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人民公園,朵朵又碰了踢球的那群男孩,韓承楓回頭看到朵朵出現,朝她招手,“嘿,朵朵!”
朵朵轉頭看向南卿,似在征詢她的同意,南卿無奈,笑着将她推上前,“想去,就去吧。”
她笑着朝他們跑過去。
黃發男此刻正想要趁其不備溜走,可還沒走幾步路,就被飛來的石子給擊中腿部,面朝地飛撲在地上。
南卿環抱雙臂,站在他身後,“想跑嗎?”
黃發男緩緩轉頭,欲哭無淚,“老大,我…我隻是想上個廁所。”
南卿冷笑,“想上廁所也得給我憋回去,我還有話要問你。”
黃發男背脊一陣發涼。
與此同時,梁宇趕到江城,到沈韻儀曾任職的醫院打聽了關于她的事情。
幾個女護士瞧見梁宇長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都打趣起來,“你該不會是沈韻儀的相好吧?”
梁宇一臉尴尬,“你們誤會了,我與沈小姐不是那種關系,隻是沈小姐目前是我親戚孩子的心理醫生,那孩子的心理疾病一直沒治好,所以…”
梁宇沒繼續說下去,觀察她們的表情。
一位正在喝水的女護士轉頭看他,“咱們跟沈韻儀不是很熟,你要是問我們,還不如去問章醫生。”
“就是啊,那沈韻儀平日裡在我們這些護士面前,清高得很,壓根不屑于跟我們待一起,倒是跟外科部的那群醫生關系好得很。”
梁宇眯眼,若有所思。
這些女護士看起來似乎很瞧不起沈韻儀。
“那沈小姐是為什麼離職,你們知道嗎?”
有位女護士笑起來,“當然是因為章醫生啊,沈韻儀是章醫生的前任,兩人交往了半年吧。聽說章醫生為了娶她都在江城市内買好房了,可誰知道沈韻儀被查出懷孕了,她跟我們說是章醫生的孩子。但我們都清楚章醫生那一個月都是大夜班,跟她基本沒能見過面,那孩子是誰的都不可能是他的。”
“章醫生知道這件事後,就跟她吵了一架,後面她就主動辭職離開醫院了,大概是心虛了吧。”
梁宇蹙眉,“那她平時出診的那些病患,都沒有什麼問題吧?”
護士回答,“她出診倒沒出過什麼差錯,找她診療心理的客戶倒挺多的。對了,她接觸的那些客戶基本都是女人,而且很多都是有抑郁症的家庭主婦。”
另一名女護士想起什麼,說,“我聽說一件事,有個女人是帝都那邊來的,年紀在四十歲左右,她的丈夫是做餐飲行業的,挺有錢。但她懷疑自己丈夫出軌,精神狀态不是很好,她來找過沈韻儀很多次,跟沈韻儀的關系很不錯,每次過來都給她好幾千塊的小費呢。”
梁宇問,“你們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嗎?”
“名字我們倒不知道,不過我們都是聽沈韻儀喊她薛太太的。”
梁宇沒再多問什麼,便離開了醫院。他坐進車内,仔細想着那些護士們說的話,沈韻儀是半年前從這家醫院離職的,那也就說明她離職後就直奔帝都了,并且還得知總裁再找心理醫生。
護士說沈韻儀懷孕,但這半年來沈韻儀并不像是懷孕的樣子,這麼說來,那孩子她可能拿掉了。
還有薛太太。
他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梁宇腦袋閃過什麼,倏然驚愕,不會這麼巧吧?
…
下午,人民公園。
朵朵跟他們跑得累了,坐在石凳上休息,也乖乖等着南卿回來。
韓承楓朝她走來,給她遞來一份甜筒,她接到手裡,“謝謝承楓哥哥。”
他随即坐在她身旁,“你媽媽還沒來接你嗎?”
朵朵愣了下,回答,“她不是我媽媽,她是姐姐。”
韓承楓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啊?她是你姐姐啊,我以為她是你媽咪呢。”
朵朵低着頭,沒說話。
這些小同伴們都有爸爸跟媽咪來接,而她沒見過自己的爸爸跟媽咪…
這時,一名年長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喊他,“小少爺。”
韓承楓回頭,起身對朵朵說,“管家伯伯來接我了,我要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吧。”
朵朵點點頭。
韓承楓朝那位年長的男人走去,男人拉起他的手,帶着他離開。
夕陽傾灑在偌大的草坪,整座充滿歡聲笑語的公園,也逐漸落幕。
朵朵看着與自己同齡的孩子們也都随着父母離開,她握緊手裡的甜筒,臉上黯然失落。
聽到腳步聲靠近,朵朵轉頭,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臉色陰沉地站在她身旁,她有些害怕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