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做好撈他的準備。”陳盼笃定江幟舟是清白的,但她同時也很清楚警方辦案需要證據,既然去而複返的來傳喚江幟舟就說明肯定是掌握了跟他有關的證據。
類似的事在不久前剛發生過一次,是她把江承秦帶走,反過來威脅了秦霜才破局,這次的事不會也跟秦霜有關吧?
陳盼思緒稍一發散,立刻又被她自己按住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萌萌跟着她一起離開醫院,路上擔憂不已的問:“董事長,現在就考慮保釋的話會不會有點太早了?”
萌萌畢竟是剛畢業一年多的學生,即便是親自經曆過一場官司,想得還是單純了點。
這大家族之間的争鬥比看起來要黑暗的多,如果這事真的不是意外,而有心人故意布的局,能把江幟舟保釋出來都算是好的。
“一點也不早。”陳盼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囑咐道,“你馬上回去囑咐安保部門的人調監控,我必須去公寓一趟。”
兩人分工合作,各自的效率都不能算是低,但即便如此,陳盼到的時候還是從物業負責人那裡得到了令人感到不妙的消息。
原來,就在文森做筆錄的同時,公寓裡屬于江幟舟的兩套房子都被警方調查過一遍了。
這本是按流程走的,不該有什麼問題,可警方卻從其中一套裡搜出了江幟舟的袖扣,這樣一來,先前的供詞就有問題了。
江幟舟曾經說過,他買下這兩間房子後并沒有來住過,隻是讓司機暫住了其中一套,好幫着陳盼提防一些安全問題,而袖扣的出現等于是從側面驗證了他的謊言。
物業負責人是個機靈的,他提供了搜查所需的萬能鑰匙後并沒有離開,而是借故守在了一邊,這才看清了被帶走的政務,跟陳盼比劃道:“那是對鑽石袖扣,一看就價值不菲,不像是司機能有的東西。”
他這麼一說,陳盼立刻想起了江幟舟常戴的那些瑣碎小東西,他一個大男人,在穿衣打扮上卻是比她還細緻,穿西裝的時候必須搭配同風格的袖扣和領帶夾。
陳盼算是個顔控,兩人感情正濃的時候,不僅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的,而且還很樂于欣賞他的講究,畢竟像江幟舟這樣稍顯邪魅的斯文敗類就是越打扮越好看,就算後來開始冷戰,也隻是時不時的腹诽他幾句龜毛。
直到現在從物業負責人口中聽說了這所謂的證據,她才又陷入了回憶中,最後鎖定了一對曾經經常出現在他袖口,後來卻不知所蹤的水滴型袖扣。
“是不是銀色的那對?上面的鑽石看起來很完整。”陳盼比劃起了鑽石的大小。
物業負責人忙不疊的點頭,陳盼這才如釋重負:“那就好辦了,那對袖扣早就丢了,就算現在再出現,也不會是屬于他的東西,誰撿走了他,誰就是試圖栽贓給他的那一個。”
接下來,她隻要想辦法證明這一點就夠了。
物業負責人本以為自己的工作是黃定了,聽到這裡心下一喜:“陳董事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進去找第二遍。”
如果放袖扣的人在警方之前來過的話,他們現在進去搜尋,說不定還能發現蛛絲馬迹。
可陳盼卻是毫不猶豫的搖了頭:“還不行,我們現在進去隻會破壞現場,專業的事得讓專業的人來做,你讓當天晚上送文先生去醫院裡的人都守口如瓶,不要随便提起這事就是幫大忙了。”
這事眼見着就要紙包不住火了,物業負責人認為她是在做無用功,但眼下實在沒有旁的更有用的事可做,隻能是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陳盼在回公司的路上從萌萌那裡得知了預料中的第二個壞消息:“董事長,不好了,您快點回來吧,安保住的設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問題,丢了一段時間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