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江幟舟開始好奇她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了,“你放心大膽的說吧,我保證不陰陽怪氣。”
他也知道自己先前的陰陽怪氣有多氣人,因此主動先給陳盼吃了顆定心丸。
陳盼心道這可是你說的,誰反悔誰是小狗,她硬着頭皮開條件道:“如果日盛集團能夠幫你報仇的話,你盡管先拿去用好了,但能不能在報完仇之後,把本就屬于馮家的東西還給馮家?”
“為什麼?”江幟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想要知道原因,“如果理由合适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一下,你當初跑路跑得那麼幹脆,一點也不像對家産很上心的樣子。”
他想知道的是陳盼的真實想法,奈何中間那層窗戶紙還沒捅破,隻能打着馮雲陽的幌子。
陳盼聞言,倒是又安心了不少,她隻當他還沒看出自己的女兒身,坦言道:“人是會變的,不管我以前跟馮家的其他人發生過什麼事,但現在我隻是不想父親當初的選擇罷了,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那我就考慮一下。”江幟舟心中湧起一股名為敬佩的情緒,嘴上卻還要裝出壓根就沒被打動的樣子。
陳盼見他當真沒有要立刻松口的打算,倒也沒有氣餒,她知道江幟舟這樣的人,不拒絕就代表有希望,在下機之前特意伸了個懶腰提精神,是想要燃起鬥志,好面對公司裡各懷心事的妖魔鬼怪。
他們走出機場時,傍晚的霞光漸漸消失在了月光底下,一眼看過去,最亮的光源是道旁出租車開着的雙閃。
陳盼推着行李車,禮貌道:“江總經理,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先不去公司了,等緩過來一些,一定回到公司述職。對了,李秘書呢?”
三人剛一回合,江幟舟就給李秘書派了個去取行李的任務,然而李秘書去了半晌,都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大概是行李有點多,我讓他沒必要運出來,而是直接寄到公司去的緣故吧。”江幟舟解釋道,“你知道的,郵寄櫃台難免會比較忙。”
他們三個人的行李加上購買的禮物,足夠裝滿一輛小汽車,寄回去确實要快捷得多。
陳盼比較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從這邊到公司好像用不了多長時間,寄快遞是不是浪費了點?”
她倒不是心疼錢,畢竟掏腰包的人是江幟舟,但快遞都寄到公司的話,也就意味着她要給時繁星送禮物的話,一定會被江幟舟知道。
不料,江幟舟的關注點也難得偏了一次,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邊的位置是有點不方便,除了去公司外,去哪裡都不太方便,既然這樣,不如我送你回去好了。”
“這不好吧,李秘書怎麼辦?”陳盼從來沒有如此期盼過李秘書的出現。
江幟舟存心逗她,搖晃着車鑰匙道:“他會自己回去的,我離開之前,把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走吧。”
他姿态潇灑的一轉手中車鑰匙,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陳盼深呼吸一口,還是搬出了時繁星這個萬能救星:“是這樣的,江總經理,我突然想起自己還不能馬上回家,在上飛機之前的車上,封太太曾經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當時你可是也在旁邊聽着呢。”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江幟舟想看看她到底能編出什麼新鮮借口來,主動問到,“你該不會是馬上要去封家吧?跟工作有關的話,我得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陳盼斬釘截鐵的拒絕,“我得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這一次,她在通話時有意拉開了跟江幟舟之間的距離,免得再被他聽見通話内容,她小聲的對着話筒焦急道:“繁星姐,救命啊,江幟舟他要送我回家,我借口說要去封家,他又說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