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将她抱到桌上,手臂撐在她身側環住她,唇挨近她臉頰,“以後笙笙想商量什麼,或許留到晚上更有用。”
姜笙嗤笑,指尖抵在他唇上,“那就不叫商量了,叫交易。”
他兇腔震蕩笑了下,“交易太俗氣。”他埋入她肩窩,唇若有似乎貼着她,“分明是叫情,趣。”
姜笙覺得癢,笑着躲開,“大白天的,你就沒個正經樣!”
他吻她唇,“自從認識笙笙,我不知道正經是什麼。”手慢條斯理解開扣子。
偏偏在這時候樓下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姜笙猛地回過神推開他,迅速整理好衣服,“什麼動靜。”
司夜爵抱着她,“笙笙,這種時候中止不好。”
他又要吻下來,姜笙掌心抵在他唇上,“十七還在樓下等我呢,我不能讓她久等了。”
說完,她笑着從他懷裡抽離,司夜爵扯了扯領帶散熱,真是要命。
姜笙走下樓,“怎麼回事啊?”
倏然看到地上碎掉的瓷瓶,而羅雀正蹲在地上拾起碎片,聽到姜笙的聲音,他動作一抖,緩緩擡起頭,“夫人…”
姜笙看了眼羅雀,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十七,她還沒說話,司夜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件花瓶好像是老太爺之前留下的,價值三千萬。”
聽到數字,羅雀吓得雙手舉起,“爵爺,我發誓,這是個意外,我…”
十七這時指向他,“我看到了,他打碎的。”
羅雀驚詫地看向十七,這不是睜眼睛說瞎話嗎,這是他打碎的嗎,分明是她!
他從地上站起,“爵爺,真不是…”
“從你每個月的工資裡扣吧。”司夜爵面無表情看着他,這混小子,打擾他好事,不像話!
羅雀猶如一尊雕像石化在原地。
姜笙忍俊不禁,她走到十七身旁,“先回房間放行李吧。”
十七點點頭,走的時候她看向羅雀,做了個挑釁的動作。羅雀給氣得差點背過去,這簡直,太過分了!
“爵爺,你看她…”羅雀原本想告狀,可司夜爵卻滿臉鄙夷,“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羅雀,“......”
*
幾日後。
姜笙經過書房,恰好聽到羅雀的聲音,“聽聞沈秦離開了掌珠董事會,股份交由副董,好像他們一家子是要出國定居。”
司夜爵把文件合上,擱在桌面,“那還真是一個損失。”
姜笙推開書房門,兩人不約而同看着她,她走進來,“什麼時候的事?”
羅雀回答,“前兩天,新聞都出來,沈秦宣布退出掌珠董事會,把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了他下屬。”
姜笙蹙眉,“好端端的,怎麼要出國定居啊。”
“誰知道呢。”羅雀聳聳肩,“也許是想換個環境呗,再說了沈秦這些年攢的錢也足夠花一輩子,當是提前退休吧。”
羅雀離開後,司夜爵伸手将她帶到身前,仰面凝住她,“怎麼了。”
姜笙搖頭,随即坐到他懷裡,“就是覺得有點可惜,沈秦在珠寶界的名聲也挺大的,他創立掌珠三十多年,本以為他會把掌珠留給自己女兒,卻不曾想是給了别人。”
他指尖将她長發攏到身後,“也許沈秦自知風光半生,卻沒能好好教導跟陪伴他女兒,等事情發生後,對一個父親來說名譽跟利益遠沒有親人重要了。”
姜笙愣住,她凝視着司夜爵,“如果是暖暖,你也會…”
“都會。”司夜爵額頭抵在她額前,挨近她,“隻要有你們,名利我也可以不要。”
她當即紅了眼,垂眸笑出聲,司夜爵把她摟到懷裡,吻她發頂。
與此同時,沈家。
沈夫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她走到書房,看着自己丈夫站在書櫃前看着書櫃上陳列的相框。有他父母,跟他兒時,還有結婚照以及跟他女兒的照片,全都是在這棟房子照的。
“老公,如果實在不舍得,那還是…”
“說什麼話呢。”沈秦轉過身,看着她,“收拾好東西就可以出發了,又不是永遠不回來。”
沈夫人濕了眼眶,她笑了下,“也是,那今年的春節咱們就在國外過吧。”
車子緩緩朝機場行駛,沈明珠與她母親坐在後座,她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也像一幕幕電影碎片。
沈夫人握住她手背,“明珠,等到了國外,媽會找最好的醫生恢複你的臉,所以,放心吧。”
沈明珠轉頭看她,微笑點頭。
另一邊,知道沈明珠要出國的韓棠一路駕車朝機場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