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江幟舟見她望着自己,伸手把小辰接過去抱在了懷裡。
小女孩摟住他的脖子,因為走累了的緣故,直接就趴在了他肩膀上,他安慰了體力相對較好,能夠牽着陳盼的手往外走的圓月幾句,又對江家的傭人說:“那個孩子的父母還在樓裡,你們把他送回去吧。”
“我們不回去了麼?”陳盼詫異的看過去,問出了傭人們也想問,但卻不好意思問的事。
江幟舟苦澀的笑了一下:“不了,我們先把孩子們送回去,有什麼事路上說,隻是一點小事罷了。”
話雖如此,陳盼卻忐忑不安的擔心起來,等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是激動道:“這根本是誣陷!我看那個竊聽器搞不好是江家那些親戚放的,他們不是對江家的财産虎視眈眈麼?動機都有了!”
她不由的拔高了聲音,差點吵醒身邊安睡的兩個小姑娘,圓月和小辰都累得夠嗆,一上車就困了。
江幟舟看似專心緻志的開車,實際上也在思索這件事,但他的思維回憶得更遠更深,忽然問到:“你還記得我們是為什麼會轉而去畫廊附近的古董店裡買花瓶麼?我們原本是有目的地的。”
“因為封惜蘭。”陳盼瞬間豁然開朗,随即又疑惑起來,“她确實是有這個機會,可她好像沒有動機和能力,先不說她之前是為江總辦事的,單說她的能力就不像是有這本事的。”
江城海根本沒有自己監聽自己的必要,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封惜蘭更是不可能把計劃制定的這麼完整,除非這一切根本是巧合。
江幟舟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純粹的巧合:“我認為偶然背後全都是必然,今天的事就像個早就準備好的連環套,否則江城海為何偏偏在出事之後就消失了,我看他肯定是躲起來看我們如何為他的計劃焦頭爛額了。”
不怪他對江城海有偏見,對方确實是做過給他使絆子的事,并且還把手伸到了封家,讓人沒法不多想。
陳盼正愁怎麼跟時繁星交代差點把兩個幹女兒弄丢的事,聽了這話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附和了,直到兩人回到封家,才察覺到不對勁,保安看起來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愁得直轉圈。
“是出什麼事了麼?”陳盼等到江幟舟停好車,立刻先抱着小辰下車。
保安認的她,連忙表示:“是出事了,太太都暈倒了,我們這邊還在努力聯系封總,結果還是沒動機,真是......”
許是因為真得着急,他的話說得颠三倒四,但大體意思還是表達到了的。
陳盼吃了一驚,等江幟舟抱着圓月也跟上來,立刻就叫上他:“繁星姐好像出事了,快跟我進去。”
他們離開左不過半日,封家竟然就也出事了,這一切未免發生得太突然了。
江幟舟腦子裡的念頭稍微一轉,到底是沒有再多想,緊跟在陳盼身後進了封家客廳,這會兒家裡人都圍在樓上,隻有林伯在焦急的打電話,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剛好挂斷一通電話,表情很難看。
“林伯,出什麼事了?”陳盼心裡咯噔一聲,害怕會聽到不好的消息卻也不能躲,而林伯歎了口氣道,“我先把福媽叫下來安頓孩子們睡了,這一個人實在是照顧不過來。”
“我幫您。”陳盼說着,示意江幟舟也來幫忙。
林伯卻是輕輕搖頭道:“不用,你們先去看看夫人吧,這種時候你們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陳盼和江幟舟聽了這話,心裡都不住的犯嘀咕,但是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誰也沒多問,等福媽接過孩子就上樓去了。
福媽下來了,樓上陪伴時繁星的就隻有孫婉真了,她見他們來了,擡手一擦眼角,略帶哽咽的輕聲道:“你們來了就好,我先是看看孩子們,你們再跟小星星聊一聊吧,唉,我的孩子怎麼這麼苦啊......”
卧室裡的窗簾是拉開着的,陽光投在落地窗後的地毯上,照出一小片光明璀璨的地方,可時繁星半靠在床上,看起來卻是一絲光亮都沒有照到,她的表情很讓人難過。
陳盼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詢問道:“繁星姐,出什麼事了?你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事。”時繁星勉強扯出一點笑容,“是封雲霆遇到麻煩了,他在歐洲失蹤了,現在文森正在配合當地警方找人,我知道消息的時候剛好有些兇悶,結果就昏過去了,其實不是什麼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