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姐,我們午飯都還沒吃呢。”陳盼知道她是好意,想留自己和江幟舟在這兒放松一下,自然也忍不住為她着想,狡黠道,“等到開飯的時候,我保證餐桌上沒有多餘的人。”
這話說的點到為止,但時繁星一聽就知道這多餘的人指的乃是封惜蘭母女。
“嗯,你盡管放手去做就是,左右這是在我家裡,總不至于連這點主都做不了。”時繁星跟她聊了這許久,面色漸漸紅潤起來,溫婉道,“其實我放她們進門,也有打消她們的疑慮,好讓她們早日露出馬腳的打算在,有你唱這個白臉,事情定會更容易。”
陳盼爽快的答應下來,又替她掖好被子,放好枕頭,這才雀躍的出了卧室。
時繁星望着她背影,無奈的笑了一下,心想她這個孩子王一樣的性子難怪能跟圓月他們打成一片,等以後跟江幟舟有了自己的孩子,怕是要領着小家夥們繼續胡作非為,倒是苦了江幟舟要帶孩子了。
與此同時,江幟舟的耐心已經在耗盡邊緣遊走了,他面無表情的聽着封惜蘭拉着李伊人賣慘,感覺江城海能找上這樣一對貪得無厭的母女打前鋒,也真是夠沒眼光的。
“江先生,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為人父母的替子女着想,想幫他們找個好工作總不能算是有問題吧?我們這趟來真沒有别的意思。”封惜蘭不敢兩邊撈好處,隻能先想辦法打消江幟舟的疑心。
李伊人聽着母親這番表演,隻覺得十分丢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底氣,自誇道:“江先生,其實我也不是沒找到過工作,畢業之前就受到offer了,可惜待遇都不怎麼樣。”
“是麼?不如講講看。”陳盼剛走到這邊就聽到如此好笑的事,忍不住插了句話。
不同于時繁星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氣質,陳盼是有點假小子風範的,面對看不上的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更不會給對方面子,李伊人想當着她的面吹牛的話,非得做好被拆穿的準備不可。
果然,李伊人一見到她就回憶起了被她和小辰一唱一和的用小狗諷刺的場景,面色難看的像是打翻了醬油瓶。
“怎麼不說了?”陳盼在江幟舟身側坐下,沒給她糊弄過去的機會,滿臉好奇的問,“我還真想聽聽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呢,現在日盛集團剛好也缺人,要是合适的話,不如就來這邊工作。”
聞言,江幟舟眸光一亮,估摸着她是有了鬼主意,附和道:“是啊,你們也算是封家人,去封氏工作難免會有閑言碎語。”
按照封惜蘭本來的計劃,是想讓李伊人打入封氏内部跟江城海裡應外合,然後自己再有事沒事的借着打秋風的名義來封家盯住時繁星,好給她也制造點麻煩,讓這夫妻倆再無暇去幫江幟舟的。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才是第二次來做客,怎麼就碰上陳盼和江幟舟這兩個冤家了呢?她隻能一個勁兒的給李伊人使眼色,嘴上客套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算了吧。”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陳盼笑微微的說,“多年沒有來往的親戚都聯絡上了,這就說明是真得有難處,我跟繁星姐情同姐妹,你們是她的親戚那就是我的親戚,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說着,她給坐在身邊的江幟舟遞了個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的接話:“盼盼說的對,你們不必客氣,日盛集團的最近剛好有個缺人的項目,改天就讓李小姐去上班吧。”
李伊人想接近的是封雲霆而不是他,一聽這話真是一百個不情願,撇嘴道:“這是我媽的意願,又不是我的,我自己的本事就能......”
“你這孩子,江先生都這麼說了,還客氣什麼呢?”封惜蘭及時打斷了她的話,熱情洋溢的對江幟舟道謝說,“江先生,那我就先替伊人謝謝你了。”
江幟舟對此不置可否,無論李伊人有沒有膽子來日盛集團上班,他都有自信讓她掀不起任何風波,至于陳盼則是捕捉到她面上的一絲慌亂,追問道:“李小姐,你要是看不上我們公司的話就直說,免得到了關鍵時刻再放我們鴿子。”
“我沒那個意思,就是......就是怕專業不對口。”李伊人确實缺工作,但她可不想到陳盼和江幟舟手下去讨生活,眼見事情就要塵埃落定,找了個由頭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陳盼沒有要攔她的意思,利落道:“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