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在趙國,整個大陸的局勢,也在風雲變幻......
而此刻。
在大陸的西北方。
這裡是無盡的戈壁荒漠,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總是一種單調的顔色,黃色,黃色,永遠是灼熱的黃色。
連一棵樹木,一點綠色都沒有。
寂寥,枯燥。
無情的烈日如火焰般毫無遮擋的噴吐在大地上,廣袤的沙漠被烘烤的像個蒸籠,熱氣逼人......
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由遠及近有兩個人從中走過。
其中一人穿着粗布麻衣,面無表情,即使是在沙漠中,依舊步調很穩。
而另外一人就顯得有些狼狽了,他外面套着一個寬松的大衣,連接着有一個帽子套在頭上,這樣的裝束當然是會熱一些。
但能夠抵擋那炙熱的陽光,免受炙烤,還能阻擋不時吹起的風沙......
走路時,一腳陷入沙中,而後又艱難的擡起拔出,又艱難的邁出一步。
仰頭間,能看到是一張年輕的臉頰,隻是上面布着一塵黃沙,灰頭土臉......
他正是王康!
而另外一人,便是太上教的教主,天問!
至從南沙灣慶賀之日當晚,王康便跟着天問離開,沒有絲毫的停歇,一直在趕路。
一路向西!
準确的說,是西北方向!
車馬舟船,穿海走路。
這麼長的時間,除非是必要的補給,基本沒有停歇。
從趙國出發,經過越國,穿過草原,來到西北荒漠......
原本他們是有騎着駱駝的,但遭遇到了沙塵暴,駱駝也走丢了,然後隻能徒步......
目的地是哪裡?
找自己是要做什麼?
王康當然也問過天問,但他根本就不說。
他根本就是個悶葫蘆,好像他的口是金口,惜字如金!
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總共說的話也不超過十句,兩人基本沒有溝通。
王康也累了,索性也不說了。
兩個人就這樣跟着趕路,王康當然也想過逃離,但還是止住了這個心思。
既來之,則安之。
而且他在天問的手下逃離,也是不可能的。
在這樣的環境中,王康還真的不敢脫離天問,在之前遇到的沙塵暴,沒有天問的救助,恐怕他真的是很危險......
沙漠的環境太惡劣了!
氣候兩極分化,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凍的要死。
王康也算是錦衣玉食,這一次可真的遭罪了!
以前他心情憋悶的時候,都會開口對天問痛罵一番,反正都這樣了,又能如何?
但天問也沒有絲毫的惱怒,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到他,讓他的情緒波動......
而且王康也看出了,自己對他應該是有用的,所以也是有恃無恐,發洩憋悶。
但漸漸也覺得無趣了,因為根本就得不到回應,尤其是在這沙漠中,口幹舌燥,疲勞不已,又哪有心情張口。
王康擡眼看了下天上的大日,舔了下幹裂的嘴唇,内心一片低迷......
他是有水的,但根本不敢喝,天知道還要多長時間才能走出沙漠,水壺中,也隻有半壺,剩下的都已經遺失。
隻有在實在控制不住的時候,微抿一口......
在這樣的環境中,不止是對人身體,還有心理方面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永遠是那麼的枯燥,令人麻木......
王康看着在他前方走着的天問,内心一陣的無語,隻能說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