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是公認的端莊典範,不少圈裡的名媛貴婦私下裡都以她為目标打扮自己,但無論她們怎麼努力,都隻得其形而不得其神,更有甚者是越努力越不像,幾乎是折騰成了東施效颦的現實版。
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子,在婚前理應被不少人追求過,可從封雲霆和她的相處模式來看,竟是連一絲一毫的患得患失都沒有。
封雲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要不是手裡沒拿東西,非得一個不穩跌出動靜來。
“這也沒什麼難的,我心裡隻有他,她心裡隻有我,隻要笃定了這一點,任何人都不配當我的情敵。”他一邊說一邊在心底将幾個觊觎過時繁星的家夥都過了一遍,末了得出個時繁星果然還是最愛自己的結論。
江幟舟若有所思的聽着,感覺自己在江承平面前的表現确實是太小氣了,這時從封雲霆這裡取到經,越發認真的反思起來。
等到陳盼哄完了小孩子,拿着一塊特意留給他的蛋糕走過來,他都還沉浸在思緒裡。
陳盼玩心大起,當即拿叉子點了塊奶油抹到他側臉上,展顔一笑問:“你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封雲霆早就又陪時繁星去了,江幟舟這邊就站着他一個,見陳盼過來發問了,想也不想的就說:“在想你。”
陳盼自诩算臉皮厚的,也還是被他這個直球打得措手不及,差點把蛋糕給摔了。
江幟舟連忙伸出手去幫她穩穩的托住,等意識到側臉上的奶油,索性俯下身往她面頰上也貼了一下。陳盼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抹了去,要不是大人先鬧起來不合适,她就該跟他互抹奶油了。
“好了,我錯了,你要是再抹回來的話,我可要生氣了!”江幟舟見她一言不發的隻是在看蛋糕,疑心她是在計劃新的報複手段,先下手為強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孰料,陳盼隻是沖着他翻了下眼,俏皮道:“你該不會是怕我拿奶油抹你吧?想多了,我媽說過,浪費糧食是可恥行為,我給你抹這一點就夠心疼的了,才不會再在你身上浪費更多呢。”
此話一出,江幟舟先悄悄的往周圍看了一下,随即毫無征兆的往陳盼臉頰上落了個吻,嘴唇剛好覆蓋先前落了奶油的地方。
陳盼一愣,剛準備象征性的驚愕一下就聽到他說:“浪費不好,我隻是身體力行一下。”
然後他故意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用隻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要不要踐行一下嶽母大人的教導?”
江幟舟在陳盼面前裝了許久的純良,現在有了合法的夫妻身份做掩護,不由的嚣張起來。
陳盼見他專挑在别人家的時候在自己面前演邪肆,勝負欲瞬間膨脹起來,仗着孩子們都還在吃蛋糕,迅速往他面頰上也親了一下,動作又快又準,一點奶油也沒給他剩下。
兩人這邊正笑得歡暢,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呸,真是不要臉。”
說這話的不是來封家為圓月慶祝生日的任何一位客人,而是仗着自己是封雲霆叔祖父養女的身份,硬要來參加宴會的封惜蘭,她自知不受孩子們待見,也沒有值得旁人主動交際的籌碼,難得自覺的在切蛋糕的時候躲到了一旁。
這原本也沒什麼,可偏偏是她撞見了陳盼和江幟舟卿卿我我的場景,幾乎是當場就不忿了起來。憑什麼她的寶貝兒子要在牢裡受罪,而害他的罪魁禍首害能過得這麼舒坦?
封惜蘭絲毫不覺得李立人有錯,又從李伊人那裡聽說了她添油加醋過後的下跪過程,這才把他們那個年代裡羞辱女孩子最好用的話給說了出來。
江幟舟面色一暗,剛想去看一看誰這麼膽大包天的煞風景,就聽到陳盼毫不客氣的回擊道:“這不是封女士麼?您剛剛說什麼來着?我沒聽清楚,不如您再說一遍吧。”
陳盼看得很開,她既沒幹傷風敗俗的事,也沒幹見不得人的事,隻是跟自己的伴侶在沒人的親熱一下而已,是故隻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當即字正腔圓的問了回去。
“你真好意思問!”封惜蘭萬萬沒想到陳盼會是這麼個反應,氣得上過粉底的臉都紅了。
江幟舟對她沒什麼印象,以至于聽到聲音也沒認出人來,這時大大方方的一摟陳盼:“她沒什麼不好意思問的,倒是你,今天是來替圓月過生日的吧?既然如此,怎麼一直都瞧不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