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刹那愣住,眼底黯淡一點點褪去,“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司穆言揉她發頂,無奈笑,“兩天前夜修堇才跟我聯系過,我會騙你嗎。”
她沉寂多日的心澎湃起來,連眼睛裡都有了光芒,夜修堇還活着,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想到什麼,她撇嘴,“他既然安全,那為什麼不聯系我,還有,他為什麼不回來。”
他難道不知道,她很擔心他嗎。
她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他。
司穆言歎氣,“唐特未能除掉,他能安心跟你在一起嗎。”
“暖暖,夜修堇心思缜密,沒有七成把握,他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他想要跟你在一起,就得排除掉威脅,你得相信他。”
姜暖暖低垂着眼。
她何嘗不知道夜修堇的想法,所有磨難,他一人經曆,永遠隻身擋在她面前。
無論夜修堇如何,盡管他有瑕疵,不完美,可他從未沒有傷害過她。
她喜歡的,不是一個真正完美到極緻的丈夫。
僅是夜修堇這個人而已。
司老爺将餌抛入水中,水波蕩漾,他緩緩啟齒,“那小子也是福大命大了。”
司穆言輕笑,“可不是嗎,被拖入海裡,還能死裡逃生,又幸運的被南三爺的兒子救了。”
“南三爺?”司老爺頓了下,眯眼思考,“可是東洲島那位南家的領袖。”
“爺爺,您知道?”
司老爺笑起來,“我雖不曾認識,但早有耳聞,東洲南三爺,人稱東南亞枭雄,此人祖籍是港區,生于武術世家,年輕氣盛的時候就憑借一身本領在東南亞闖蕩,自立門戶,南三爺為人剛正不阿,做派也堂堂正正,在東南亞地區他的名聲頗大,極受尊敬。”
姜暖暖驚訝,“這個南家很厲害嗎?”
司老爺擺手,笑着說,“你們就不知道了,歐洲黑手黨跟骷髅會,M國大都會,哪怕是你們太爺爺所帶領的夜宴,在歐洲,北美都比南家有名氣,但要論真本事,南家是當仁不讓。”
“南三爺精通武術,熟讀兵法,更懂得為人處世之道,放在古代,就相當于大将軍的位置。而南三爺結交的人可都不是蛇鼠之輩,非富即貴,很多都是跟政治上有關系的人物,這人脈,靠的還不是利益。”
南三爺同樣作為商人,卻不靠利益結交人脈,而是靠義氣,朋友落魄,不落井下石拉一把,朋友得利,亦不趨炎附勢看人眉睫。
别人待他如何,他待别人如何,公平對等,不卑不謙,無愧于心。
這就是南三爺的處世之道。
司穆言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爺爺,您這麼說,我倒也挺想拜訪這位南三爺。”
司老爺笑出聲,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你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能結交南三爺這位人物,對你也沒有壞處。”
東洲島,南家武場大院。
武場上多數南家子弟在習武鍛煉,且都是身手敏捷的練家子。
關于武術,夜修堇隻在電影上看過,不同于他常見的跆拳道,武術招式豐富,實戰性更強,如今親眼所見,的确夠震撼。
武術是古代軍事戰争一種傳承技術,習武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防禦敵人進攻,這就是華夏曆代沉澱而成,安魂守魄的法寶。
“夜先生對武術看來有興趣啊。”
夜修堇聞聲轉頭,微微颔首,“南少爺。”
南卿穿着騎裝,腳踩棕色馬丁靴,手裡拿着的紅色馬鞭在陽光下頗為鮮豔。他身段清瘦,無論是腰與肩,都與男人有差異,一米七的個頭,都看似弱不禁風的感覺。
南卿摸着馬鞭,看向那群人,“若是想習武,我倒可以讓他們指教你一番,不過看夜先生身份特殊,怕是吃不得苦。”
夜修堇笑了下,挽起袖口,走下台階,“既然南少爺肯讓人教,我哪有不學的道理,技多不壓身。”
南卿環抱雙臂,微眯眼,這Y國人倒挺好學。
武場上訓練的子弟看向走來的南卿,紛紛停下動作,“少爺。”
南卿擺手,随即說,“這位夜…”
“江夜。”夜修堇打斷他的話,不慌不忙說,“我的名字。”
南卿看出來他是不想暴露真實姓名,也不拆穿,“行吧,江先生想跟大家讨教幾招,學點本領,大家可要拿出真本事,讓這位江先生開開眼。”
為首的男人拍了拍兇脯,“放心吧,少爺,我們可不會丢三爺跟您的臉,今天就讓他開開眼。”
說罷,男人側開身,看向夜修堇,“江先生,請随我們來吧。”
夜修堇微笑,“有勞了。”
夜修堇與男人走上台,周圍的人也都停下,參觀看熱鬧。
南卿坐在庇蔭處的椅子上,旁人給他端來茶水,夜修堇與為首的男人在台上先是簡單過招,男人隻防守不攻,讓夜修堇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