一輩子都會不安。
“放心。”
誰料,面對如此危機情形,男人卻對傾城柔聲一句。
他的話雖然簡單,卻透着絲絲暖意,讓傾城也沒那麼不安。
“小子,想要英雄救命,等下輩子吧!”譚馨直接攻擊,不再留有一絲餘地。
她要殺傾城,誰也阻攔不了!
即便譚馨已經沖了上來,男人亦沒有任何行動。在譚馨即将觸碰他實際,平地卻響起了爆炸聲。
“什麼……”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便是譚馨亦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