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正納悶,而這時看到了南卿擠出來的口型,她很快看懂。
她起身,視線落在他外套上那一絲皿迹,“大哥,要不…你先回去換衣服吧,我留下陪南少爺。”
司穆言點頭,朝南卿看了眼,随即走下擂台。
而擂台下那些人還是頭一回見到,竟然有人能用纏術招式把少爺給整得沒轍,他可真是夠厲害的。
這不,紛紛跟上去跟司穆言讨教讨教。
等他們一散,姜暖暖把南卿扶起,“你…沒事吧?”
南卿扶着腰,小腹如墜般的疼,“我真是…大姨媽什麼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姜暖暖尴尬地撓了撓腮,“幸好大哥不知道那是大姨媽。”
也得多尴尬啊?
完全就是社死現場啊。
南卿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真是便宜了他。”
南卿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她換好衣服,把沾了一些皿的褲子給扔進髒衣服簍裡。
很快,阿月便進來了,“少爺,您來例假了?”
她的衣服從來不讓傭人整理,也不讓傭人進她房間,在南家,傭人都知道她房間是禁止踏入的地方。
所以她房間向來都是管家跟阿月在打理,衣服也是。
就連衛生巾這些東西,都是阿月悄悄給她帶進來的。
她坐在床上,用暖水袋敷在腹部,“幫我把那些衣服放到洗衣機裡,别讓她們給看見了。”
阿月點頭,拿起衣簍離開。
她倒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
她竟然被他那些爛招數給算計到,真是疏忽大意了。
這邊,阿月帶着衣簍來到洗衣房,她打開洗衣機蓋子,正要将衣服放入滾筒中,察覺到有人在,轉頭,“誰?”
司穆言環抱雙臂靠在牆邊,“阿月小姐的警惕性挺高。”
阿月下意識将手裡的衣服覆蓋住那條染皿的褲子,動作看起來像不經意,并不惹眼,“司少爺怎麼來洗衣房了?”
他将手裡的外套扔進衣簍,“洗衣服。”
阿月不敢放松戒備,“我來就好了。”
他視線掠過衣簍裡那堆衣物,“這框衣服,是南少的?”
她點頭,“是的。”
他淡淡笑,“按理來說南少的衣服應該都是由傭人整理,為何是阿月小姐呢?”
一句話,讓阿月背脊僵住。
她早清楚這司大少爺不是一般人,竟然會從這個點上入手,懷疑。
畢竟南家的傭人就算覺得疑惑,但隻是認為,少爺不喜歡别人觸碰他的東西罷了。
阿月硬着頭發,也這麼回答,“少爺不喜歡其他人碰他的東西。”
“傭人也提防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
阿月從頭到尾,鎮靜自若,也不露痕迹。
司穆言眯眼,連她臉上的一絲蛛絲馬迹都捕獲不到,看來她内心是挺強悍。
不愧是南卿信任的人。
他轉身,停住腳步,看她,“對了,我查了倪小姐。”
阿月抓住衣簍的手緊了緊,而這微小的舉動,倒讓他瞧出倪端,他視若無睹,“沒想到查無此人,難道那晚我碰到的那位不姓倪?”
正當阿月陷入緊張的心境時,姜暖暖突然出現。
“大哥!”
她的出現,對她來說,是一場及時雨。
司穆言蹙眉,轉頭看着這個時候又來搗亂的妹妹,揉了揉鼻梁骨,有些無奈,“你怎麼來了?”
姜暖暖眯眼笑,“這不是找你嘛,诶,阿月姐也在呢?”
阿月笑着點頭,“是啊。”
姜暖暖走到司穆言身旁,挽着他手臂,“大哥,你來洗衣服嗎?”
他看着她,“不然呢。”
“有阿月姐在呢,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忙活了,不然她會被扣工資的。”姜暖暖一邊說,一邊将他拉出去。
阿月終于得以松了口氣。
果然,她最該提防的人,是司家這位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