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來了?”馮雲陽吓了一跳,連忙就要把周琴書往外推,“媽,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
他房間裡還有昨天新搭讪的女孩呢,要是被她發現自家母親大人找來了,他妥妥是個被甩的命運。
知子莫若母,周琴書如何能看不出他這點小動作,二話不說就要往裡闖,等找到了套間裡的卧室,更是直接按亮了房裡的燈。
床上的女孩睡得原本就不算太熟,等周遭起了亮光,更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用被子遮住身體質問道:“你是誰?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馬上出去!”
馮雲陽擋到中間試圖和稀泥:“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周琴書一見這女孩子年輕漂亮,氣質妖冶,立刻意識到他是故态複萌,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當即拿出年輕時的架勢指着女孩子大罵:“真是不要臉!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你知不知道?!”
她倒不是在為李伊人鳴不平,隻是相比于破落戶出身的李伊人,眼前這個妖冶的女孩顯然更不符合她對兒媳婦的要求。
兩害相權取其輕,當然是得先搞定眼前的這一個再說。
女孩是被馮雲陽的甜言蜜語騙來的,聽到周琴書的話,當場一愣:“你是誰?”
“我是他媽媽,你要是識相一點,就趕快走!”周琴書要不是怕在酒店裡鬧出太大的動靜影響不好,早就上去撕扯這女孩了。
女孩聞言,總算是意識到自己被這個花花公子騙了,氣得起身穿好衣服,重重掄了馮雲陽一個耳光才走。
馮雲陽辛辛苦苦追了她小半個月,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苦惱道:“媽,你幹什麼啊?”
回應他的是周琴書的一記耳光,這一巴掌打在他的另外半張臉上,讓他的臉紅腫得很是對稱,當場敢怒不敢言的噤了聲。
周琴書則是劈裡啪啦的把這段時間的事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說到後面直接哭了,總之就是她辛辛苦苦替他維系事業,還要哄着李伊人不鬧事,結果他卻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簡直是對不起她。
馮雲陽對此毫不動容,畢竟他也沒求她這麼做,他在旁邊看看陳盼的熱鬧就挺高興的,但她都哭鬧起來了,他就算是為了以後的生活,也得做做樣子。
“媽,你别哭了,我這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多少得看一點我的面子。”馮雲陽邀功似的把自己勸李伊人去替陳盼澄清的事說了出來,振振有詞道,“要不是我,公司說不定就垮了。”
不料,周琴書一聽這話是越發的很鐵不成剛了,痛心疾首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你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但現在誰知道?股東們一定覺得是他們自己解決的。”
“不至于......李伊人可是我的未婚妻。”馮雲陽試圖糊弄過去,他不敢承認自己是被江幟舟的保镖半強制性的忽悠到這邊來的,故技重施道,“我也是快當父親的人了,這不是怕拖累你們麼?”
周琴書沒李伊人那麼好騙,嗤之以鼻道:“呸,你小子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八成是要躲李伊人吧?不過你這次的借口編得還行,記得别穿幫。”
“知道了,媽,你放心吧,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馮雲陽隻求她别刨根問底,并不介意她信哪方面的說法,隻要她不去跟李伊人戳穿自己,愛信什麼信就行。
周琴書見兒子還跟以前一樣不長心,連忙叮囑道:“我知道李伊人不漂亮,家世也就那樣,你看不上她是應該的,但現在你在公司裡等于是被架空了,還是得維護好形象,今天就是個好機會......”
她說了一籮筐的話,但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要馮雲陽拿着自己勸李伊人澄清的事,到日盛集團裡向衆人邀功,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的早會就是個好機會。
馮雲陽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來,見自己來的晚了點,寒暄道:“大家都在啊。”
一旁的行政部員工見多了個人,當即就要去再給他加把椅子,陳盼見狀,則是用眼神示意對方把椅子放到桌尾,是要在弄清楚馮雲陽的來意之前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周琴書催着馮雲陽來公司,自己卻沒有要來受氣的意思,又跑去酒店試探李伊人去了。
她不在,馮雲陽的膽子就弱了不少,明知道這是不歡迎自己的意思,也不敢多話,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隻在心裡腹诽陳盼翻臉無情,一點不把自己這個哥哥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