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回過神,“奕澤哥,你也在啊?”
闵奕澤點頭,這時方導說,“闵先生是這部劇的副導演,暖暖,你先去定妝吧,咱們看看效果。”
姜暖暖随着服道化工作人員朝化妝間走去,花了四個小時定完妝,當她身着旗袍手持圓扇走到屏幕前,所有人都被一眼驚豔。
姜暖暖是初次嘗試旗袍裝扮,墨綠色的金絲絨旗袍顯盡高貴,搭配白色貂絨披肩與珍珠項鍊,耳飾是相當瑰麗的珠寶,極盡優雅。
韓月娘這角色在劇中雖待在風月場所,但她的着裝打扮相當奢華,書中描寫她即便淪落風塵,可她與生俱來的貴氣不甘與賤命為伍,盡管她打扮得再華麗,也無法擺脫她落魄的事實。
姜暖暖用圓扇遮住半張臉,眼神裡,仿佛就有韓月娘的戲谑。
方導當即叫好,“看來我眼光沒錯,沒看走眼呐。”
姜暖暖笑着跑過去看定妝鏡頭。
闵奕澤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側,看着鏡頭,目光深邃,“很适合你。”
她轉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你們都誇我,就沒人找我毛病嗎?”
闵奕澤看向她,“但你确實很好,沒有毛病可以挑。”
姜暖暖愣了下,對上他目光。
他的目光跟以前一樣,可又好像哪裡不一樣,姜暖暖挪開視線,“那我先去換裝了。”
闵奕澤看着她離開,眼神暗晦。
此時,天娛行政辦公室。
夜修堇從董事長手裡拿到《迷霧》劇作方的所有合同資料,董事長還疑惑,“你對這劇作方感興趣呢?”
他笑了下,目光仍落在合同上,“我媳婦出演的電視劇,我當然得支持。”
董事長硬生生被塞了把狗糧。
看樣子,他是想為媳婦投資吧?
但他突然想到什麼,說,“話說,也有人為暖暖投資這部劇呢,砸了重金,對方是學導演的,之前還跟暖暖鬧過绯…”
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辦公室内的氣息莫名的冷,他看了眼空調,都沒開呢!
夜修堇視線定格在闵奕澤的名字上,随即将合同合上,“那我就做這部戲最大的投資方。”
董事長,“......”
這是吃醋了?
有錢人的世界,他不理解。
夜修堇從辦公室離開,典煜站在走廊等他,“少爺。”
他停下腳步,“你去調查一下闵奕澤這個人的身份。”
之前的绯聞他沒放心上,是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但敵人總要了解,何況還是她身邊黏着的蒼蠅。
…
醫院,護士抱着一束花走進病房,将那束藍玫瑰遞給秦霏雪,她怔了下,看着桌上昨天的那束紅玫瑰,“這又是…”
“我想應該是司先生送您的吧。”
護士笑着說完,便離開病房。
秦霏雪将那束花抱在懷裡,連續兩天都送花,他再搞什麼名堂?
她将花擺放在那束紅玫瑰旁。
司穆宸走到門口,見她站在櫃台前心無旁骛擺弄桌上的花,朝她走去,她是一點動靜都沒察覺。
再靠近一點,發現她在數花。
司穆宸剛想說什麼,但突然被花粉刺激到的他忙不疊打了個噴嚏。
秦霏雪吓得回頭,“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司穆宸轉頭,“剛才。”
她看向那兩束花,“都是你送的?”
他嗯了聲,将身上的外套脫掉,擱在床尾,“我今天都有時間。”
秦霏雪怔了怔,這半年來他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又或者也厭倦了,在避開她,幾乎再沒有全天待在一起的時間。
她看着他,“所以呢。”
司穆宸眯眼,“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秦霏雪靠在桌前,“我怎麼知道你的意思。”
司穆宸腮幫子鼓了鼓,盯着她,良久,“你…好像很久沒怼過我了。”
秦霏雪顯然驚訝。
他靠近她,雙手撐在桌面,将她環在臂内,“你有對我不滿的地方,你說出來,罵也行,我都認了,别對我愛理不理。”
分明是低聲下氣求和,可怎麼就這麼别扭呢。
他在質問他自己。
秦霏雪看着他,“我對你愛理不理嗎?”
他沒說話。
她笑了下,“這半年來似乎是你對我愛理不理。”
“我那是…”司穆宸低頭埋在她肩膀,深吸一口氣,随即說,“那是因為你總想着離開,你氣我的,你就是巴不得把我氣走。”
秦霏雪緊抿唇,她緩緩擡起手,指尖觸碰到他松軟的頭發,停住,“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司穆宸擡起頭,“是,吃錯藥了,我現在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