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沒想過這件事還有讓陳盼自己回去這樣的解決方案。
不多時,兩人都在超市洗手間裡把衣服換好了,再走出來的時候風格跟先前截然不同,雖然瞧着還是有些格格不入,但到底沒那麼顯眼了。
陳盼在鏡子前照過一圈,索性又買了一頂棉帽一條圍巾,棉帽直接被她扣在江幟舟頭上,圍巾則繞在在了自己脖子上,如此一來,兩人的氣質再次發生變化,跟先前的模樣是越發的不像了。
江幟舟神情痛苦的回到車上,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穿的這麼埋汰過,但等停車的時候往後視鏡裡一瞧,卻發現他的模樣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看。
許是因為時尚的完成度主要靠臉,他現在看起來雖然有幾分像精神小夥,但竟然也還能看,并且因為穿的花裡胡哨的緣故,甚至還顯得年輕了幾分。
他們倆就這麼大剌剌的從後院回了酒店,期間遇到過幾個記者,但卻沒被任何一個發現。
陳盼一直在心中默念“上蒼保佑”,直到站進酒店大堂裡才松了口氣。
時間還不算太晚,大堂裡已經空無一人,别說是用餐的客人了,就連一邊的連廊上也找不出一個看風景的,僅有的活人就是坐在門邊的工作人員。
陳盼看一眼前台,見那邊是空着的,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如果她沒見過先前的熱鬧景象,這時未必會有什麼感觸,正是因為有了對比,才真正體會到了命案對一個地方的殺傷力。
江幟舟已然對自己的打扮認了命,見狀以為她是近鄉情怯,幫着轉移注意力說:“你不用太擔心,樓上的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現在其他住戶也走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會被發現的。”
“我倒不是在擔心這個。”陳盼生怕他聽不清楚,扯了下圍巾小聲說,“我隻是想起了公寓裡發生的事,現在看來,打傷文森的人用心真是特别的惡毒。”
江幟舟眼睫一顫:“你是覺得他們有意用人命來毀掉集團的項目?”
“說不好。”陳盼不敢表現的太笃定,但心裡已然有了一杆秤,“就算沒出人命,僅僅是有與之有關的消息傳出去,也足以讓有購房意願的人望而卻步,興許他們要的就是付出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收益。”
地産項目對資金和聲譽的依賴比酒店項目大的多,跟人命扯上關系的度假酒店已然一夜蕭條至此,需要付出大筆資金,并且讓住戶與之綁定的公寓就更不用提了。
現在公寓項目的資金鍊之所以還沒斷,全憑陳盼想辦法苦苦支撐,她已經承受不起任何意外了。
左右酒店裡的工作人員都躲的差不多了,陳盼和江幟舟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上去也不會被攔,但他們考慮到無孔不入的記者以及一定會守在案發現場附近的警員,還是悄悄的上了樓。
電梯是不能坐了,幸好标間那層的樓層也不高,他們倆沒爬幾分鐘樓梯就上去了。
陳盼原先住的那間房的門口拉着警戒線,雖然已經沒人在旁邊守着了,可門必然是已經鎖了的,她望穿秋水似的盯了一會兒,還是沒敢試一試,畢竟上面多了個看着跟報警器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