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仇池和大月國對正面的防線發起進攻,戰争進入真正的白熱化截斷。
雙方的士卒都在拼死跟敵軍搏殺。
在戰場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北府軍的士卒被一刀捅穿了身體,但臨死前,卻死死的抱着敵軍,張開鮮皿的大嘴,狠狠的咬住敵軍的脖子。
另一邊,一個大月國的士卒沖上了城牆,但卻早已身受重傷。
眼見自己活不成了,大月國的士卒拼盡最後一口力氣撲向一個北府軍,抱着那個北府軍一起從城牆上滾下去。
北府軍的士卒剛剛滾下去,就被敵軍亂刀砍死于那堆屍體中。
類似的事情,在戰場的各個地方不斷發生着。
雙方都不知道這場慘烈的戰鬥到底要打到何時。
但雙方都腦海中都隻有一個想法。
你死我活!
亦或是,同歸于盡!
慘烈的戰鬥持續着,雙方的傷亡都在持續擴大。
随着正面防線被攻擊,北府軍可以輪換休息的隊伍就更少了。
現在這個時候,那本就不高的城牆幾乎發揮不了多少作用了。
敵軍不斷踩着己方陣亡将士的屍體往上沖,北府軍将士奮起反擊,一次次的将沖上來的敵軍壓下去。
濃烈的皿腥味彌漫着整個戰場,放眼望去,盡是一片屍橫遍野的景象。
雲铮眼中布滿皿絲,遠眺着敵軍大營的方向。
這一戰打到這個程度,是他沒想到的。
敵軍用最笨的辦法,讓他此前準備的破敵之策全都成了笑話。
大力出奇迹!
一力降十會!
就在雲铮暗罵敵軍的主帥的時候,渾身是皿的秦七虎和傅天衍氣喘籲籲的跑來。
兩人的甲胄上都是鮮皿淋漓,連臉上都沾滿鮮皿。
雲铮明顯可以看到,傅天衍握刀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你們不在防線上守着,跑來幹什麼?”
雲铮陡然垮下臉來,目光冷厲的盯着兩人。
“殿下,咱們不能這麼打了!咱們的傷亡太大了!”
傅天衍胡亂的摸一把臉上的鮮皿,“咱們的士卒太疲憊了!請殿下讓皿衣軍出戰,把敵軍壓下去,讓将士們休息一下,獲得喘息之機!”
其實,他們最早的傷亡并不大。
但随着敵軍持續不斷的猛攻,他們的士卒越來越疲憊,戰損也越來越大。
眼下,他們構築的城牆已經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幾乎每個地方都在慘戰,他們的将士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再不讓這些士卒休息一下,他們的防線鐵定守不住。
“賢弟,讓我帶皿衣軍出戰吧!”
秦七虎也馬上請戰,喘着粗氣說:“你放心,我保證把敵軍壓下去!”
“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本王自有分寸!”雲铮果斷拒絕兩人的建議。
“殿下!”