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剛才踏入趙境,一路艱難,将士疲乏,若再急行軍,恐怕難以吃消啊!”
“劉章不是已經派來使臣跟我們和談,并許諾一些條件,讓我們以攻王康為主,我看不如順勢應下,趙國内亂,我們又何必再插一手,還不如任由他們相争......”
聽着其下衆人争論,陳湯沉聲道:“我想這正是王康的圖謀,他就是怕我們跟劉章聯合,這樣的話,趙國朝廷的平叛大軍就會艱難。”
“趙國持續陷入紛亂,不斷擴大,矛盾加劇,後果更嚴重!”
陳湯冷聲道:“他就算是要攻我國原鹿郡,其實完全可以悄無聲息,這樣更是有利,但卻寫信直言!”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離開趙國,給平叛大軍争取時間,争取機會!”
“所以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反攻我越國,而是在救國,曲線救國!”
陳湯不愧為越國三軍大帥,很輕易的就知道了王康的意圖!
“照您這麼說,我們回去豈不是正中王康下懷?”
一個将領大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回去了,不如連同劉章直接殺入上京!”
“你想的太簡單了!”
陳湯開口道:“趙國雖然現今内憂外患,但他曾經也輝煌過,有着深厚的底蘊。”
“陛下逼迫趙皇簽賠款條約,就是出于這方面的考量,不斷地消耗其國力......”
“我還是建議不回去,原鹿郡雖然空虛,但也在我越國境内,可以從其他地方調兵,完全可以救援。”
“但我們要回去,可就艱難了,路途遙遠不說,寸功未建,如何能回?”
韓建的話說在大家的心坎。
被王康牽着鼻子走,這樣回去誰的面上也是無光。
而且陛下若怪責下來,如何承受!
“未先生,你怎麼看?”
王康又轉向了一個老者,這老者胡須皆白,沉穩坐着,一直未發言。
他是陳湯帳下軍師,出謀劃策,很得器重。
聞言,未先生站了起來道:“我們必須要回去!”
“不但要回去,而且還要急行軍!”
韓建問道:“未先生何出此言?也許這是王康故作疑陣呢?也許他隻是虛晃一槍,并不是要真正的攻我原鹿郡呢?”
“長襲奔途他國,孤立無援,豈是兒戲!”
“那也不行,我們必須要回去!”
未先生接着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這一次攻趙,已經是損失慘重,未取半點戰果,陛下現今籌備大軍讨伐北方遊牧,這是大局!”
“我們本是攻趙一方,卻讓人家反攻,這若傳回國内,諸位如何自處?大帥如何自處?”
“若原鹿郡有失,怎麼辦?而且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向陛下請援?”
他的話雖然難聽,卻都是實話。
此刻越軍被王康搞的進退兩難,也隻能出此下策!
聽過之後,陳湯低歎了口氣道:“未先生說的不錯,我們賭不起,而且王康此子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是真的要攻原鹿郡!”
“雖然不願,但隻能是被他牽制了!”
陳湯狠狠地拍桌道:“這樣也好,王康反攻原鹿,進入我國境内,看他能往哪跑!”
“這一次必要将他徹底清除,之後我們跟陛下彙合,讨伐北方遊牧,我會拿着王康的人頭,跟陛下請罪!”
“劉章不是派來使臣了麼?”
未先生接着道:“趁此提出條件,讓他為我們提供糧草物資,還要割出風安之地給我們!”
“軍師所言極是,此事就交于你,盡快辦好。”
“是!”
陳湯戰了起來道:“就這麼定下,兩日後大軍開拔,急速行軍,追擊王康,這一次必将清除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