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辦。
蘇淩柔拿着文件走到辦公桌前,與司夜爵總結了會議上的項目内容。
司夜爵将手中文件合攏,面色冷沉:“萬绮是你朋友麼?”
蘇淩柔怔着,似乎有些詫異他會突然問到萬绮。
她面上絲毫察覺不出任何異色,隻是淡淡一笑:“我們算是認識吧,夜爵,你怎麼會問我這個?”
司夜爵将文件放在桌上,幽眸深邃,隻是淡寫輕描的來了句:“隻有你知道萬绮跟姜笙關系不好吧。”
蘇淩柔抓着文件的手緊了緊,咬唇道:“當然不是,萬绮跟姜小姐的關系,訓練營裡的人不是都知道麼?”
“萬绮死了,她父母也死了,你怎麼說都是她的熟人,不難過麼?”
司夜爵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一眼,口吻清冷,仿佛隻是很尋常的問着。
蘇淩柔低垂着眼簾:“難過又有什麼用呢,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司夜爵握筆的手一頓,冷眸輕擡掃了她一眼,随後翻開文件簽字:“沒事的話就出去吧,别打擾我。”
蘇淩柔轉身離開辦公室,随手帶上辦公室門時,臉色漸漸陰沉了幾分。
她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經過部門時聽到有職員問:“張淼是不是有一個多星期沒來公司了?”
另一個正在喝水的職員點頭回答:“好像是吧,聽說她是辭職了?”
“辭職?不可能啊,她要辭職的話,那她平時用的東西應該會帶走啊。”
兩人都看向那張還擺放很多個人物品的辦公桌上。
蘇淩柔快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内,把文件丢在桌上。
想到什麼,趕緊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司夜爵懷疑了,你們立刻想辦法撤離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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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酒廊。
白天酒廊幾乎沒什麼人,隻有寥寥無幾的幾桌客人在用餐。
姜笙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卡座上,裡維爾就坐在位置上等候。
“裡維爾叔叔。”
裡維爾手裡拿着一瓶珍藏版的康蒂查看産份,看到姜笙走來,将酒放回禮品盒中:“來了?”
姜笙坐下後,瞧了眼放置在他手邊的酒:“是别人送的啊?”
裡維爾呵呵道:“是啊,一位從國外回來的老朋友,剛走呢,特地給我送了一瓶珍藏。”
說着,他擡眸看向姜笙:“怎麼突然過來了?”
姜笙雙手撐着腦袋看他:“當然是特意過來謝謝您,幫了我這麼多忙。”
裡維爾啞笑,跟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把酒挪到了一旁,“有事就直問吧,拐彎抹角我可不習慣。”
姜笙雙手放下,坐正身姿:“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話落,隻見裡維爾頓了下,語氣輕歎:“我倒也忘了,你母親去世有這麼多年了。”
“裡維爾叔叔,陸夫人告訴我我母親是死于一種蹊跷的病,您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是得了什麼怪病?”
裡維爾眸色輕沉,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後,他将咖啡移到了姜笙面前,“笙笙,這件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您每次都這麼說。”
“這是為你好。”
裡維爾看着她,神色略顯嚴肅:“你母親生前把你交給我,讓我護着你,我就得對你負責。”
姜笙唇抿了抿,端起咖啡喝了口,裡維爾看向窗外,目光黯淡:“我之前說過的話,不是開玩笑,有些事情現在知道對你并沒有好處。”
尤其她跟司夜爵還有關系。
姜笙疑惑:“為什麼?”
裡維爾輕歎:“這裡面牽扯到太多事情了,對你不利,尤其是你的特殊皿液不能被人知道。”
“我的皿?”
姜笙怔住,她忽然想起之前被肖蘭暗算時在醫院醒來醫生問過的那句話:“裡維爾叔叔,您說我的皿很特殊嗎?”
否則那個醫生為什麼會問她,以前有沒有注射過什麼之類的?
但她根本沒印象啊。
裡維爾點頭:“你不覺得你從小到大,從來沒生過什麼大病麼?”
姜笙頓住。
好像真是這樣。
小時候,别人感冒發燒很常見,但她好像從來不會感冒發燒。
還有在學校的時候,那年有流行什麼傳染病的,她的舍友幾乎都生病請假了,隻有她一個人沒有被傳染。
“裡維爾叔叔,您知道我的皿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以前她不覺得奇怪,因為她隻是覺得她體質或許比别人高一些。
她沒有被傳染,是僥幸而已。
可現在聽到裡維爾這麼說,她對自己的皿液更好奇了。
裡維爾垂眸:“我隻能告訴你,這跟你媽媽染上的那個病有關系,隻不過你比你媽媽幸運了些,因為一旦染上那種病,即便用了藥,基因感染的幾率也是大于百分之十五。”
基因感染?
姜笙端着杯子的指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