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很快挽着馮雲陽出去了,于家的其他人看着他們的背影,終于忍不住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對情侶也太不般配了,陳小姐真是有手腕,能搞定這麼帥的男人。”
“是啊,這位江先生一定不是個膚淺的人,我看陳小姐還沒有馮先生長得秀氣,他們真是一家人麼?”
“你還别說,馮先生和陳小姐長得還是挺像的,就是有些細微的地方不一樣,這可能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吧。”
......
陳盼一邊跟于小姐一起送大家出門,一邊在心中無聲的痛罵江幟舟,經此一役,她本人的名聲隻怕要跌到谷底去了,怕不是恢複真實身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澄清自己不是女裝大佬。
她是身累心更累,等到将于小姐的娘家親戚一一送走,便哈欠連天道:“今天應該沒别的安排了吧?我先回去找個地方補覺。”
“安排是沒了,隻不過——”于小姐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人給打斷了。
“哥。”馮雲陽捏着嗓子看向陳盼,“幟舟有事找你,而且是很重要的事,能不能麻煩你先過去一趟。”
他也不想這麼着,奈何江幟舟手裡捏着他的債務,武力值更是讓人不敢反抗。
陳盼嘴角微抽,同情之餘還是有點想自戳雙目,退了一步問到:“他不是要送你回去麼?你還是把他叫過來吧,有事現場說。”
一方面是她真不想跟江幟舟單獨相處,另一方面則是她擔心馮雲陽會故态複萌,見于小姐長得漂亮,就借着女裝的身份上去勾勾搭搭,占人家的便宜,那她怕是要控制不住剁他爪子的沖動。
于小姐見狀,則是善解人意道:“沒關系,你去吧,我跟陳小姐在這兒等你們,剛好我也想跟陳小姐單獨聊一聊。”
方才在宴會上,她就好奇這位傳說中的陳小姐跟江幟舟的真實關系,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
陳盼欲言又止,轉頭瞧見馮雲陽蔫巴巴的,顯然是被江幟舟提點過了,才囑咐道:“那好,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去就回。”
陳盼在酒店外面的小花園裡找到了江幟舟,他單手抄在口袋裡,高大挺拔的身材站得像是一杆标槍,見她來了,沒好氣的一點頭:“總算是想起自己不是真結婚了。”
“拜托,你還好意思擠兌我,能不能先想想自己幹的好事?”陳盼氣不打一處來。
江幟舟仿佛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兩手一攤道:“難道我沒有幫你解圍麼?都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了,你就不要再計較方式了吧?至少于家其他人的這一關,你算是過了。”
“是啊,然後我們之間的關系更複雜了。”陳盼嘴角微抽的列舉道,“先是同情情侶,又是大舅子跟妹夫,這要是外人聽了,指不定要懷疑我是在騙婚吧?”
雖然挨罵的是馮雲陽,但騙婚實在是過于惡劣,保不齊會影響到日盛集團的風評。
江幟舟對此早有準備,他坦然道:“在你忙着結婚的時候,我已經放出風去了,會讓網友以為我們先前的绯聞都是誤會,就連餐廳裡的那個吻也隻是大冒險,再加上大衆的熱度原本就隻有三分鐘,這事已經結束了。”
為此,他跟李秘書一起忙了好幾個通宵,就為了讓那些八卦媒體能夠閉嘴,陳盼聞言,先是對他的工作能力表示了歎服,才強調道:“那些绯聞本來就是誤會,不過還是謝謝你。”
“不客氣,我這也算是自救。”江幟舟微微勾起唇角,算是笑了一下。
陳盼努力的開動着因為睡眠不足而略感卡頓的腦筋:“你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公關危機是解決了,可于小姐、于總還有公司裡的那些人怎麼辦,他們恐怕是不會相信的吧?”
她恨不能跑到他們面前挨個拿着大喇叭澄清,然而有些事越描越黑,還是隻能先跟江幟舟商量一下。
這人不跟她打招呼就将馮雲陽拉來扮“陳盼”,委實是挺讨厭的,但工作能力毋庸置疑。
“他們就不在我的職責範疇之内了。”江幟舟很欠揍的一點頭,用看起來再純真無辜的目光望着陳盼道,“馮總,公司的實權總裁是你,我隻是總經理,實在是沒辦法管住别人怎麼想。”
陳盼無聲的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擺明了是在報複她隻顧着跟于小姐湊在一起而不理會他,當即翻舊賬道:“你的職責也不包括找演員吧?還是說江總經理你打算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