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我......”
“沒必要解釋了,我不想聽。”司夜爵沒再聽她解釋,“羅雀,回去。”
羅雀點頭,推着輪椅離開。
姜笙還想要追上去,藍昊焱陰恻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既然都被撞見了,他也不相信你,一個快死了的人,還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
“藍昊焱,像你這種沒有感情的人,活着才不值得。”
姜笙放在身側緊攥的雙手松開,轉頭看他,“司夜爵為什麼會剛巧不巧的出現在這裡?”
藍昊焱聳肩,“我還真不知道。”
“藍昊焱,上回你陰了我一次,我沒辦法再相信你。”
姜笙拿起包欲要帶着十七離開,藍昊焱放下酒杯,“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
他銳利的眸底帶着強大穿透力,亦如第一次見面般,具着危險。
姜笙腳步頓住,扭過身看着他,“難道你認為我會告訴司夜爵我跟你見面,還要故意讓他聽到我說跟你合作的那句話?”
藍昊焱将酒杯抵在唇前,遲遲未喝。
“你知道司夜爵對我有多重要,合作是你逼我的,我更願意讓他知道我是被迫的,現在好了,你的目的得逞了。”
姜笙冷冷剜了他一眼,帶着人從餐廳迅速離開。
藍昊焱飲盡杯中的紅酒,将酒杯放下後,對身後人說,“去查查司夜爵跟她的事情。”
姜笙坐上車内,便接到了司夜爵的電話,她笑着接聽在耳邊,“爵爺剛才生氣的樣子很逼真呐。”
司夜爵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執拗,“不準你跟他吃飯,快點回來。”
“我不。”
姜笙挑眉,“等我吃完就回去。”
“你......”
不等司夜爵說話,姜笙便結束了通話。
姜笙讓十七開慢些,磨蹭了好久才到長島别墅,而十七對于她來長島别墅的事早就見怪不怪,更不會多問。
姜笙走進别墅正巧碰着羅雀下樓,他難為情的笑了笑,“姜小姐,您來了,爵爺他......在房間,好像有點生氣。”
“生氣?”姜笙腳步一頓,看着他,“哄兩下不就好了?”
羅雀:“......”
這怎麼跟爵爺以前有點像啊?
他再度看向站一旁揣着口袋的十七,十七依舊冷冰冰的闆着臉,生人勿近的氣息。
姜笙剛走到房間,踏入門内,在玄關處,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将她锢到懷裡,将臉埋入她雪頸,“是不是故意氣我,嗯?”
配合她演戲,演完了,她還留在那裡跟那混賬男人吃飯呢?
“爵爺身體不好,我怎麼敢氣你呢?”
她轉頭看他,眨了眨眼:“不過看在爵爺演技不錯的份上,該給個獎勵。”
說着,姜笙踮起腳吻上他臉頰。
司夜爵頓着,依舊不動聲色的臉上眸光幽幽地看着她。
好一會兒,他垂眸,“藍昊焱生性多疑,定會調查我們的事情,他或許不會相信我們真的鬧掰了。”
“他要調查就調查,我們離婚的事帝都的人不都知道?”
聽她提到這個,司夜爵凝眉,下意識将她抱緊聲音低道,“笙笙,公布離婚的事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嗎?”
姜笙怔了怔,下意識說,“相信。”
為什麼會這麼直接的說出相信他的話來,她自己都詫然。
司夜爵轉過她身,手托起她面頰,“笙笙,我愛你。”
姜笙愣住,驚訝的眸底掀起一絲駭浪,“你......說什麼?”
“我愛你,三年前早就想說的話。”司夜爵眼眸深深地将她凝住,“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他愛她。
是深入骨髓的愛,是可以拿命以赴的愛。
“這三年來沒有你,我就像行屍走肉,沒有堅持的意義,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們,不是為了打聽你的消息,我都怕我堅持不下去。”
哪怕是死,他也隻想再見她一面,但他又怕會死在她面前。
姜笙此刻柔軟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顫了顫,更怕一眨眼,就有什麼奪眶而出。
他低頭,一寸寸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最後吻上她的唇。
姜笙徹底沉淪。
擡手環住他脖子感應着他。
哪怕司夜爵當初沒那麼愛她,或者對她再差勁一些,她也不至于會無法割舍。
可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愛,他的愛從始而終,都說最先動心的人就已經輸了,輸的徹底。
但他如果不願意輸,又怎麼會讓她入駐他的心?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很多人卻也心甘情願認輸。
藍家,書房。
保镖在藍昊焱身後說了什麼,藍昊焱抽了口電子煙,白色的煙霧環繞着,蒙住了他暗諱的冷眸。
“所以,他們當真是離婚了?”
保镖回答,“是的,早在三年前就離婚了,鬧得很大,據說,他的太太起初并不想離婚,還一直纏着。”
藍昊焱眯着眸,不知道再想什麼。
片刻,他緩緩轉過身來,“暗中派人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