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看到施然的臉色變了,她站在那裡拘謹得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低着頭,不敢去看施然的眼睛。
施然真不知道姓施的到底母親下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她始終沒有放下那個男人。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母親的聲音很小,依舊能夠感覺到她的委屈。
施然頭痛。
醫生說了,盡量滿足她的願望。
可是這個願望,真的要滿足她嗎?
“媽,他有妻子,有孩子。”施然走過去牽着她坐到沙發上,“你見了他,又能怎麼樣呢?還有,你就不怕他根本就不願意見你嗎?”
“我隻想看看他就好了。”母親擡眸間兩眼裡滿是水霧,“我想他了。”
施然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到母親那思念成疾的模樣我,施然沒有辦法拒絕。
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反而會讓母親留下遺憾。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施然終究還是心軟了,“隻能試試。”
母親聞言,雙眼裡有了光彩,“好。”
施然重重地歎了一聲。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才能夠看到姓施的。
總不能去他家小區外面等着吧,那樣顯眼了。
對于姓施的行程,她并不知道。
這件事,得找人幫忙。
而她能找的人,隻有一個。
......
裴明州接到施然的電話很是驚訝,他以為她不會主動聯系他。
不過,施然電話裡的内容,更讓他意外。
裴明州沒有問原因,隻是說可以幫她。
施然對裴明州說了謝謝。
挂了電話後,裴明州回到了包廂,他的飯局還沒有結束。
這些天聽到一點風聲,說有人在背後搞施未攀,至于能不能把他拉下來,還不知道。
不過,既然有這樣的聲音出來,估計施家也是被盯上了。
裴明州是糾結的。
如果施未攀倒下台了,那他在B市的阻礙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寸步難行了。
可他又有些擔心施未攀下台了,那施琪的處境......
他經曆過,所以太知道這些人有多麼在乎家庭背景了。
施琪剛結婚,施未攀要是出了事,她的夫家,會怎麼對她?
裴明州想到這裡,又喝了一杯酒。
飯局結束,裴明州是給周臨打的電話,讓他來接他。
周臨接到他的時候還調侃他,“以前不是有專人接送人嗎?什麼時候想到我了?”
裴明州看着車窗外,他說:“别說得那麼暧昧,人家也是拿錢辦事。”
“話說,你什麼時候換的車?”周臨看着他這輛新車,“以前那車不是挺好的嗎?賣了?”
“沒賣。”
“啧,你不像是個喜歡買車的人。這是做的哪一出?”周臨有點搞不懂裴明州了。
裴明州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換車。
大概是覺得駕駛室那個位置,有些私人吧。
之前施然坐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換個人坐在那裡,他有點接受不了。
周臨開着車,見他沒有醉暈過去,便說:“前兩天聽我家老頭在書房裡說了一嘴,好像有人盯着施未攀。接下來,施家怕是不會太平了。要是能經得起查,倒也無所謂,要是經不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